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熾然天魔派來了一個矮小肥胖的修士駕著一個紅葫蘆飛到了臥霞山上,溫師叔祖見到那人神色一動,
「熾焰天魔居然將他給說動了!也不知許了什麼好處!」
「師叔祖他是誰?」
翩翩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後一起看向來人,只見那人又矮又胖恰似一個矮矮的冬瓜一般,頭發稀疏只在頂上挽了一個很小的結卻在上面插了一根大大的式樣華麗有些像女人用的簪子,他嘴唇上留有兩撇黃胡須,下巴上也有一撇模樣竟似有些滑稽可笑,卻不知溫師叔祖為何臉上現出幾分凝重來,
「哼!那是矮狂,魔道之中有名的修士,本身修為就是元嬰境期,而且早年奇遇頗多,身上的法寶無數比起其他一般的元嬰期的修士更加讓人頭疼,這魔修人送狂字皆因酷愛與人爭斗而且從來都是不死不休,就算他自己身受重傷也死咬著對方不放就算損落也在所不惜!魔道中人見到他也大多繞路而行!」
正在溫師叔祖說話間,只見那矮狂從背後模出了一把青銅小斧來,斧子迎風一擺變得比他本人還要高上不少,
「呔!」
那矮狂大喊一聲將手中的板斧向下一劈,
「轟……」
一聲巨響整個臥霞山頓時有地動山搖之感,那板斧一樣的法寶竟將那護派大陣發出的光罩闢的隆隆作響讓人有一種即將碎裂之感,
「哼!這矮狂真是有些手段!」
溫師叔祖轉過臉看向也在一旁觀看的旻月,只見她轉身道,
「簡長老,你且上去會一會那矮狂!」
「是!」
簡長老騰空而去迎了上去,只見她來到矮狂面前也不多話只是抬手將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登時長發披散過肩,矮狂哈哈一笑道,
「臥霞山真是一堆女人當家,打不過了就散了頭發來撒潑嗎?」。
那簡長老也不言語只是將頭一甩,那三尺青絲竟然變長無數倍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就向卷了過來,
「嘿嘿!女人家家就是頭發長!對面這位女修士莫是要將青絲送于我!」
矮狂眼中閃過凝重嘴里卻越發輕狂,板斧卻毫不留情的一劈想將那黑乎乎的頭發劈斷,卻不料那一頭青絲到得了板斧近前卻迎風一搖纏在上面,矮狂口中念咒想將它收回來,卻發現板斧在發絲纏上那一瞬間竟與自己失去了心靈聯系,他不由的一驚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自己的法寶收了去,
「嘿嘿!」
他冷笑一聲一抬手又變出一把三色寶扇來沖著對方一扇,一股青色火焰噴出向對方倒卷而去,那簡長老臉上帶著冷笑竟不閃不避操縱頭發徑直迎了上去,卻見那猶如黑蟒一般的頭發從火焰之中直穿過去,矮狂嚇了一跳腳下一蹬葫蘆向後退去堪堪躲過了那已撲到面門的長發,
見那寶扇沒有作用他就又換了一把寶劍出來,于是只見得那矮狂不斷將法寶使將出來卻不料簡長老的頭發似乎是水火不侵油鹽不進的樣子,逼得他手忙腳亂一番終于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金燦燦的繡花針,那繡花針又小又細若不是眾人眼力好又加上它在陽光照耀之下反射光芒,還真看不出矮狂兩指所捏的東西是什麼,
「哎呀!」
翩翩捂著胸口輕叫一聲,幸好眾人全都留心上面沒有人在意她發出的聲音,只有溫師叔祖側過臉來道,
「丫頭,何事?」
「沒……沒什麼……」
翩翩捂著胸口搖搖頭將作無事的樣子重又看向上面,待得溫師叔祖轉回頭時,她偷偷的低下頭拉開胸前的衣襟看去,只見那掛在胸前的小金剪如今卻是變得通紅無比,灼熱的溫度將胸前的肌膚都燙傷了,翩翩忙尋了個時機退到了無人之處,她小心翼翼的拿出小金剪卻見它不停的微微顫動著更加的灼熱了,翩翩無法只得將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放入了腳下的草叢之中,金剪這樣的情況是翩翩從未遇見過的,現在沐新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她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只得讓它遠離自己,
此時天空之中那矮狂已經將金針祭出直直向著簡長老扎去,簡長老將長發一甩就想將金針蕩開,卻不斷那金針卻一閃混入了她的長發之中不見了蹤影,
「啊!」
簡長老臉色一變發出一聲痛叫來,原來那金針居然順著長發扎到了她的頭上,她的護體靈光居然對這金針毫無用處,簡長老所練功法都是全靠自身修為這金針入頭已破了她的功法,無奈之下她只有忍痛向下面墜去,那矮狂見此模樣那還不乘勝追擊,口中念念有辭想將那金針運起在對方的腦中大大的亂作一番務必要讓對方痛苦至癲狂,卻不料那放出去的金針竟是不听驅使飛出了對方體內向著下面飛去,矮狂大驚想向下追去卻被護派大陣給擋住了身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得意的法寶金光一閃在臥霞山中不見了蹤影,他百思不解原本祭練過的法寶居然還會失去控制,莫不是對方有高人藏在山中?想到這里他不由的一陣大怒狂性大發起來將自身帶著的法寶悉數放出,對臥霞山的護派大陣一通狂轟爛炸,終于在兩個時辰之後將第一重的光罩給震碎了,
旻月一見不慌不忙,手中五霞旗一展一道符咒打在上面,臥霞山上紅光大盛第二重護罩擋住了矮狂,這第二重護罩是一片緋紅色的薄霧並散發著幽幽的清香,但凡有人進入其中就會墜入幻境之中,就算是高階修士想要月兌身也不容易,那矮狂一不留神著了道,在霧氣之中一邊大罵一邊還想用法寶,但是他所有的攻擊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反應,身前身後不見臥霞山只是滿眼的天女飛舞,不一會兒就徹底陷入其中!
而在此時臥霞山中的翩翩卻是大吃一驚,
「這……這法寶怎麼跑到了這里來了!」
此時正盤旋飛舞在金剪左右的不正是那矮狂手中的金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