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在很早以前我不是已經得出了結論嗎?雖然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馬思妍就是幕後黑手,但僅僅只是憑著那碗鵝肝湯,我已經讓她明白事情並沒有她設計的那麼完美不是嗎?劉莊再度提起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別的用意吧?
馬思妍自然胸有成竹,當時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更何況現在陸良人已死,她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沒想到,當劉莊突然拿出一個錦盒時,馬思妍的臉色猛然變了。就在我猜想那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劉莊看著馬思妍︰「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你應該听過,這個藥丸就是陸良人從你的房中偷走的,我說的不錯吧?她只是沒想到,這藥丸里竟然早就被下了毒,一種差點兒讓陸良人送命的藥丸你能告訴我這是從哪里來的嗎?」。
馬思妍目瞪口呆地看著劉莊,「不會的,怎麼可能……」
「你是在想,為什麼本來應該早就被陸良人盜走的藥,怎麼會落在我的手里對嗎?」。劉莊嘴角上揚,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當我知道在你的房中聞到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後,我就開始留意你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比她更早取到你故意讓她取走的藥丸不過我已經找人認真查驗過了,這藥雖然被你加工工,卻並不會致要人命,如果服藥之後,同時服用用蒼耳子養大的鵝的鵝肝,就會置人于死地。不用問,那鵝肝就是你事先備好的,是你們一早就設下的圈套我還查過出入宮的記錄,除了馬玉兒外,並沒有其他人出入。僅憑這些證據,你還想抵賴吧?雖然她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你不覺得使用陰謀詭計的你更該死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太子……我是被冤枉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陸姐姐偷走了我的藥丸。而且……太子沒有證據,怎麼能證明那鵝肝就是馬玉兒送過去的?就算真的是馬玉兒送去的,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馬思妍著急地替自己辯解著,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一樣。難道她真的不記得當時我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嗎?
劉莊卻嘆了口氣︰「雨晴願意放你一馬,那是因為她心慈手軟。你忘了雨晴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然的話,誰死得更難看還說不一定’」
我內心的震驚已經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他竟然一字不落地復述出來我說過的那句話轉過頭來看著劉莊,再看看馬思妍,我發現不單單是她,所有在場的良人,包括隨後趕來的太後和皇後娘娘兩個人都同樣震驚。
「很奇怪是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我只不過在你的房中安插一個我的眼線而已,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楮。」劉莊的臉上擺出幾分不屑的表情。
沉默,房間里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尤其是那些曾經心懷叵測的人,她們肯定也在想,守在自己身邊的侍女,是不是也有太子的眼線?
「你們不用擔心。除了馬思妍得到了我的特別照顧之外,別人那里我並沒有留下眼線,畢竟就算我有心,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安插那麼多人。只要你們心中無愧,不管我有沒有按排人,你們都應該約束自己的行為不是嗎?」。劉莊雲淡風輕地看著眾人,就像是在說小事。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過她的眼楮,馬思妍玩得那些手段從一開始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嗎?可他為什麼還要那麼寵信馬思妍呢?甚至可以說,整個太子*里誰能及得上馬思妍受的恩寵多?難道那只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嗎?還是說……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事先挖好的陷阱,目的就是等馬思妍自己現出原形?是他……眼睜睜看著陸良人送了性命,而秦良人在絕望之中也離開了嗎?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呢?
「太子殿下這麼說……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那你還等什麼?看我繼續出丑?還是想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開我的真面目之後才會罷手」馬思妍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把一把匕首放在自己身上,激動地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這樣的詢問還有什麼意義?太子就不像是想要讓我替陸良人償命吧?現在我就還給你」
「等等」劉莊優雅地起身,好像根本沒有把整件事情太放在心上,看起來反倒是想把馬思妍徹底激怒︰「我要查明的真相不只是這些,還有秦良人自殺的真相有很多問題我都沒有弄明白,更想不明白你是怎麼進的秦良人的房間,把那兩個無辜的小生命也害了能告訴我答案嗎?」。
為什麼恍惚之間我好像看見劉莊給馬思妍使了個眼色呢?我詫異地再度打量著劉莊,他正氣凜然的樣子又不太像。
馬思妍一臉的冷笑︰「原來還有太子解不開的謎題嗎?那我告訴你,不是我做的,的確不是我做的我想害很多人的性命,但還不至于傻到在已經被你們注意到之後,再冒然動手這里的野心家不是我一個人,使出陰謀詭計的也不止我一個人。不過,在太子看來,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不是嗎?但是這個女人,對你一定很有用」
馬思妍突然往後退了兩步,在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她一把抓過婉兒,匕首同時橫在她的脖子上事態已經完全失控,現在已經近乎癲狂的馬思妍絕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狂笑著看著臉色難看的我們,吩咐道︰「好吧,現在給你們一點兒時間,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吩咐所有的人都不許再跟著我,不然的話,我就要了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