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發家的少女 060-063

作者 ︰ 王小事兒

061山門前人未進

雖然不懂日文,但是從這句話中的幾個漢字,我還是看懂了,「青蛇計劃失敗了」,這是這句話的唯一中心思想。

隨意的翻了翻前面,大致就是一個叫島田的人,被派遣到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實施一項名為「青蛇」的計劃,其他的,完全看不懂……

「踫!」正聚精會神的研究這篇日文日記中的漢字,忽然桌子旁邊一直被我們忽略的那扇門傳來猛烈的踫撞聲,把我嚇的一個得瑟,手中的日記本頓時落地。

「有…有鬼!」這一聲響,不僅僅嚇到了我,那邊正在研究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的大胖也被嚇了一跳,我們呆在原地,誰也不敢動,可在這驚了我們的心的一聲過後,又恢復了安靜,安靜的甚至有些驚悚。

「咱……咱們,還是回去吧!」傻大膽的二瑩也有些害怕了,開始建議回去,我扯一下嘴角,彎腰準備撿起日記本,卻在低頭的時候睜大我的小眼楮,這……這是在打游戲麼?!為什麼我有種收集材料的感覺?!那被我誤認為書簽的黑色卡片不是別的,正是我已經收集了三片的唐太宗的遼城望月!冥冥中我又開始有了一種注定的感覺,難道我穿越回來的使命就是因為它?!算了,听天由命吧,反正都重生了,還怕面對麼?!我想來不是一個讓煩惱停留很久的人,從蹲身倒拾取再起身的瞬間,思慮就放開了,現在該想的是,到底回不回去。

「回去吧,這事兒鬧的不小,還是跟大人們說說比較好。」若說小林子是我們這幾個烏合之眾當中的頭腦,我一點都不否定,雖然我們和這所老房子的秘密只隔著一扇門了,但這扇門的未知太多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對我們都不利,所以還是識時務點,趕快收兵的好,關鍵是,現在貌似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我估計我媽他們該著急了。

大胖棄權,五毛和我們三個達成三比一,加之他看上去也委實有點發虛,最終,我們到了山門前,還是沒有推開那扇魔鬼之門。

062驚人的青蛇計劃

不過是一念之間的危機感,卻真正的救了我們幾個的小命,拎著那本日記,我們回去跟大人一五一十的報告了怪屋的狀況,不過我們這種坦白的行為,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嘉獎,甚至得了非常「慘痛」的教訓。

「不告而入謂之賊!你們這幫小崽子……」村里德高望重的幾個老大爺本來扎堆在爺爺家講古,我們又貪圖家里人多熱鬧,帶著顯擺的心里,我們七嘴八舌的一說,幾個老頭頓時怒了,劈頭蓋臉將我們教訓了一頓,估計是顧及我和二瑩兩個丫頭片子,加之剛剛吃了我家的慶功酒,不好意思說的太難听,只叫各自的家長領了我們回去教育,我和二瑩吐了吐舌頭,知道大胖五毛他們一頓打是跑不了了,不過此時也只能顧自個兒了,我知道老爹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兒打我,但被罵是逃不開的事兒,于是低調的跑回房間裝睡,沒想到卻錯過了那些大人商量的解決辦法。

第二天日已當中,我和表妹還賴在炕上不起,就連吃早飯也是披著大被吃的,姑姑正哄著表妹穿衣服,而我抱著女乃女乃家的花貓當熱水袋用,死活不出被窩,這個時候二瑩「蹬蹬蹬」的跑了進來,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子將我揪出了被窩。

「小四兒!快!挖出老鼻子大長蟲了!」二瑩也不顧我穿著秋衣秋褲,就想拽著我往外跑,被姑姑一把拽住說了幾句,才勻著氣站住,不過嘴里還是催促著我快點再快點。

「你慢點說,到底咋回事兒?」我雖然听的含糊,但也肯定是跟昨天晚上我們的遭遇有關系,不然二瑩不可能一大早就這麼激動。

「就,就昨天晚上咱們沒進去那個門,里面老鼻子長蟲了,打頭那條得這麼粗,這麼長……」二瑩一邊說,一邊比比劃劃的給我演示,我心里一驚,聯想到日記本中那句「青蛇計劃」,立刻猜測到門後的狀況,根據我後世所受的教育及所看到的文字及影視資料來看,那間地窖無非就是日本人針對蛇所做的一間試驗室要麼是想馴養蛇,要麼就是研究蛇毒,根據那些瓶瓶罐罐來看,後者不離十,想到這,我加快了穿衣服的動作,不顧表妹的連聲呼喚,拽著二瑩就往南泉眼那邊跑。

063那麼粗,那麼長……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房子附近已經圍繞了一群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震耳欲聾,我和二瑩仗著身體幼小的優勢,從大人們的腿縫中鑽來鑽去,終于擠進了前頭,剛到了前面,就見二大爺和另一個我該稱之為哥的年輕人,用一根粗木棍兒一前一後的抗著一條有我現在這個身板兒腰粗的綠色大長蟲往西邊而去。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二瑩因為要去通知我,沒有得知後續,看到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大胖,一把又薅著他的脖領子追問不停。

「二爺昨天晚上就讓人給這家人送信兒了,這家人早上回來,林大爺帶著一幫年輕人就下去了,那小門剛開一道縫,好家伙,那條綠色的長蟲就奔出來了,嚇得那群人四處亂竄,幸虧林大爺手腳厲害,抄起鐵鍬就拍那長蟲腦袋上了,完了里面一大群長蟲就要往外爬,我爸趕緊就把門關上了,他們在那商量半天,二爺找人去村里給收長蟲的打電話了,六爺說那條綠色的看上去像成事兒了,還是放了的好,所以二大爺和右哥抗去關鐵籠子,晚點給放大黑山那邊去。」大胖一邊說一邊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瞅,卻被出來找煙抽的他爸一巴掌給扇了回來,瑟縮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來,昨天晚上回去,大胖也是挨了一頓好打。

沒一會兒,一輛晃晃悠悠的拖拉機開了過來,車上蹦下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小伙子,手上拎著奇怪的叉子和袋子什麼的,估計就是收蛇的人了,領頭的一個人,戴著一個軍綠色的棉帽子,身上也是同色的棉襖,要的中間扎著一條大紅色的布條做為腰帶,上前就掏了幾包煙開始發,嘴上笑嘻嘻的跟二爺六爺他們打著招呼,看來非常熟悉的樣子。

「行了,甭廢話了,開始干活吧,這麼多長蟲,你們可得多給點,這家媳婦兒都嚇病了,還有村里這些老少爺們大冷天的也不容易……」二爺是一個很睿智的老人,已經九十二歲高齡的他,似乎年輕時候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說起話來,自然分量十足。

「行行行,您老就放心吧,絕對虧待不了大家伙兒,不過還得勞煩大家幫兄弟一把,里面似乎動靜挺大的。」領頭的人穿著像個老實人,可話一出口便能感覺到是一個「老油條」,事實上,真正動手的時候,我發現,村里人根本就沒幫上什麼實際的忙,這些收蛇的人很專業,帶著迷藥,將門弄了一絲絲的縫隙,用細細的竹管往里面吹,然後有一個人耳朵貼在門上听著動靜,等了一會兒又將門的縫隙開的更大了一些,朝著里面扔著一包包黃色草紙包,另一個人則走過來細聲細氣的請我們這些圍觀黨稍微走遠一些,那門邊的人又听了半響,扒開門縫往里看了看,放心的走過來抽煙,然後這幾個人戴上棉手套,又往全身拍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弄了毛巾捂了頭臉,只剩下眼楮在外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他們便一袋子一袋子的拎了出來,眼楮帶著笑,似乎這是一筆巨富,我看著那些毫無動靜的袋子,心中想著那些蛇的下場,忽然有些憐憫,這些蛇不知道在這里生活了多久,卻沒想到被我們幾個孩子誤打誤撞的就失了家,甚至,失了性命……想歸想,農夫與蛇的故事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只是假惺惺的嘆息幾句便罷了,因為我清楚地明白,若有一天,人為魚肉,它為砧板的時候,人的下場也不會比如今的蛇好到哪里去。

收蛇人將所有的蛇都搬走之後,拉著二爺六爺等幾個老人進了屋嘰嘰咕咕說了半響,末了大家滿面笑容的走出來,爺倆兒好的樣子讓我知道雙方都滿意之極,而之後的事,便不是我們這些小孩子可以得知的事了,雖說要打探起來容易,但那似乎跟我沒什麼關系,所以我也不聞不問,不再關注。

晚上,二爺說村里出錢,讓大家熱鬧熱鬧,殺了兩只羊,那些頭天剛剛在女乃女乃家喝過酒的人再一次聚集到了另一戶人家,歡聲笑語,喧鬧斌天,而我,捂著棉襖內兜里面那個黑黑的小鐵片,心中期待又惶恐,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將來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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