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頂,自桃花源地向南行至三十里,可達。
桃花源地四季如春,方圓三十里範圍亦是如此,古道通徑,蜿蜒而上,林中花語芬芳,群鳥高歌,為大好天氣增添諸多生氣。
步行在林間,有樹,筆直而長,有藤,蜿蜒而生,有鳥巢居于樹顛,有白雲似架于樹枝上。
春曉之意頗濃,綠草如茵,點綴在古道兩旁,有調人心弦之勢。
在天平頂上早已經集齊了八方世家的人。
天平頂,果然不一般,如其名,頂部巨大平坦,無任何阻擋之物,近若三十里卻從未去過,多少有些許遺憾。
在天平頂大旗之下各坐一方,各自武裝齊全,身負瑰寶,其首者皆為世家之後人。後方皆有百人之狀,憑此估計絕非傾巢而出,很有可能只是沙漠一粒。
姖家之洪,遙坐在一片蒲葉之下,手中折扇搖晃。悠閑而自在。
僅次畫卷之下風女嫵媚而妖艷,其著裝微露,寒玉肌膚若隱若現,魅或眾生之相,讓人血脈噴張
欲往左金色千少手中長鞭揮動,原地轉圈,等待著,沉悶著,似有諸多的不耐煩。
在千家後人旁邊,三頭蛟龍威風凜凜,微微作動,猙獰之狀讓人作惡。
步伐走近,能看清眾人之相。
盤身而臥,扶古琴于于雙膝之上,長發伴隨而下,扎結于耳旁,兩記發鬢垂于胸前,其貌勝女,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更勝男性才有的英氣。如玉般的縴手指拂動膝上古琴,一曲罷了,萬般芬芳欲爭鋒,無限春意盡歸來,是心靈上的奏樂,是思想上的洗禮,余音潺潺,芊芊入耳,沁人心脾。此乃古家靜心曲,讓人久久沉淪于美妙樂聲之中。
太乙神鉤綻放異彩,奪目的光芒讓人感覺到沉悶的郁牙,又似若寒光閃現,無盡殺戮,一把承接兩個世紀的仙道聖器,果然有著不一般的威懾之效。
「這就是桃花源地的人?」說話者長衫落足,披風做咧,三千發絲盤扎于頭頂,扎鬢結發托于背,眼神之中帶有諸多的不屑,高粱的鼻子下嘴唇微動,眉宇間流漏著莫大的威壓,傲氣的表情讓人不敢直視。
「嗯,看來姜少還不曾知道啊,」婼琳臉生笑意,劃開此處尷尬局面。
姜家有兩子,一女,長子姜文,次子姜武,幼女姜熙,而在這里的正是姜文,有傳聞曾今在北域連戰三方城主之後人,且能完勝,不帶一絲懸念,其實力在脈宮一階巔峰,欲達脈宮二階,且天生先天仙象,據說之用過一次,萬象更新仙象一出,可奪日月之輝,展天地之氣魄,此後再不可見。
其弟姜武十二歲便在家中自居青年第一,更有數多長老精心照顧,想必假以時日定會勇展輝煌。
玩世之妹姜熙自小調皮難教,有先天仙脈而不學無術,隔三差五的就鬧失蹤,十足的一個惹禍精。
「終于來了「許多人都露出一種威壓,是神識的威壓,是內心的責怪,是滿腔怒氣,憑什麼桃花源地能夠讓自己等這麼久。
「你們終于還是來了,我可是早就等著和你們比劃個高低了」太乙神鉤神光乍現,寒光射目。
「哼」黃金神鞭在面前晃動不定,有攝人之氣流動。
「一路上風景優美。不由多看了幾眼,不過看來,也不算很晚嘛。」顏紫面帶微笑,眼神不由自主的掃過眼前的這些人,個個不凡,崢嶸不已,青年之聚,只怕有人會留下一身的陰影了。
「廢脈一條,何敢話語,」千家少主揮動手中的黃金神鞭,對于顏紫悔恨不已,竟然被一廢脈進的陣法,讓人心生怒意。
「不許你這樣說我顏哥哥」顏靈攥緊拳頭,上次就有打人的沖動,要不是師傅把自己壓制著,說不定打了。
「靈兒妹妹。何必一般見識呢,」顏紫拉了拉顏靈的手,讓其放松下來。
「哼既然來了那邊開始比劃吧,不要告訴我就你們兩個人來了,其他人都嚇破膽兒了,哈哈哈」千家後人大步上前,微翹的嘴角露出輕蔑一笑。
「我地自有人選,想必應該就要到了。」顏紫拉著顏靈向里面走去,尋的一片地方,立足下來。
「不知道有幾為達到脈宮一階的存在,期待啊哈哈」邱家後人大笑連連,望著顏紫顏靈露出不可一世的態度。
「片刻之後方可知曉。」顏紫也懶得理會這些人了。
天空長虹劃過,其上有數十人,此乃墨炎 雲兩位師傅所挑選的精英,一個個威武不凡,其修為堪精,皆在脈宮一階,不帶任何神力,沒有任何表情,下落在顏紫顏靈旁邊。場中引起一些轟動。
八方家族,加上一方水土,九方人士,共聚一起。
其目的為了滿足眾人的疑惑,為了滿足些許人的。
「終于到齊了,我等早已等待心煩了。」。
「趁早點解決吧,我可沒時間在這里嗦」場中有些許人吐著心中的不快
「既然都到齊了想必是時候了吧」一個老頭憑空化出,展出一身英姿,兩鬢發白,夾雜些許黑發,形態不怒自威,讓人心恐膽寒。
「姜家家主,」場中不乏有人認出了場中的人物。各自流露出不同的眼神,畏懼,顫抖,千姿百態。
姜文欲上前又止住了步伐,面對自己的爺爺,依然不減威壓。
然而,一道道虛影落立場中,陸陸續續其他七大老人物已經聚齊,神色不一,仿佛在靜等著什麼。
而各家族後人皆露出強大的氣息,背後有人撐,何須再低頭。
「桃園尊者,就差你了,還請顯身而來」場中姜老頭宏音說道,沒有了昨日的威壓,也沒有昨日的挑釁,多了幾分和氣,更添了幾分氣質。
「哈哈哈……」一鶴發童顏的老人,邁著步伐腳踏虛空,大笑而來,白衣勝雪,更勝白雲,形態自如,精神奕奕。來人正是師尊。
其他幾位老人各有心思,望著眼前的來人,仿佛勾起了諸多的回憶,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陰影,師尊可謂不凡,只怕給幾人曾留下過深刻的記憶。
「那就說出你們的比劃方式吧,話先說好了,苛刻的話我是不接受的,想必你們也已經論出了個什麼結果了吧。」師尊笑著看著眼前幾人.心中有所定論,多少看出了些許什麼。
到了此刻無需十二長老壓制了,面對八大長老可不能有半點松懈。
「仙人飛升所留之物,豈是一方人士所能夠獨擁有的。你們桃園聖地,得仙人留下之物,只怕距今還未能有所解悟吧。
而各家族都十分有興趣,而且皆有後人,那就讓青年人去爭鋒吧。」姜老頭一揮手,八位青年自主晃動著。立身在了場中,其不帶神力的一揮竟然讓八位同處脈宮一階的人同時沒入場中.其強大也是可見的。
「青年之比,我們皆不參與,若是你們桃花源地所選之人中,只要可勝四局,便一切由桃花源地做主,如果沒有的話,那只怕還得請你們供出仙人所留之物了。」姜老頭話語保守,雙眼掃視著眼前的八位青年,眼神中那是一個徹底的設局。
墨炎似乎有話要說,卻被師尊抬手打斷。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能多說什麼了。」師尊犀利的眼神早在上一刻就看出了這其中的一切。
姜老頭其境界能與師尊爭鋒,想必和師尊同處一境界。又恐師尊,可能僅次于師尊,而在這里又具有說話權,想必佔據其他幾位老頭之首。姜老頭,不簡單啊,師尊已經是無法估量了,其人只怕也深不可測。而僅次于姜老頭的人個個都有著不凡的傳說,想必當年的盛世之中應該輝煌無限吧。
師尊始終坦然面對這一切,明知道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真對桃花源地的局,且又不得不迎戰。
在十二諸峰仙人飛升之際,有仙人之物殘破道袍留于世間,在場的人都有看到,而尋覓十二諸峰都沒有什麼結果,其桃花源地最早離開,而所有的矛頭指向桃園,也是必然的。
一個個老頭其目的在于仙人所留之物,只怕內心所想的很難表明吧。
在場中的那些個老頭兒一個個各懷心思,眼神中夾雜了些許滄桑。
其星空異象,九星環珠,讓這些個人多少看出了些倪端。讓這些老人難于平靜,到底是會是誰將隕落呢?還是將會發生更甚的事跡,一個個欺天而自壓,最恐形神俱滅。
即便是這樣也未能讓家族長輩害怕,反而一個個更加精神,如是自己隕落,也將綻放最後的異彩,也要動蕩一方。
那難以猜透的眼神中夾雜的太多了,是數百年來的歷程,也是數百年來的苦行。
場中芸芸有動,一個個家族後人徑直退下,獨留千家後人立于場中,揮動黃金神鞭,眼神掃向桃花源地每一位修士,是挑釁,是不屑,更是輕蔑。
一場青年的賽事終將不可避免,多少人會留下一個不可洗刷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