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熙熙攘攘的,車來車往的清水街頭,瘦高的白衣少年偏執的拉著一個火紅色衣裳的長發少女,兩人醒目而閃耀的走在前往清水廣場的人行道上。
少年的發絲是極漂亮的梨木色,泛著晶瑩璀璨的色澤。眼楮澄澈而干淨,面容傾城,嘴角還揚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臂彎里的少女玲瓏嬌小,有著一頭直直的飄逸的黑色頭發,小臉潔淨,眼眸如玻璃珠般閃爍著亮亮的光芒。
無比興奮的尖叫聲鱗次櫛比,大海潮汐般自遠及近,突如其來!
這狂熱的尖叫頓時驚醒了瀟瀟。
寶馬X5里。
深色西服的安拓面色凝重,蹙著眉頭望向那邊擁堵的街頭。他的助手立馬喊司機趕快開車,安拓擺了擺手,制止住了他。
因為街頭突現的絕色美少年,整條清水街街上的人全瘋了一樣,將他們緊緊地包圍住,還有人不斷地趕來試圖擠進去。整個交通立馬癱瘓,街面上的汽車立刻排起了一條望不到尾的長龍。
水泄不通,寶馬當然無法開動了。
瀟瀟滿面流汗的望著他,「你的帽子和墨鏡呢?」
雖然這只大狐狸走到哪里都有一票忠實黨跟著,可是這樣華麗麗的走在大街上,會不會顯的太高調了?
狐狐望著她,有些委屈,「今早出門沒帶!」
因為渣型師小容給他做了新的發型,所以就沒帶帽子了,瀟瀟想了起來。
伸手翻了翻隨身挎的包包,里面也沒有,糟糕,看現在的局面,應該如何月兌身才對?他們不會就被堵在這里吧!
臭狐狸,笨狐狸,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那樣瀟灑的走掉!好了吧,現在被圍在大馬路上,被當成動物園里的稀有動物圍觀了吧。
瀟瀟翻了翻眼楮,瞪他。
狐狐也正歪著頭看她,他的眼楮像泉水般剔透,清澈見底,他的臉上還有一抹很淡定的微笑,那笑容里沒有妖嬈和憤怒,也沒有囂張和招搖,只是很純淨的笑容。
瀟瀟微怔著站著,她的心里突然被什麼東西緩緩流淌過,格外的寧靜起來。
狐狐拉著她的手腕,向前走。
只見清水街上,瘋狂尖叫的人群里漸漸默契的分出一條窄窄的道路來,正好讓他們倆過去。幾個電視台的記者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猛的一下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後面還有架著攝像頭的攝像師緊緊跟著調著炮壘一樣的鏡頭。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你是不是做過整容手術?請問你的性取向是什麼?」
一連串古怪刁鑽的問題直接從對面那些圓圓的話筒里傳來,狐狐繃著下顎,面色平靜的拉著她繼續走。
于是,眼尖的記者們立刻發現了他的手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腕,又換了新的話題拋來,「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進軍娛樂圈?」
狐狐握著瀟瀟的手,沒有理他們。
一輛黑色的轎車終于從另一條街道上插了過來,車門「 」的在面前打開,露出渣司機那張焦急萬分的臉,「喬喬,瀟瀟,趕快上車!」
原來他叫喬喬啊……眾人嘩然。
兩人果斷的上車,車門「砰」地一聲用力關上。渣司機迅速放下窗戶,啟動了車子一個小倒退,然後朝著來時的方向絕塵而去。
「是安室集團的車子!」
「啊啊,他是安室集團的人——」
熟悉業務的記者們已經認出了那輛車的所屬,但凡名震娛樂界的安室集團,所有的車身上都會印上一個漂亮的櫻花標記。看來,這個妖嬈美麗的少年已經被安室集團所收購了!
不知道力捧出安亦揚這位大明星的安室會不會打算造出第二個「神」。
如果一年內連續出兩位神類的話,安室在娛樂界上的名聲地位又將上達一個令人仰止的層次啊。
「你怎麼會過來?」瀟瀟抱著膝蓋,靜靜看著難得一言不發專心開車的渣司機。他開車的速度很快,盡量挑著偏靜的小道走。
渣司機保持著沉默,卻突然扭過頭看了一眼望著窗外的狐狐,「我是喬喬的司機,他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
他還真是盡職,不過瀟瀟始終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以渣司機的能力,他哪有這麼快就能模到狐狐的具體方位,一定是有人偷偷告訴他的。
渣司機從反光鏡里看到了瀟瀟質疑的眼神,只得老老實實補充了一句,「是董事長吩咐的,讓我來清水街接喬喬……」然後又低了頭,好像有些慚愧,「喬喬,我下次再也不敢帶你去吃工作餐了,不過你要是喜歡吃的話,我可以順便給你帶!」說到後一句,眼楮又亮了起來。
渣司機果然是百渣不透!
狐狐轉過視線,微微笑了笑,「好啊!」估計他也覺得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好好好,那我明天一定把午餐送過來。」渣司機見狐狐笑了,也跟著開心起來,話也慢慢多了,「喬喬,其實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比安先生差,你長得可漂亮了,早晚有一天就會勝過他的!」
渣司機說的倒是實話,安亦揚很華麗很閃耀,是大眾女生們心目中的陽光王子。對于女人,還有他的忠實鐵桿粉絲,他從來都不吝嗇他的笑容和風情,總是能俘獲住她們的芳心。家世一流,再加上與身居來清爽的歌喉,只要安室集團願意捧,就紅的起來。
而狐狐,他生的傾國傾城,絕代風姿,那比女人還姣好的容貌,會令人羨慕迷戀,抵擋不住誘惑。可是,對于娛樂界來說,樣貌雖然重要,關系才是至高無上的。
一個普通人,就算他再優秀,也不及「明星」這個頭餃更具身份的象征。
「現在去哪?」瀟瀟托著腮瞄了眼窗外,發現車子駛了很久,並不是往別墅去的方向。
渣司機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解釋,「董事長讓我接喬喬去他的私人會所,好像有什麼事要找他。」說著,又是一轉話題,「好像還挺著急的,不知道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