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此言更差了,在佛祖面前眾生平等,昔日我佛祖座下也多有妖獸經過點化立地成佛的例子,是人是獸又有什麼分別呢」
「這……」
翩翩面上現出難色,看來這小和尚是定要他們去了,正在猶豫要不要干脆將這小和尚制住立即逃走之時,卻不料不遠處又走來了三名僧人,
「師兄,你找到師傅的有緣之人了嗎?」。
翩翩看見那三個青年的和尚與被這邊動靜吸引而駐足觀望的出城人群,心中不由的暗暗嘆了一聲,
「也罷小師傅既然如此有誠意,我們就前去向海真法師請教請教吧」
「阿彌陀佛施主請」
小和尚大喜帶著翩翩等人向著那廣安寺所在的小山走去,來到那山腳下,只見一條蜿蜒小路之前,早有知客僧立在兩旁,見到他們都是合掌施禮,
「施主請」
翩翩等順著小路拾階而上半盞茶的功夫已到了那恢宏的大殿之前,大殿正中是現在本師釋迦牟尼佛,左側是過去世燃燈古佛,右側是未來世彌勒尊佛,佛像形體高大端重,容貌慈和、端祥,姿儀寧靜、莊嚴,大殿之中檀香裊裊正有那數名僧人在盤坐誦經,
「施主這邊請」
那領路的小和尚並不帶他們進大殿而是繞過大殿向後面而去,經過幾重殿宇之後,他們來到了後面的禪房,
「海真法師在這里講禪?」
「正是」
那小和尚雙手合什一指那正中的房門,
「我師尊正在里面恭候諸位,只要再與六位結緣之後我師尊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好」
翩翩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來到這里,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領頭上了三階在禪房門外揚聲道,
「海真法師,有緣之人前來拜見」
聲音一出卻听得里面一個不高不低,圓潤悅耳的聲音答道,
「有緣之人請進」
說完話禪房門無風而動向內打開,翩翩向內打量這間斗室,卻見里面陳設簡單四壁清潔,只有一張禪床之上坐著一個小和尚,
「小和尚」
翩翩身後的眾人一驚,卻見這禪床之上坐著一個比那接引他們到來的小和尚年紀還要小的和尚,看樣子竟不超過五六歲
「海真法師」
只有翩翩面無異色走了進去沖著那禪床上的小和尚施禮道,那小和尚稚女敕的面上現出一抹微笑來,
「諸位施主請坐吧」
翩翩上前一撩道袍坐在了小和尚的對面,
「嘿嘿翩翩,他們該不是耍著我們玩吧這麼小的和尚居然敢說是那個什麼海真法師」
穆海風首先嚷了起來,翩翩一擺手,
「你們不要無禮這位海真法師只怕是修的一種佛門秘法,外表青春長駐只怕真實的年紀已是我們的數倍了」
「呵呵……」
禪床上的小和尚笑了起來,
「這位施主卻是只說對了一半,我確是修的佛門秘法,只是不是青春長駐而是時光倒回而已」
小和尚神秘一笑,翩翩恍然道,
「怪不得我看法師門下弟子一個比一個年輕,法師也更是年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原來還有如此法門,看來佛門功法確有神奇之處」
「嘿嘿」
海真法師稚女敕的臉上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施主身上的神奇物件只怕也是不少吧」
翩翩臉色一變隨即苦笑道,
「讓法師看出來了」
海真法師道,
「我因修有一種佛門正宗心法,可感應方圓百里之內的魔氣,你那魔胎氣息獨特更易被察覺,一出世來就被我感應到了,所以忙命弟子在城門外守侯你們」
「哦,是嗎?」。
翩翩苦笑道,
「原來法師早已知曉了,可笑我還想要趕快逃離此地,只怕我們是逃不掉的了」
海真法師微微一笑看了看翩翩身後一臉戒備的眾人,他們雖說並不知翩翩口中所說的魔胎是何物,不過都听懂了是海真法師專程派人截住他們,而且這海真法師看來是敵非友的可能要大些,當下眾人都凝神警惕起來,
「呵呵呵……」
海真法師笑著擺了擺手,
「你們放心好了施主身上魔胎我佛門雖說極欲得到,但是也不會做那強取豪奪之事,施主要提出條件與老衲交換,若是施主實在不願與老衲交換,諸位施主可自行離去,我寺中僧人決不會阻攔」
翩翩聞言微一沉思索問道,
「法師,是說以物換物,交換這魔胎嗎?」。
「正是以物換物,又或是施主有其他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
翩翩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人想了想道,
「既然如此,法師不如容我等商量一二如何?」
「那是自然,遠來是客,諸位施主不如就在我們這寺中住上幾日,一來可以慢慢商議,二來雖不是同門但是殊途同歸,共研大道也是樂事」
海真法師沖著翩翩等人笑道,
「那就打擾大師了」
海真法師微微一笑,也不見作勢門外就有那等侯的僧人推門而入,
「無塵你帶這幾位施主到客房休息吧」
「是」
翩翩轉身沖著海真法師施禮帶著眾人退了出去,跟著那僧人來到了一處清幽雅靜的禪院之前,
「幾位施主,請」
小沙彌帶著翩翩等人進入院中,推開正房大門,只見里面一應擺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大圓桌就是幾把木椅,兩邊各放了兩座屏風,屏風後面則是兩張禪床,
「多謝,小師傅了」
翩翩回過身來沖著那僧人謝道,那僧人雙手合什退了出去,此時早已憋不住心里疑問的肖鯉兒急忙忙問道,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和尚是想要你身上何物?」
翩翩將那魔胎拿了出來,放在面前的圓桌之上給眾人觀看,
「這是什麼東西?」
姚嬌與章白都沒有見過此物,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這是魔胎……」
說罷翩翩就將這魔胎的由來與用處講與眾人知曉,
「竟是這樣的好東西,原來娘帶我們急匆匆離城不是為了到這寺里找得道高僧而是要躲著那些和尚」
「正是,不過只可惜運氣不佳,正好那海真法師在這里講禪,他居然修有佛門秘法,我帶著魔胎一出現在那天源閣之中,他就感應到了,所以就派了門下弟子來堵我們,現在看來只怕那守在城門口的小和尚並不簡單,說不定他們暗中已經埋伏好了,若是我們不肯乖乖就範,他們就要出手留我們在這里」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是將這魔胎給他們還是帶著它逃走」
穆海風將那魔胎翻來覆去的查看,問道,
「逃只怕是不容易了」
翩翩苦笑道,
「那海真法師雖是說得好听,只怕我們帶著這魔胎走出不過十里,就會有大批佛門高階追來,更何況那海真法師的境界比我們高出不知多少,在他的手下我們就討不了好,他現在肯跟我們以物換物已是十分的講理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只有想想提出一些什麼條件,佔足那老和尚便宜才不會那麼吃虧吧」
姚嬌一擺尾道,于是眾人商議起來,姚嬌精明老道自是分毫不讓,穆海風與肖鯉兒更是初生牛犢也是一副獅子大張口的樣子,而章白卻是一言不發,翩翩听在耳中卻是心中自有算計,如此到了午夜眾人才各自安置了,第二日翩翩來見那海真法師,
「施主,可是想好了」
翩翩點點頭道,
「那魔胎雖說是至寶但是在晚輩的手中只會惹來殺身之禍,不如給了法師交換一些有用之物」
海真微微一笑,
「看施主已經想明白了」
「確是如此,不過……我所提的條件有些苛刻,卻不知法師是否有權答應?」
「哦?還請施主說來听听,施主應知那魔胎對我佛門來說意義重大,就算施主的條件老衲無權答應,門中長輩也能滿足施主條件的」
「如此甚好」
翩翩點頭道,
「既然這樣,法師听好了,第一條,請法師請來四位得道高僧做一場法師來超度亡魂」
「哦,超度,四位得道高僧?」
海真法師一揚眉頭,
「不知,施主是想要超度那位故人,竟需四位得道高僧?」
「不是一位故人……」
翩翩搖搖頭,將自己在那鬼門關之中所遇之中簡明扼講了一講,那海真法師听罷合什道,
「那些陰魂著實可憐,若是能令它們早日輪回也算是功德一件,施主,這一條就不算做條件吧」
「法師慈悲,翩翩在此替那些陰魂們先謝過法師了」
「不用謝,不用謝,還是請施主說出第二個條件吧」
「第二個條件就是請法師將那佛門之中的普照光明咒傳于我們之中的一人」
「普照光明咒」
海真法師一挑眉頭,
「施主這個條件確是有些令老衲為難啊這普照光明咒乃是我佛門之中的絕學,不是本門弟子是決不能外傳的,這個卻不是老衲可以做主的,待我將訊息傳于師門長老,由他們定奪才行,不過那魔胎如此重要,想來應是不成問題」
「好此甚好」
翩翩點頭道,
「下一條晚輩還是要請法師將一門佛門絕傳傳授,那就是金剛羅漢決」
「煉體之術」
海法師父揚眉道,
「看來施主對我佛門之學了解詳細,我佛門之中心法以普照光明咒為第一,煉體卻是以這金剛羅漢決為第一,施主的胃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