在乎一個人到底是對還是錯?我不知道答案,但是銘顯然對梅這樣的行為是很不滿的,作為局外人我自然是沒有辦法評論到底誰是誰非。但是我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我只能無奈的苦笑,卻明白絕對不能走過去把梅拉過來。可是在她的監視下我還能說什麼?此刻的她一定豎起了耳朵想听我們在說什麼。我勉強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們能過得幸福。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她是個很有愛心的人,而且也值得有人去愛。可能她愛你的方式會讓你難以接受,可如果你不那麼抵觸的話,或許就能發現原來她真的是一個很值得你去愛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不是嗎?就像是我現在的婚姻也一樣,不管墨是不是真的為了我而改變,但現在的他和過去不一樣。因為我過得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們也一樣幸福。」
銘點了點頭,雖然說出來的話很柔和,但臉是卻多了幾分不耐煩的神情︰「我不希望我們的聚會就這樣結束,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她不知道還會怎麼樣跟我沒完。所以,你走吧,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過得很幸福,最起碼比我幸福。我和她,這輩子總是要慢慢過下去的,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對她負責,還有我們的孩子。」
沒有說再見,只是在我離開的時候銘從口中吐出了「珍重」兩個字。我很慶幸現在已經看清了銘的真面目,這樣也好,能看見他冷酷的一面,最起碼不會讓我再傷神。我只當過去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還是會繼續的。銘,從今天開始,他的名字將徹底從我的字典里抹去,就當他從來沒有出現過。走出飯店的時候,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那是屬于他的生活,該由他自己去解決。只是梅這一次卻打錯了主意,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擔心過梅會過得不幸福嗎?」。終于還是找到機會再度和墨討論這樣的問題,雖然我明白他並不太希望從我的口中再提起這個名字,但是我真的很想從墨的口中問出真相。
墨只是把我摟在懷里,淡淡道︰「她會過得很幸福的,因為她唯一的幸福就是守在銘的身邊,不管銘是個什麼樣的人,身邊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她對他的心都不會變。你不是說過嘛,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幸福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她想要的只有銘才給的起。」
我愣住了,男人看男人才能看得更明白不是嗎?難道墨真的從來都沒有看明白過銘的心意嗎?「如果他誰都不愛呢?如果他的心里只愛他自己呢?那梅不是會過得很不幸福?你怎麼看?難道你看不出來銘對梅並不是很好嗎?如果他真的在意,絕對不會讓梅過得那麼辛苦,而且也不會總是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苦惱。」
墨長嘆了口氣︰「我看不懂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太清楚他們之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只是對梅來說,只要銘還在她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銘,原本以為我很了解他,但是現在才發現一點兒都看不懂他。他或許是個自私的人,或許太過于注重自己的感情,但在梅看來,他的身上必然會有一些閃光點,而那些閃光點在我們外人看來可能會很可笑的。不過現在你不用想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盡了該盡的力量,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後悔了。」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會這樣發展下去,可是沒想到小敏帶來的消息卻讓我明白事情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結束,因為小敏也見到了梅,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感覺有幾分驚心動魄。「你見過梅了嗎?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銘竟然會是那樣的人,家暴啊家暴,你沒有看見梅的樣子,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弄得這麼狼狽……不對啊,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關心啊?你怎麼不問問我?」
「沒有啊。我只是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們見過面,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你也明白,之前我們之間的確發生過一些不愉快,我就更沒有理由去招惹他們不是嗎?不過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不是還要管了,不是有那句話說過嗎?夫妻之間打是親、罵是愛,所以……」
小敏瞪大了眼楮看著我,「你……什麼時候變成冷血動物了?你沒有見梅的樣子,看了可真是讓人心疼,你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看來你真的是沒見她……當初人家可是幫過你的大忙,如果你不肯幫忙的話,我會認為你一點兒不講義氣……」
看著一向喜歡抱打不平的小敏,我只能苦笑,如果她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之後會不會改變現在的心意嗎?但是那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就背叛了我們的所有。我笑笑︰「他們之間的事情你覺得一兩句話都說得明白嗎?梅本來就是一個痴心的人,她所有的快樂還有不幸都來自于銘,除非有辦法讓銘把所有的心都放到她的身上,否則所有的人都不可能讓他們改變主意的。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讓她收住銘的心嗎?如果沒有,我勸你還不是要再理會他們兩口的事情了,不然到頭來可能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小敏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勉強道︰「恩。你說的倒是也有點兒道理。他的身邊確實從來都沒有消停過,可是不對啊,現在他的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他總該收收心了吧?胡子都快一大把了竟然還能這麼花心,他可真是不讓人省心。按理說這樣的事情確實不能管,可是眼睜睜看著梅那個樣子我也不太放心。要不……我們再約見一下梅,我可真是不放心,家庭暴力,真的是家庭暴力啊,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好吧。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去做吧。」我嘆息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