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發家的少女 019-021

作者 ︰ 王小事兒

019洞中發現

這個洞大概有五六平米大,但是卻有五六米高,我翻過身把爬的姿勢改為坐,剛剛的那一場可嚇壞我了,終于明白為什麼人們常說,死不可怕,死前才可怕了,這樣的驚險讓我雙腿現在還發軟,抬頭瞅瞅掉下來的那個洞,只見洞口青草彌漫,光線隱隱,想來是山台上那堆雜草生長的太旺盛,竟然把這個洞口給擋住了,我朝山台上一撲,正好上半身射中這個洞口,後面我又抬腳準備往山台上爬,結果比例失重,就大頭朝下的扎下來了,幸好扎到草堆上,不然我非毀容不可。

說到草堆,我猛然跳起來,先瞅瞅自己的壓倒的草堆下面,萬一坐到什麼蛋什麼崽子之流的,豈不是造孽麼,幸好什麼都沒有,不然晚上不做噩夢,我也怕那些動物來尋仇,站起身,我準備踩著山台內里爬出這個洞去,腳下一抬一停,一個東西就被踢了出來,撞到山台的石頭上,听到「當」的一響,竟是金屬踫撞的聲音,好奇的走過去撿起那個被我踹出去的黑乎乎的東西,捏在手里觀察起來,應該是一個鐵片,長方形,邊角卻是圓形弧度,看上去像是當代情侶戴的那種鐵片項鏈似得,用手指甲扣扣鐵片上的泥,上面竟然有花紋?!我驚訝的雙手齊上,不一會兒烏突突的鐵片整個呈現在我眼前,原來我以為的花紋卻並不是花紋,卻是一首詩︰

玄菟月初明,澄輝照遼碣;

映雲光暫隱,隔樹花如綴。

魄滿桂枝圓,輪雲鏡彩缺;

臨城卻影散,帶暈重圍結。

駐蹕俯丸都,佇觀妖氛滅!

雖然其間有幾個古代繁體字認不全,但整首詩讀下來,就跟填空題一樣,我恍然認出,這首詩正是當年唐太宗登臨遼東城樓,詠出的《遼城望月》,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因為後期學校發了一本關于老家燕州的歷史,我當做雜記看了很久,對這首詩印象也相當深刻,當時還特意抄寫下來,準備以後寫作文的時候用到。

我心里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惶恐,我忽然覺得這個洞有些恐怖,為什麼這個莫名的洞里會出現這塊莫名的鐵牌?這塊鐵牌到底是何年代,為什麼偏偏寫了這首詩?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無人發覺這個洞乃至把這塊鐵牌撿走?我坐回草堆上,有些精神緊張,模到身上還斜跨著的書包,從里面抓了兩個棗塞進嘴里,才慢慢的放松下來,是了,因為以前的我沒有想過什麼財寶,沒有刻意去搜尋,自然遇不到,或許之前這個洞里原本是有什麼動物的,所以即使有人發現了這個洞,也沒有進來搜尋過,或許是有人進來卻沒有注意過這個鐵牌過,畢竟這麼小……我胡思亂想的安慰自己一會兒,忽然覺得口中有異,連忙將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就見被我塞到嘴里的咬開的棗子里一直粉紅色的小蟲子在那鼓動著,我頓時一陣惡心,什麼亂七八糟的恐怖想法都不見了,「呸!呸!」連續吐了幾口吐沫之後,我把眼楮轉移到別處,不再看向那個還爬行著的粉紅色。

我胡亂的掃描這個洞,為的就是不再想起剛剛的惡心感,瞟到我底下的草堆,忽然起了興致,既然有第一塊鐵牌,是不是還有第二塊?用腳將草慢慢的踢開,一點一點的搜尋,讓我失望的是,除了草,還真沒有別的,不死心的繞著洞四處轉悠兩圈,終于在靠著山的一側洞壁處發現了一堆碎片,撿起來瞅了瞅,好像家里腌咸鴨蛋的那種罐子,不過要比家里的那個粗糙的多,仔細的數了數碎片,明顯是一個完整的罐子,我忽然明白過來,早就有人于我之前掉到過這個洞里,只是不知道這個破碎的罐子里是否有過東西,看來我沒那個財命了。

020出洞

我嘆口氣,走到掉下來的洞口下面,準備往上爬,爬牆這種小事,對于六歲的我,也不算太難,因為家附近都是四合院,家家圍牆相連,我們經常爬到牆上玩「過獨木橋」。

吭哧吭哧的爬出來,又吭哧吭哧的蹬著山台慢慢的蹭下去,站到掉落在地的小鐵鍬身邊的時候,我送了一口氣,這次探險之旅算完成了,幸虧也沒遇見什麼稀奇古怪的動物,若是來只大蟒蛇或者黃皮子之流的,我估計嚇都嚇死了,這麼一折騰,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拎著小鐵鍬走到前面,才發現上山割柴火的爺爺都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面的灶台上燒火做飯,女乃女乃則是在園子里摘黃瓜,看到我,就指使我去泉眼洗黃瓜,我樂顛顛的將書包送進屋,捧著盆就去了泉眼,女乃女乃家距離兩個泉眼差不多遠,但是我喜歡去北泉眼,因為那邊人多,偶爾還能夠看到一些經常一起玩的伙伴。

「喲!小四兒!啥時候來的?放假啦?」一路上遇見的人基本都認識我,這還得是拜我老爹所賜,我爺爺家族本來就大,除了那些外來戶,整個村子都是親戚,但大家都認識我,因為我老爹在這個村的人緣無比的好,而且我父母都在鎮上工作,經常會幫助村里的人辦一些事情什麼的,而且我也比較喜歡顛兒,整天和二瑩在村東頭村西頭的跑,一來二去的,大家就都認識我了,我見誰都叫人,大哥大嫂二叔二嬸的一通亂喊,跟整個泉眼的人都說笑不停,末了回去的時候,盆里不只有黃瓜,還多了西紅柿和葡萄什麼的,美滋滋的回家,爺爺已經將小飯桌放在屋外面的地上,就在窗戶底下,高粱米飯,土豆大茄子小蔥,因為我不常來,女乃女乃還炒了個韭菜雞蛋。

我剛端起飯碗,就听見大門口咩咩的羊叫聲,捧著飯碗抻著脖子往門口瞅,就見一大群羊爭先恐後的跑進院子,後面小霞姐和二瑩一人拿了一根棍子在後面趕著,直到把那些羊都關進羊圈。

「二瑩!」看著她們把羊圈關好,我才放開嗓子喊二瑩,二瑩听了我的叫聲,驚喜的叫了我一聲,快步就跑了過來,站在離飯桌不遠的地方問我什麼時候來的之流的,我也跟她聊,直到二大娘喊她吃飯,我們才說吃完飯再聊,他們家也是把飯桌放在外面,也在窗戶底下,二大娘貼的玉米餅子,送過來幾個,女乃女乃也盛了一大碗高粱米飯送了過去,兩家人隔著兩張飯桌說說笑笑,一頓晚餐就這樣過去了。

吃了飯,女乃女乃和二大娘一起到門口洗碗,然後在門口聊天,小霞姐也跟著去洗衣服,我和二瑩躲在他們家屋子里嘰嘰喳喳的聊分別這段時間的事,因為我提前上學,而二瑩還沒到入學年齡,所以對學校比較好奇,我把自己帶來的文藝匯演得的獎品那五個本子分了二瑩兩個,又拿出小食品拉著她一起看我的課本。

021老虎洞?!

「二瑩,听說老虎洞里有很多死人,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說了一會兒課本,覺得沒意思,我就把腦筋動到那個神秘的老虎洞了。

「你咋知道老虎洞的?前一段時間剛被發現的呢!听說這邊的老虎洞原來和上缸窯的是相通的,後來中間塌了,還听說里面都是死人骨頭,前一段時間好像是有個跳大神的死了,就說要把自己的尸體送到老虎洞供奉,結果送山的那些人剛走到洞口,里面刮了一道陰風出來,嚇得那些人扔下棺材就跑了……」二瑩的話讓我有一刻的懊惱,我都忘了老虎洞的發覺時間了,差點漏嘴,幸虧二瑩還小,不那麼計較,連忙支支吾吾的糊弄過去,又開始究根問底的追著老虎洞的事問二瑩。

「你噶哈問這麼多?是不是想去看?」二瑩可不傻,見我連著追問,自然看得出我沒有掩飾的興趣,我興奮的點頭,二瑩不同意,說要是我有個好歹的不好交代,那片被傳的太玄乎了,我揪著她的衣襟懇求了又懇求,連連保證只是在洞口瞅瞅就拉倒,順便和她們上山采野果子,二瑩被我揉吧的有些難受,最終勉強點頭。

「我听說大胖他們早就想去看看了,他們說老虎洞里有寶貝,不過一直沒湊夠人,我和你算一個吧!這事可不能讓我姐知道,不然非打死我不可。」二瑩眼楮轉了轉,就交代了他們幾個小伙伴私下的想法,我頓時氣惱不已,原來這個家伙早就想去了,就是不愛帶我而已,不過既然小孩子都知道老虎洞里有寶貝了,那些大人怕不是早就淘換過了吧?!不管了,去看看再說,人多膽子大,我就跟著湊熱鬧好了,二瑩拉著我去村口大胖家聯絡,正好幾個小伙伴都在他們家門口彈玻璃球,二瑩就上前問他們的想法,農村的男孩子一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三言兩語,加上本來他們就有這心思,幾句話,就商定了,第二天一起趕著羊群往老虎洞那邊去。

晚上回了屋,我又跟爺爺女乃女乃說要跟二瑩和小霞姐他們上山放羊玩,順便采榛子和野果子,爺爺有點不放心,女乃女乃卻點了頭,我知道她和別人約了明天玩紙牌,怕是覺得扔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就是也懶得管著我給我做飯,爺爺對女乃女乃惟命是從,自然也不會再反對了,老虎洞之行,就算拍板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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