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琪順手拿起了一張紙開始折疊起來,不一會兒一只紙鶴就折好了,「給,皇上,這個是會飛的紙鶴哦。」
「會飛???」
安曉琪雙手扯動著紙鶴的脖子和尾巴便讓紙鶴的翅膀開始揮舞起來,看得小皇帝整個眼楮都亮了。
「好棒哦好棒哦」
「皇上,他日如果您想學的話隨時可以來,妾身教您。」
「嗯嗯嗯」小皇帝捧著小紙鶴高興地玩著,看他玩得這麼高興安曉琪雙眼頓時化為一波柔情地看著他。
這個小皇帝著實可愛招人疼,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一定能過得更開心。可惜啊,生在了帝王之家。
一旁的北堂誠文注視著安曉琪和小皇帝之間的互動有些出神,回神後勾了勾嘴角露出似是自嘲的笑。
他竟然會有一瞬間覺得她充滿母愛,簡直就是笑話她,一個連自己的身子都能拿來賭拿來博的人怎麼會有什麼母愛呢。她,只不過是在利用小皇帝對她的喜愛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拂袖離開前殿走向菊花,夜鷹也隨著一同跟了過去,臨走前忘了安曉琪一眼,不巧對方也抬眼,在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感覺身子一震,匆忙離去。
他……怎麼了?
隨著北堂誠文到菊花的夜鷹腦海中印滿了方才安曉琪的雙眼,那個眼神,柔得好似能擠出水來。
「夜鷹。」
「是。」
「事情查得如何?」
「暫無進展。」
北堂誠文神情一沉,想著都已經派人去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這一年來他一直在打探那個人的消息,但是始終都沒有結果。如果能早點找到那個人拿到那樣東西,那麼他就能著手行動了。看來,在找到那個人之前只能靜觀其變了。
「繼續追查,絕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
那個家伙,究竟在哪里?自從一年前從江湖上銷聲匿跡開始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難道真的死了嗎?不那樣的家伙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這個世界上能殺了那人的人還沒有不存在。
「對了,各處的動向如何?有什麼動作嗎?」。
「暫無異樣。」
北堂誠文點了點頭,但是神情依舊十分凝重地抬頭望了眼黑夜的天空道︰「繼續盯著,不得有任何松懈,如有動靜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
北堂誠文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夜鷹,走近說︰「夜鷹,你知道本王最欣慰的是什麼事嗎?」。
夜鷹抬頭頗為不解地看著北堂誠文,後者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說︰「那就是有你這樣的手下,一個能本王完全信任的人,一個永遠不會背叛本王的人。」
聞言夜鷹並沒有回應,因為他並不知道該怎麼說,縱使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他,至今都無法打破那個魔障說出超過五個字的話,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永遠都不開口說話,就當自己是個啞巴。
「想這江山看似如此美好,卻隱藏著重重殺機和不測。當年若不是你,恐怕本王早就命喪他人的劍下了。」
「王爺……」
回想起當第一夜鷹為了保護他而所做的事兒至今都讓他揮之不去,也就是因為那件事發生之後夜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超過五個字的話了。也許,對夜鷹來說那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了吧。
北堂誠文抬頭仰望夜空,看盡一輪明月看盡繁星點點,可是心情卻永遠無法輕松起來。他,背負著他人所無法想象的擔子。只是,他不知道還能背負這些多久,也許某一天清晨醒來一切就都不同了。然而,在現在,他不允許任何變故出現他說過,要助她穩定天下,要助他們坐穩江山,這,是他的承諾
夜鷹看著北堂誠文的背影露出了一絲無奈之情。因為他很清楚自個兒主人背負著的都是些什麼事,而這些事原本並不需要去背負,只因為一個承諾,一個對王爺來說比生命更重要的承諾。王爺,何時才能從承諾的枷鎖中解月兌呢?誰,能來幫這個忙呢……
月光下一道縴細的身影站在暗處看著月下的二人,原本她是想跟北堂誠文說下小皇帝已經回去了,然而一不小心卻听見了他們的對話以及眼前的這番情景。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都有秘密隱藏著,而且是一個非常大的秘密,一個不能為他人知道的秘密。
好奇心,頓時被激起……
安曉琪原本想默默地離開,但是轉念一向還是跟北堂誠文支會一聲比較好。
「王爺,皇上已經回去了。」
收回視線收起眼中的異樣之情北堂誠文換上了一如既往的冷峻神情看了安曉琪一眼說︰「知道了。」
果然,這個家伙是用冷漠來掩飾一切。看來,他也並不是什麼完全沒有感情的人,只是不善流露而已。也是,他這樣的地位的確不適合把什麼都掛在臉上,那樣太危險了。
太後壽宴之後以敘舊為由北堂誠文一行人被邀在宮內多逗留幾天,安曉琪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到哪兒都一樣,比起王府還不如在皇宮里好玩點呢。除了……
「糟了這里是哪兒?」這不,安曉琪一個人偷偷溜出來散步,一散就散得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果然是個超級路盲呢。」
在陌生的地方走來走去這讓安曉琪不禁回想起初入王府的日子,她也是這般隨處走動弄得找不到北,當時貌似是那個叫琳兒的丫頭帶她回的屋子呢。哎,這皇宮,實在太大了,更奇怪的是這鬼地方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你是何人?為何踏入尚舞宮?」
一名穿著不似普通丫鬟的女子站在那兒雙眉緊鎖不悅地看著安曉琪。
「對不起,我是無意走到這兒的。」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何人?」女子對安曉琪似乎很不滿說話的口氣也一點都不好。
這個丫頭真奇怪,居然這麼凶這麼囂張,這皇宮還有這麼大膽的丫頭呀。
「我是十六王爺的夫人,何以安生。」
听了安曉琪自報家門對面的女子也沒露出一絲驚愕和畏懼反而雙眉皺得更緊了,說︰「既然是十六爺的夫人那就請夫人回景殿吧,後宮可不比您的王府不能隨意走動。」
這丫頭果然夠囂張的,到底是什麼人物,居然說話口氣這麼不客氣。
「對不起……」安曉琪尷尬地笑了笑擦著那女子的身就走過去了。
身後的女子看著安曉琪遠去的背影這才稍稍松了松眉,回頭望了眼那早就布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尚舞宮匾額不禁泛起了一絲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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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夜鷹拗不過安曉琪就采用冷處理,一路上不管她怎麼追問怎麼拽他都半個字也不說。忽然,夜鷹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後除了安曉琪空無一物,但是習武之人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人跟蹤他們。
「夫人。」
「什麼?」
「躲到我身後。」
躲到他身後?干嘛?他想做什麼?
趁著安曉琪犯傻的時候夜鷹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左手握緊腰間的佩劍,道︰「誰?」果然,從暗處走出一名女子,她便是剛才趕走安曉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