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還沒有好嗎?」。程紅紅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端坐在圓椅上,
楊凌廣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嫂擔待,弟弟畫的不是很好,所以下筆只能仔細點,讓嫂嫂受累了。」
「先讓我活動活動。」程紅紅突然站起身,然後做了幾下伸展運動,又扭了扭腰,後又坐了下來,雙手合在一起端端的扶在膝蓋上。「算了!既然是我答應叔叔的,就沒有什麼受不受累的,不過要注意啊!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叔叔可要將我畫的好看點啊!」說完,程紅紅挺了挺腰,嘴角彎出一抹微笑,儀態倒也是十分端莊。
楊凌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埋頭繼續著繪畫工作。明明一開始是在自己在書房里模仿著其他的畫師畫的仕女圖,結果來找阿南的程紅紅正好進來,見他在畫畫,就說想看看他的現場的功底。就這樣,楊凌廣的第一次的真人畫像獻給了程紅紅,不過程紅紅這位模特的性子很急,楊凌廣這位畫師畫的太仔細,這害的程紅紅幾乎是沒半刻鐘就要起身活動。而原本她要找的阿南則是正在王夫人那里學繡花呢!
一開始,楊凌廣還想阻止,但是幾次在他還沒來得及張口的時候,程紅紅又像之前那樣坐的好好的。除了衣服的褶皺,楊凌廣感覺程紅紅根本就沒有從那張椅子上起來過。所以如此反復幾次,楊凌廣倒是也不怕程紅紅會在姿勢上有什麼偏差。
就在程紅紅打算再起要起身疏通一下血液循環的時候,楊凌廣落下了最後一筆。楊凌廣抿著嘴唇,拿起畫走向一臉期盼的程紅紅。
程紅紅站起身,忙上前走了兩步,站在楊凌廣身旁朝他手上的畫看去。
--|||「那個……叔叔,我就長這個樣子啊?」程紅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楊凌廣點了點頭。「是啊!就如畫中一般目若繁星……」
是啊!是像星星,像星星一樣,就兩個黑點……
「……桃腮杏臉……」
原來桃腮杏臉就是這年畫一樣打腮紅過度的模樣啊?
「……身姿嬌小……」
嬌小的連肩膀都沒有,她這副身軀可是墊肩都不用的啊!為毛在他手里就變成了可以當滑梯的溜肩了?他的老師是畢加索是吧?絕對是畢加索吧?鼻子臉什麼的都是只簡筆畫啊!簡筆畫!自己長的有這麼抽象嗎?
不想再听楊凌廣的那些夸獎,在這幅畫的對比下,自己笑都有點困難了。程紅紅微笑的接過那張畫,然後很鄭重的說道︰「叔叔,你的這幅畫我會好好的珍藏的。」讓它睡在箱子底下永不見人。
楊凌廣見程紅紅這麼認真的模樣,像是受到了鼓勵,說︰「真的嗎?那用不用弟弟去找人裱起來在送給嫂嫂?」
程紅紅干笑餓了兩聲,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樣就好,我很喜歡。」
自己真的是沒事找郁悶,浪費時間不說還讓自己看到結果後這麼郁悶。回頭一定要讓自家的那個傻小子好好在這個方面提高一下水準。不過楊凌廣也還小,自己委屈這麼一下也算是鼓勵了他了吧!但願以後他能更上一層樓,而不再這麼抽象。
回到磬園後,程紅紅很是認真的告訴剛從馬場回來的楊凌成,以後要好好提高作畫功力,不需要達到完全像的程度,但也不能少了八分的功力。
楊凌成听了,很是認真的點點頭,說︰「不會辜負娘子的期望的。」
就這樣楊凌成又多了一個決心,基本上他覺得娘子對自己的要求越多,就代表對自己越有期待。程紅紅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竟然讓楊凌成以後成就了書畫一絕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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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可最近很是糾結,為什麼呢?是因為自己的那個發小兒。
以前一起在街上調戲大姑娘的時候也沒有出過事啊!為什麼自己這個發小兒就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打傻了呢?雖然是听別人說的。但是這麼長時間也沒見發小出來活動不說,事發沒有幾天就結婚了,而且婚禮還沒有請自己,這點就很反常了!
雖然他們兩家的老爹在工作上經常出于對立的,自己也在他出事後就被家里關了禁閉,可是他們兩個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啊!結婚不給他說這根本不可能,所以奈可相信了街坊的傳言和老爹在朝堂上听到的八卦。
好哥們兒傻了,哎!如果不去看看也實在說不過去。可是身為太尉的老爹和相國明言不讓他們再接觸,雖然這話就如空氣一般,但是這相府自己根本不能踏入一步的,所以這探病還得想想辦法。
奈可在相府的後牆下,來回的溜達來溜達去,最後抬頭看著牆頭咬牙說道︰「這後牆怎麼也不放個梯子啊?讓人怎麼爬啊?」
半天後,奈大少終于用從各處搜索來的石頭做墊腳石,費力的爬上了牆頭。
「爺就說沒有爺做不到的事情。」奈可騎在牆頭得意的笑著。就在他覺得得意夠了,應該下來了的時候,一個稚女敕的童音從下面傳來。
「你是來偷東西的嗎?」。阿南抬著頭,大眼楮里慢慢的溢滿了淚水。怎麼辦?有小偷,阿南好害怕!
原本被阿南的聲音嚇得差點從牆上摔下來的奈可,見狀終于還是摔下來了。阿南在他落地的一瞬間開始嚎啕大哭。
「哇!嫂嫂!救命啊!有小偷要抓阿南啊!」阿南哭得異常豪爽,早知道就不和廣哥哥玩捉迷藏了,現在廣哥哥想找也找不到自己了,她要被小偷抓走了!哇~~~~!
慌了手腳的奈可,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將阿南一把摟過去,並捂住了她嗷嗷大哭的嘴。忍著痛的奈可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盡量笑的和善,說︰「小姑娘,不要哭,我不是小偷,我是來……」
「來人啊!把這個企圖綁架小姐的賊人給我拿了。」一聲怒喝打斷了奈可的話。
奈可緩緩抬起頭,卻見自己已被人包圍了。為首身著綠衣的女子手里拿著長棍,正指著自己的額頭,不到一拳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