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于此時翩翩只感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自己的元神居然憑空消失于了識海之中,閃電、巨龜與大蛇同時消失不見,
「唔」
原來這時正是那周阿蠻將大石砸在她的胸口之時,是那巨大的疼痛刺激她的元神,將她從識海之中拉了回來,翩翩將靈識在體內運行了一周天,發現自己雖然受了些許內傷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令元神不至淪喪,而那水靈之氣此時正由丹田之中傳來絲絲涼意,緩慢的修復著身體,她將丹田之中那一股清涼之氣催動著在體內快速的運轉,不多時只覺得的內傷已去了一大半,比之前無意識之時水靈之氣的自動修復卻又快上了數倍,待到那姚嬌與章白撲過來時翩翩已是神智清明,傷勢大愈,
「不過,為何這一次傷好的如此之快?」
翩翩心中暗暗有些納悶,檢視自身更是暗暗稱奇,
「不但內傷盡去,就連元神似乎也比以前壯大不少難道是那玄武心法的作用?」
想到了這里翩翩不由的又回憶起了昏迷之時的所見,想起那閃電之中玄奧的符咒和那一龜一蛇暗含著某種規律的鳴吼之聲,越想越覺得那其中似乎隱含著天地之間的某種大道,越想越是痴迷,就連姚嬌氣與章白他們收功來到她的身邊,她也渾然不知,
「翩翩」
「哦姚姐姐、章白,你們現在感覺復原的可好」
「還好,只要再靜養數日就可恢復了」
翩翩看向章白道,
「章白這一次多虧了你與姚姐姐見機的早,要不然那暗中下咒之人已經得手了」
章白一臉愧疚的道,
「主人,章白護主不力,您不責罰已是寬仁,章白怎麼還當得起主人的稱贊」
「那里……」
翩翩張開還待說些什麼,卻知那章白雖是性情高傲古怪但卻是忠心護主之士,自己越是如此,他只怕越是要內疚得跪下來了,當下只有微微一笑道,
「我們去看看肖鯉兒與穆海風他們吧」
當下他們來到三人面前,只見那肖鯉兒與穆海風雖是臉色蒼白,不過呼吸平穩情神安祥想來傷勢並無大礙,不過那周阿蠻臉色之中卻有些帶青,嘴唇干燥雙眉緊鎖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阿蠻乃是凡軀看來要受些苦頭了」
翩翩因周阿蠻那一石之痛將自己從危險的邊緣拉了回來,又見她如此痛苦不由的心生憐惜,心中暗道待她醒來復原之後,就傳她道法引她入道罷,也算是了了她的夙願
「翩翩,既然現在你的傷勢已經大好,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這里雖然隱蔽卻不利于他們的傷勢,我們還是另擇一地吧」
「好姚姐姐說的甚是,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
說罷,翩翩放出歲月梭將三人移入其中,然後與姚嬌、章白一同進入,遁光一閃時他們已離此百里之遙了。
「這莽山居然如此之大,我們行走了一日居然還在山中」
妳嬌看著下面連綿起伏的大山,前方竟似一眼望不到頭一般,不由的咋舌道,
「這莽山據稱有十萬里之遙,我們現在也不知身在何處,只有先等他們的傷勢復原之後再作打算」
當下翩翩降下遁器來到一處高山之上,
「這里位處高地,眼界開闊就在這里吧」
「好」
當下翩翩將金剪放出就于山頂之上開出了洞府,幾人進入其中日夜靜養回復,翩翩則是避入密室之中將那自鬼門關之中所得的物什拿了出來,有那骷髏錘、鬼面鏡、骷髏骨架和不死金剛蟲,當然還有那被困在鼎中的無臉鬼,以及後面所得的法寶與巨眼、陰軀,
翩翩第一件拿出的就是那五蝠鼎,里面當然還關著那風雷鼎,將神識投入其中已無那惡鬼的一絲氣息,想來這麼多的時日里它已經被煉化了,不過翩翩還是十分的小心將五蝠鼎蓋起開,口中咒語念動五蝠鼎突然消失于無形之中,繼而她又打開了那風雷鼎的鼎蓋,正于此時鼎中突然白光一閃,有一樣物什從里面極速飛出,向著密室的頂部沖去,見它去勢又凶又急眼看著就要沖破石壁,翩翩卻是好整以暇的樣子,那白光包裹之中的物什就被彈了回來,原來翩翩將這間密室整個放入了五蝠鼎之中,果然就擋住了從里面激射而出的東西,卻見那白光在石室之中左沖右突想要沖出包圍,翩翩不慌不忙將金針祭出,
「噗」
金光閃動,那白光被牢牢的釘在了對面的石壁之上,
「咦」
翩翩將手一招將那白光移到了面前,卻見那白光之中不斷掙扎的居然是一張人皮做成的面具,這面具顯然是那無臉鬼的本身所在,在那風雷鼎之中被煉去了陰氣,卻還是殘留了一絲神識,所以一旦出得牢籠就想要逃逸,翩翩手捏法決將自己的三昧真火引出花了三個時辰終是將那上面的神識抹去,烙上了自己的烙印,那面具現在老老實實的呆在了翩翩手心中,翩翩看著那薄如蟬翼的面具不由的驚嘆,
「果然厲害,這面具之中包含了那無臉惡鬼收集的一千零八張人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妙的是戴上它還得任意的隱藏修為,確實是一件頂階的法寶」
滿意的點頭將它收了起來,翩翩的目光又落到了那風雷鼎之中,只見那風雷鼎因受那陰氣污濁鼎中的風雷之聲漸小,一團黑氣正盤踞于那鼎中,翩翩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陰氣確是可惡,竟將我的風雷鼎污濁成這樣了」
就在這里,卻听得隱于密室之外的五蝠鼎突然自鳴不已,翩翩心中一動,為何五蝠鼎感應了這陰氣自鳴,莫非……
翩翩皺眉思索,不久眼楮一亮,
「這五蝠本就可以用陰火煉器,自是不懼那陰氣污濁,說不定這陰氣對它還是大補之物,不如就這樣……」
翩翩將那五蝠鼎放于密石正中又將那風雷鼎置于其中,密合鼎頂之後驅動大鼎煉起了那小鼎來,這一煉就是五日之久,待得火滅煙散之時,翩翩再看那五蝠鼎,外表竟是縮小一不止,難道竟是進階了嗎?
再看它的外表,那五只蝙蝠之上從展開的雙翅到凸出的尖牙,無不隱隱流動著暗紅色的幽光,看樣子竟是要飛出鼎來一般,她再看那風雷鼎,此時鼎中已恢復了之前風雷涌動之勢,看威勢竟比從前更勝了幾分,翩翩不由的大喜,
「沒想到這以鼎煉鼎之法如此神妙」
她將風雷鼎放到手中仔細觀看,不由的想起那位笑起來臉上有著酒窩的少年,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想要找的人找到沒有?想了想她又搖頭失笑,自己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雖說令那時情竇初開的自己砰然心動,不過那少年本就不是這一界之人,而今更不知身在何方,自己想來也是枉然當下拋去了心中雜念專心于眼前的事情之上。
已經煉過了兩鼎,現在自然是要將那骷髏錘放入五蝠鼎之中煉化了,將五蝠鼎啟開投入了那骷髏錘之中,進階之後的五蝠鼎果然不同以往,只需她放入一縷神識就可自主煉器,較之以前自然是省心了不少。
翩翩于是分心來看那鬼面鏡,只見這面制作精美的鏡面之上陰氣縈繞,而下面托鏡的一只縴手也似那活人的手一般觸手溫熱,看來也是好東西翩翩將它一同投入了五蝠鼎之中煉化,還有那骷髏骨架也投入了其中,最後她將那不死金則蟲拿在了手中,
「這蟲子在這一界已是十分的罕有,只可惜我對于育蟲御蟲一道,只有粗粗的了解並不精通,看來只好將它放一放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將它養起來,繁殖一些後代爭斗之時倒是一個好幫手」
翩翩將這些東西收拾妥當之後已是在密室之中關了十五日了,後來有那得自鬼冥之獸的一樣空間法寶,一只巨眼還有那鬼王手中得到的陰軀,這些都是至寶,翩翩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境界,不敢冒然煉化只好小心的收藏在萬寶玉鐲之中,等待以後的機會吧她算算日子肖鯉兒與穆海風應是已醒轉過來了,當下她出了密室,果然見那肖鯉兒與穆海風並周阿蠻早已等在了外面,
「娘」
「婆娘」
「仙師」
三人顯是已知道自己之前所做之事,面對翩翩時都是一臉的不安與愧疚,肖鯉兒更是上前來狠狠的扇子了自己兩個耳光,
「娘都怪我當初不听你的話,才有今天這一劫」
翩翩拉住他還待扇下的手道,
「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後謹記就是了」
穆海風在一旁道,
「嘿嘿一定是那姓藍的老婆子下的符,日後遇上看我怎麼收拾她婆娘,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報仇」
翩翩聞言不由的怒瞪他一眼,
「你何時又故態復萌了嘴巴里不干不淨的」
「嘿嘿……」
穆海風笑著避到一邊不敢說話,周阿蠻此時卻早已是跪在當地泣不成聲,
「仙師,阿蠻有罪」
翩翩忙將她扶了起來,
「你可罪之有,你不但沒有罪更有功啊」
「仙師,你……你……何出此言」
周阿蠻又驚又疑,翩翩微微一笑並不說明,只是道,
「阿蠻,你跟我來,讓我傳授你一套功法,引你入道吧」
「啊……」
周阿蠻乍听此言不由的呆在當場,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傷了翩翩,翩翩不但不惱她怪她,還要傳授她功法,不由疑是自己听錯了,久久不敢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