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發家的少女 052-054

作者 ︰ 王小事兒

052女乃女乃的到來

事關錢財和自身,自然慎重萬分,大概是真的得了實惠,又或是雲飛鄭重的警告起了作用,這些「真花銀」到了幾個人的口中再也沒听他們提起過,但後來紅霞姐曾經悄悄和我說過,他們兄弟三個人一人留了一對,剩下的全賣了,雲飛的錢買了房場和工料,等東西齊備就準備蓋房子了,他們想年前訂婚,來年春天的時候再結婚。

我父母和老舅媽都期盼著我開學之後的學習成績就贏得滿堂彩,好為他們臉上爭光,所以之後的假期,我一直隨著老舅媽補習,大姨夫的「老吾老及幼人之老」政策終于上綱上線,一開頭就贏得一片贊譽,大姨夫的副鎮長也很快轉了正,雖然之前正鎮長一直空缺,大家都拿大姨夫的副鎮長當做鎮長使,可大姨夫畢竟心里明白正副區別,以他的年紀熬些資歷轉正的,也不是難事,但那畢竟需要時間,而且政績是扎扎實實的,對于將來他的上調等等都是有好處的事,他自然樂的合不攏嘴,又听說我要跳級的事,簡直拿我當自己的女兒一般寶貝。

眼看要開學的時候,女乃女乃忽然來串門,我立刻進入全神戒備狀態,因為當年老爹自己追求的媽媽,又因為我不是個男孩,女乃女乃對媽媽總是帶著幾分不滿,每次來都挑唆他們爭吵乃至動手,我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覺得這次女乃女乃似乎是為了勸服我爹媽要二胎而來的,過年去爺爺家的時候,大爺和姑姑他們都勸過,老爹似乎也有些心動,回來後他們曾經提了一次,後來被媽媽以工作忙做借口給否決了,後來我要跳級,老爹一高興,這個事也就給忘了,但按著時間算來,也該是要妹妹的時候了。

這一次女乃女乃沒有帶堂姐小紅,而是和爺爺一起來的,到家之後便開始嫌棄家里這個亂,那個礙眼的,媽媽有些不高興,自己的家里,再髒再亂也斷沒有別人當家作主的事,尤其這個人還是和自己不對付的婆婆,但媽媽的好脾氣還是沒讓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晚上吃飯,爹媽才把我要跳級的事說了,他們倒是很高興,也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我以為這就罷了,結果女乃女乃在夸獎完我之後,仍舊是按照我想的那樣,提起了二胎的事,也不提什麼男孩,只說要個二胎給我做個伴。

父母的沉默讓女乃女乃很不高興,當場就摔了筷子和碗,我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生與不生是父母的事,現在這個年代,難道還想弄個無子之出或者無子納妾麼?!自打長大之後,我覺得沒人愛我,便一直由著我自己的脾氣去成長,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他人不愛我自愛,既然無法感受到別人的愛護,那麼便由著我自己嬌慣我自己,所以我繼承了媽媽的笑臉,骨子里卻和父親一樣暴躁,只是平時我掩飾的很好,而且沒有什麼值得在乎和生氣的事,便一直沒有發作。

「我這是做什麼孽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桌子倒地,爺爺女乃女乃和父母全驚呆了,老爹走過來便要打我,被媽攔住,女乃女乃坐在那里就開始拍大腿哭嚎起來。

「別拿什麼做伴的話當借口,你們不就是想要一個男孩麼?!要是生了男孩我就把他掐死!我生命,我的人生就是毀在你們手里的,到時候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怒瞪著女乃女乃和老爹,我的聲音有些尖厲,是不是不論我怎麼做都無法戰勝性別的歧視?是不是不論我怎麼做都無法讓他們對我偏好一絲一毫?若真是這樣,我又何必處處顧及他們的感受?!

吼完之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嚎號大哭,前世今生,所有的積怨又襲上心頭,這一刻我真的想就這麼死了,讓他們後悔終生。

哭著哭著睡著的我,自然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醒過來的時候,老爹正在撬我這屋的窗戶,原來我剛剛不注意把門從里面反插了,他們害怕我出事,這才想著跳窗戶進來看看,我呆呆地看著他們焦急的動作和面容,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直到媽媽先跳進來摟著我哭。

「好容易孩子學習好了,要是因為這件事哭傻了,姓董的,我和你沒完!」老媽的怒吼驚醒了我,我喊了一聲媽,媽媽這才反應過來問我這個那個的,我搖頭,不由得問了句爺爺和女乃女乃,媽媽說他們走了,我一愣,這還是頭一回,往常女乃女乃都要住我們家一個月以上才回去,期間又生事無數。

「怎麼沒留他們多住兩天?」我心里松了一松,看看坐在那抽煙的老爹,還是假惺惺的問了一句。

「哎,這才是我的好女兒,你女乃女乃那人就那樣,別搭理她。」老爹抬起頭笑著稱贊了我一句,這件事算是揭過,不過我卻心里明白,此刻的老爹對女乃女乃也有些不滿,雖然他也想有個兒子,但他更想有個出息的孩子,只要我一直給他爭光,哪怕是兒子也越不過我半分去,若是我因為這件事起了反彈,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即使二十四孝的老爹再孝順,心中也會對女乃女乃起了隔閡,可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來報復他們,那不值得。

053開學與期中

開學的前三天,作為校長的遠房大舅接見了我和我父母,主要就是問問我跳級之後能不能跟上之流的話題,因為我算是前後十年第一個跳級的學生,若是真能混出好成績,學校也跟著光榮,老舅媽在旁邊打證實,說明我這個假期的補課是多麼的努力,還說我其實也可以直接跳入四年級就讀的,但為了扎實基礎才讀三年級,總之就是一些場面話,校長滿懷希冀鼓勵我幾句,只說開學典禮會鄭重的宣布這件事,要我講話,並承諾若是我年級考了第一,學校會給予我一定的獎勵,我一听這個樂了,雖然明知道不會發好東西,但這在鎮上也算獨一份了。

開學典禮上消息的宣布,讓全校轟動起來,我上台假惺惺的講了幾句什麼把玩耍的時間減少一點,把學習的時間增加一點等等的場面話,老師一致贊同,隨後都羨慕的跟老舅媽說幾句酸言酸語,他們的績效考評和班級成績有著極大的關系,我的存在,讓老舅媽風光無限的同時,收入也有所增加,老爹老媽單位也傳開了這件事,他們每天下班回家都笑臉盈盈,又一次老爹竟然親自接我放學,讓我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後來看到那些老師和學生家長都過來問,老爹一臉「沒什麼大不了」但眉眼已經笑彎了,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好笑過後有些心酸,上一輩子似乎我從來也沒為老爹老媽做些什麼,還老是抱怨他們不愛我不疼我,其實他們只是太驕傲太年輕,不知道如何去養育一個孩子,又不屑去學習去問別人,當他們以後年紀大了明白了孩子需要關照,我卻關上了心門,拒絕了那些遲來的溫情。

之後的日子,除了學習,學習,再學習,再也無話,而雲飛家的房子在開學前也開始起蓋,一個月後,當房子舉行上梁典禮的時候,正是期中考試,學校的所有人都關注著我這次的考試成績,期待者有,看笑話者有,我卻沒有讓校長和老舅媽失望,三年級的四科,語、思想品德,自然,都是滿分,其實語我還佔著靈魂的便利,而思想品德和自然卻是全靠著記憶重新記背下來的,仿佛長大之後經歷的多了,記這些簡單的知識就方便許多,滿堂紅的成績,自然贏得笑聲一片,老爹單位的同事起哄架秧子,說要請客之流的,老爹假裝謙虛的說一切得看將來,隨後就買了二斤瓜子和糖什麼的扔到單位給大家分了。

054媽媽懷孕了

期末的成績不消說,自然又是一片贊嘆,重生之後還是經歷這些一成不變的生活,讓我多少有些厭倦,這個時候忽然傳來媽媽懷孕的消息,自打我考了好成績,老爹就把這個茬給忘了,現在的意外倒也算是好事一樁,得到確定的消息,父母面對我有些小心翼翼,第三天的晚飯後,有些鄭重其事的把我叫到了面前,說明了我媽意外懷孕的事。

「小四兒,雖然你女乃女乃說要二胎,但我們都沒同意,不是我們想要男孩,只是你一個孩子實在太孤單了些,將來我們老了,你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也不大好,現在意外有了,我和你媽商量著就留下,不管男孩女孩都將來給你做個伴,免得有事的時候連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你看呢?」老爹的語重心長讓我心中舒服不少,上一世他們為了要二胎,把我報備成「病常孩兒」,也就是有缺陷乃至絕癥的孩子,後來想起便心中膈應,若不是後來我出去讀書,在農村找婆家想必都有些困難,我並不討厭妹妹,雖然小時候我也和她爭吵過無數次,但長大之後我們一直很好,其實父母說的對,一個人真的很孤單,即使有那些堂哥堂姐表哥表姐,終究不是親的,不論生活還是談吐都隔著一層,而且有了妹妹之後,我將來出去讀書,有人在爹媽身邊,我也放心,于是我便點了頭。

「其實我也不反對你們給我添個弟弟或者妹妹,只是我不大喜歡你們拿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當寶貝的樣兒,我這麼努力還不是想給祖宗爭光麼,結果卻因為我是個女孩就這麼對我,那我還努力干嘛,干脆混吃等死,長大之後嫁個好人家就完了。」我的長篇大論讓爹媽笑了,他們夸我懂事了之流的,我嘿嘿的傻笑兩聲自去學習不提。

之後的路程,還是和前世一樣,我依舊是個「病常孩兒」,妹妹的二胎指標順利的辦了下來,媽媽開始過著孕婦的生活,我把前世得到的關于孕婦的忌諱都記錄下來交給她,只說是听說的,媽媽樂呵呵的接受之後,在條件力所能及之下,也按照上面吃吃喝喝的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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