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人相互使個眼色,文士修士道,
「周兄所言確實,但是誰又知道他們不是罪大惡極之徒呢別忘了他們之中有三名妖族,妖族之中修真本就不無有lun理道德之念,無盡海之中的妖族更是不通教化,若是周兄就這樣將他們放了出去,那要是出了事只怕也不好交待吧」
「那就……上報吧」
「那周兄要如何說明那六人逃到無盡海上之事呢?」
「這……」
「周兄別忘了,上面對于我們莽山守衛懲罰一向嚴厲,到時候只怕現在牢中那六人未必會放出來,我們也跟著遭殃了」
「這……」
「周兄啊我看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迂腐你想想關了那六人卻救了我們莽山的一干人等,這筆買賣如何算,周兄還不知道嗎?何必為了那一點道義公正就讓我們手下的弟兄們跟著倒霉」
「這……」
「周兄啊我看你就別固執了」
五人輪流上陣將那周姓修士好一陣勸,那周姓修士被說的「這」個不停,卻始終無法出口反駁,終于他長嘆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也罷也只好做一次這不仁義之事了」
其余五人互視一眼,暗地里都長出了一口氣,那周姓修士又擔心道,
「不過若是關那六人在此,他們會不會鬧將起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那女修士道,
「周兄盡管當心吧小妹已經用神識探過他們了,他們之中一個人族是靈寂期,三名妖族最高也不過妖王一級,更有一個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好一些而已所以就算他們要反抗也是無計可施的」
「這個……好吧不過還是好言與他們分說吧對他們六人也不要視同其他囚犯,安排一些輕松的事務吧」
「好周兄吩咐小妹自當照辦」
說罷六人各自散去,其中一名樣貌普通但是表情冷漠的修士,沖那女修使了一個眼色,那女修會意落後了幾步,
「甄道友,不知找我有事?」
那名甄姓的道友道,
「藍道友,莫非真要去與那些好好分說不成?只怕這種事情不是與人好好分說,人家就會答應老實呆在這鬼地方的吧」
那女修笑了,
「甄道友自到莽山以來,除非必要從不參與我們的商議,平日里都是冷漠寡言,做事也是依律而行,這一次怎麼也終是忍不住要拿主意了嗎?」。
那甄姓修士冷著臉道,
「我只是怕這件事情若是藍道友無法辦妥,被上面知道了會拖連到我而已」
他說話十分不留情面不過那女修似是早已習慣,並不生氣只是含笑看著他拿出了一個小玉瓶,
「這里面是混沌無休散你將它放入他們的飯菜之中吃下之後,只要念動符咒,就可讓他們在必要的時候乖乖的听你的話,而且事後他們根本不會察覺,上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出來」
那女修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這莽山之中雖說關押的都是修真之士但守衛除了囚犯劫牢闖獄之外不允許隨意運用道法,丹藥也更是禁止使用,不過這東西用過之後連服用者不知,當然可以省下她不少口舌與力氣,
「如此多謝甄兄了」
那甄姓修士一指袖轉身離去,女修回到甲丁區四十六號牢門前,
「將門打開」
「是」
守衛打開門,那女修進入牢門之中,守衛們拿來油燈將牢房之中點亮,翩翩等人正等得望眼欲穿,如今見她來了當然立即起身,那女修道,
「諸位,我已向其他主事者通報了此事,並已上報相信不出三日就會有訊息傳來,屆時上面會派人下來調查你們所言是否屬實,若是屬實你們就可重獲自由了」
「是嗎?那要多謝道友了」
翩翩忙謝道,她心知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能如此當然最好那女修微微一笑側身讓出後面兩名端著菜飯的守衛,
「不過,這三日只怕還是要委屈諸位在這里度過了,這里有一些飯菜,想來你們應已月復中空虛,將就用一些吧」
「多謝多謝」
翩翩與已恢復身體的周阿蠻將那兩托盤的飯菜接了過來,遞給了身後的幾人,早已饑腸轆轆的幾人當下就兒狼吞虎咽起來,那女修道,
「不妨礙幾位用餐,我先告退了」
「多謝道友還要煩勞道友將我們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有消息就告訴我們」
「那是自然,我們莽山之中可是從不關押無辜之人」
女修一臉正色的對翩翩道,
「如此就多謝道友費心了」
翩翩目送著她離去轉身再看時卻發現地上的飯菜已所剩無已,正是那肖鯉兒與穆海風搶奪的結果,而姚嬌卻是在一旁甩尾不理,章白也是抱胸閉目,周阿蠻則站在肖鯉兒身邊,
「小仙師,您慢著點小心噎著」
「嗯嗯」
肖鯉兒一邊點頭一邊滿嘴噴飯的沖周阿蠻道,
「阿蠻,你也用些,你身子剛好,正該多用一些」
「是」
周阿蠻確是餓了,當下了吃了幾口,肖鯉兒與穆海風看見翩翩轉過身來,忙忙各自從身後拿出一個碗來,
「娘來小鯉兒這里幫你留著呢」
「吃我這碗」
穆海風搶上前來將碗往翩翩手中一塞,而她的另一只手中立時就又多了肖鯉兒的碗,翩翩笑瞪了兩人一眼,
「你們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兩人,我們莫名其妙陷入這個地方,一切都由人作主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三日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吃一丹藥就可忍過去,這里的吃食還是少踫為妙」
兩個小子不以為意的點頭,卻還是往嘴入塞著食物,姚焦點頭道,
「翩翩,所言有理小心為上別管那兩個小子讓他們吃吃苦頭才會學乖」
翩翩笑著盤腿坐在姚嬌身旁打坐靜修,如此守衛一日三餐送上食物,大多都進了那兩個小子的肚子,周阿蠻雖是吃了翩翩的丹藥但是終是凡體,還是吃少許,只有翩翩與姚嬌、章白只是整日打坐,並沒有進食,如此三日過去,那女修果然到來,
「道友,我們的事情怎麼樣了?」
「是,可以離開這里了麼?」
肖鯉兒跟在翩翩身後問那女修道,卻不料那女修聞言臉上一片冰冷,
「哼你們還想離開一個個都是罪大惡極之輩,我差一點都要被你們騙了」
「道友何出此言」
翩翩當下驚道,卻見那女修沉著臉叫道,
「來人啦將我把他們分開,分別關押起來」
「啊」
眾人皆驚,立時擺出了陣式就要還手,那女修冷哼一聲道,
「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為好,動起手來只有你們遭殃的」
「狗婆娘,敢騙我們」
穆海風怒吼一聲與站在前面的肖鯉兒同時撲向那女修,那女修冷笑一聲,口中念念有詞卻見兩人立時猶如那扯線的木偶一般,乖乖的跟著守衛離去,
「小鯉兒……」
翩翩喚了一聲,他卻恍若未聞跟在他身後的卻是神情恍惚的周阿蠻,
「怎樣,你們是想他們一樣跟著守衛離去還是自己乖乖的走過去」
翩翩咬著下唇與姚嬌、章白對視一眼,低下頭悶聲跟著守衛離去,翩翩走出牢門跟著守衛一路走去,只見這里的牢室個個一樣室室相同,橫排豎列分布緊密,走過一段之後再回頭竟已分不清方向,也不知來路了
「好了這女子就留在我這里好了」
女修一指翩翩,
「其余幾人,你們分別送到其他五名管事之處」
「是」
翩翩已自最初的震驚與憤怒之中回復過來,她冷著臉看著守衛將所有人帶向了不同的方向,她冷聲問那女修道,
「你並非犯罪之人,你們為何要關押我們?」
女修眼中異光一閃,
「別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
說罷,就命守衛將她送入了另一間牢房之中,翩翩隨意打量了一下這間牢房與原先那一間一模一樣,空曠的空間只有靠牆的石床除此什麼也沒有,她上了石床盤膝而坐,
「黃龍?」
「在」
「讓你幾名兄弟跟上去了沒有?」
「主人,放心已經跟上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主人,剛剛我趁著你們談話之際到前面轉了一轉,發現這里每隔一段路就有鎮魂的符文出現,想是他們專用來鎮壓離散魂魄的地方我怕若是相隔太遠,他們要想不被發覺的來回卻有些不易」
「嗯無妨只要他們小心藏好就是沒想到我們竟落入了這般田地,看來只有小心謹慎再圖之後了」
「是,主人」
黃龍在石室之中來回盤旋,翩翩定下心神盤膝打坐,心中念頭卻是如電閃一般,
「真是沒有想到,莽山的守衛居然如此蠻不講理,一意將他們囚禁于此,要想什麼法子月兌身才好,據說多少年來進入這里的修士想要逃月兌都難如登天,他們一行有人有妖還有普通俗人,想要離開只怕更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