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詭異的情形在別人眼里看來肯定有些古怪,說不定會被他們認為劉莊是一個審美異于常人,而且自得其樂吧?就算韓平長著一雙慧眼,肯定也認為劉莊有眼不識金瓖玉,錯把沙礫當珍珠像我這樣一個俗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他看上?他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異樣,但是他眼中那抹笑意卻沒有逃過我的眼楮。劉莊很快察覺到他們一直都對著我們兩個行注目禮,含笑道︰「兩位是不是也羨慕我們夫妻情深呢?其實人生更多的是要享受樂趣,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如今大漢王朝歌舞升平,到處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所以我就能花很多時間陪心愛的女人。此次你們單于來中原求親,我們一定會傾舉國之力,選一位絕代佳人和親,也好讓……」
「多謝太子美意只是……我們大王戎馬生涯,只想求得一位佳偶,能替我們大王打理一切事務,成為大王的左膀右臂,這樣才能讓我大王沒有後顧之憂。所以……」韓林開口拒絕了劉莊的美意,就像是畏避毒蛇一樣。讓人忍俊不禁。
「是嗎?難道你們單于真的不愛美色嗎?這可真是太可惜了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就要懂得如何享受,這樣才算不白在世上走一遭。再有,你們單于位高權重,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享受這一切不是嗎?」。劉莊詫異地望著韓林,雖然眼楮沒有瞟向韓平,但這話無疑是對著韓平說的。這番話,無疑正好點中他們的要害。
現在的劉莊在他們看來一定是個紈褲子弟,而且只知道享樂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們對大漢未來的天子生出幾分輕視不是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主理政事的這位單于,是一位頗有雄才大略的人物。皇兄,你自小生長在錦繡之鄉,自然是不太明白北方邊地之苦。大部分的邊民生活極為艱辛,他們有時候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壽王適時地提醒劉莊這個事實。
這是他們事先排練好的嗎?為什麼他們接起話來一點兒都不含糊?我適時地瞪大了無辜的眼楮看著壽王︰「你說他們吃不起飯?那為什麼不吃肉粥呢?」
眾人無語地看著我,獨獨只有劉莊一個人大笑了起來,笑著把我摟在懷里,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快變得有些尷尬,似乎意識到了不應該這麼笑,看了我一眼道︰「你呀,可真是太真的可愛被我寵壞了」
韓平緊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很快把目光轉向了綠兒那里。成功了我的成功攪局讓他開始注意綠兒,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見解,綠兒顯然高出我不是一星半點。酒過三巡,一直猶豫不決的韓林終于在韓平的暗示下開口問道︰「听說……此次和親負責挑選的人是太子對嗎?」。
劉莊點了點頭,「恩,眼下我們正在挑選各個宗室的女兒,挑選出來容貌最標致的女兒送進宮里。二弟,听說已經挑出了就幾個貌美的女子對嗎?」。
沒等壽王發話,韓林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如果我們有相中的女子,是不是可以就此向太子提親,太子就能應允?」
我不沒有抬頭,只是坐在那里悶聲不響地吃東西,但是借著眼角的余光,我看見坐在韓林身後的人適時掏出了一個畫軸,想要從底下塞給韓林,但是韓林用手擋了回去。果然如我所料,他們是有備而來,且不論他們知不知道與畫中的美人容貌相似的就是當今的太子妃,最起碼他們會讓大漢王朝難堪一下的。不過,韓林的動作無疑說明,他們已經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這位綠兒姑娘,是壽王的義妹對嗎?我們想替我們大王向綠兒姑娘提親,不知道太子可應允?」韓林大聲對劉莊道。
真的嗎?我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來。抬頭看著綠兒,雖然我已經替她敷了一些粉,但從臉上泛出來的嬌羞還是忍不住讓我多看了兩眼。不等劉莊發話,綠兒大大方方地站起來︰「這位大人,多謝您的美意,不過綠兒已經有了心上人,恕難從命」
「你有心上人?」韓林吃驚地瞪著綠兒,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韓平的臉上像是抽搐一般,眯起的眼楮里透露出幾分失落。
綠兒嘆道︰「我的心上人,其實你們都見過,他……就是隨大人一起來的這位韓平韓公子。只是……不知道韓公子是不是對綠兒也有意。」
綠兒拖長聲音說出韓平的名字時,我看見坐在後面的兩個年輕使者都長出了一口氣,顯然,這個表情更是證實了壽王的說法。
「哎呀這個不太好吧」劉莊一臉為難地看著綠兒,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遺憾,「雖說我很想點頭說同意,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只挑選一個合適的女子去和親,可是沒說也要和這些使節團的人聯姻哪你……這不是給本太子出了一個大難題嗎?」。
綠兒望著韓平,而韓平收起了臉上本來還有些遲疑的表情,起身看著綠兒道︰「姑娘,在下只不過是一個粗人,何德何能能受到姑娘的垂青?」
有好戲看了事實上的確如此,韓平一直都在掩飾自己的身份,除了劉莊、壽王、綠兒和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韓平的真實身份就是當今匈奴單于蒲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與和親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關系,我一定會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狂跳上三大圈才能足以證明我心中的狂喜。只見綠兒一張臉羞得通紅,卻很直爽道︰「听說你們北方的女子多直爽,那綠兒也不再隱瞞自己的心事不知道韓公子是不是相信一見鐘情的說法,我愛公子的英姿颯爽,更覺得公子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子。如果公子對綠兒有意,綠兒願意隨同和親的女子一同北往如若公子拒絕,那綠兒就當所有的感情付諸流水,終身不再嫁他人,只為公子能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