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夜鷹半蹲在安曉琪的面前,後者微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現在在皇宮里,這樣……好嗎?
見安曉琪遲遲沒上來夜鷹不禁回頭看著她,後者對上他堅持的目光一咬牙絕決定死就死吧。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她連站都站不穩更別提走了,侍衛背受傷的夫人回景殿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安曉琪笨手笨腳地爬上了夜鷹的背,夜鷹站起身就欲走偏偏被那激動不減的女子給攔住了,這時安曉琪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害她受傷的罪魁禍首還在呢。
「這里是皇宮,你們主僕二人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廉恥?跟她講廉恥?早TM戒了當初走上該死的銷售這行的道路開始她就把什麼禮義廉恥全部跑到九霄雲外了,現在跟她講廉恥,晚了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哪房的人。不過,你也說了,這里是皇宮,既然你知道這里是皇宮難道不知道尊卑之分嗎?夜鷹好說也是我家王爺的貼身侍衛,有官職有官位,而你一名小小的宮女在他面前大呼小喝,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禮數?」
女子一愣。
「再者,我雖然是我家王爺的十三夫人,說到底也就是個妾。但是,好歹我家王爺把我帶進皇宮來是為太後賀壽的不是來听你訓的吧。如果你覺得對我這個妾不需要有什麼尊重可言的話,那我可以替你去問問我家王爺,你是不是對他的侍衛也可以如此放肆」
安曉琪的一席話著實鎮住了眼前這名莫名其妙的女子,誰人都知十六王爺從不攜同任何夫人出現在公眾之處這皇宮更是沒有,如今卻將這十三夫人帶來了,可見對其並不一般,如今硬踫硬絕對沒好處,看來,此事要從長計議……
「好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說完女子掉頭就走,從她憤憤不平的背影中能看出她心里窩著一肚子的火,然而這股無名之火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呢?安曉琪很是好奇。
回到尚舞宮,女子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回想著當初舞美人在院子了跳舞的情形。她,月兒,十歲入宮一直做著打雜的事兒,直到一日她因為犯錯被罰跪時遇見了當時剛進宮沒多久的舞美人,從那天開始她便隨了舞美人做了貼身的丫鬟。
舞美人,有著讓所有女子羨慕以及所有男子垂涎的美貌。然而,這樣一名出塵的不屬于紛爭的女子卻被送入了皇宮,愛上先皇是條不歸路,而不愛先皇更是一條比不歸路更短暫的路。
想罷,月兒攥緊雙拳忿忿地往石桌上一敲,眼神中迸發出憤怒的火焰。
夜鷹背著安曉琪走在回景殿的路上,正巧路過了一座亭子被正坐在亭子里的北堂誠悅看見。
咦?這不是何以安生嗎?那個背著她的是……夜鷹他怎麼會背著她?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想罷北堂誠悅便起步走向二人,似乎感覺身後有人靠近夜鷹忙一個閃身站到一旁舉劍抵在了北堂誠悅的下顎處,一見是他急忙收劍。
「對不起,王爺。」
興許是沒想到夜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北堂誠悅也被嚇了跳,回神後忙堆起他的招牌笑容,只是此時此刻的笑容顯得太過僵硬缺了幾分自然。
「無礙無礙。安生這是怎麼了嗎?」。北堂誠悅欲上前查看卻不像夜鷹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雙眼充滿了冷冽與提防。
這個夜鷹,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十三王爺,妾身沒什麼,只是崴到了腳罷了。」一想起崴腳的原因就讓安曉琪氣不打一處來,真不知道那個陌生的女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麼看怎麼奇怪,更奇怪的是夜鷹對待那女子的態度。
「哦,原來是這樣啊。安生,听聞你身子本來就不好,這處處都要小心著點。」
「多謝十三王爺關心,妾身無礙的。」
北堂誠悅笑著點了點頭,不經意間瞥了夜鷹一眼,發現對方的目光始終如一地冷冽,自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被看得有些不太習慣起來。
「對了安生,以後就不要叫我什麼十三王爺了,隨十六叫我十三哥就可以了。」
安曉琪听了點了點頭,其實她完全不在乎叫他什麼,反正也不會經常見面,八成出了這皇宮之後就要等明年太後壽誕再見了吧。北堂誠文和這北堂誠悅的關系是不見得好到哪里去的,最多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正好現在我也沒事,就順路送安生回景殿吧。」
「啊?十三哥,這太勞煩你了,有夜鷹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安曉琪可不想多接近這個北堂誠悅,從第一眼看見這個人開始她就知道此人絕非等閑,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沒事,正好我也想去景殿坐坐探望探望十六弟。」
俗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北堂誠悅始終掛著笑容這麼說,還擺出一派非常誠懇的模樣,安曉琪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只能勉強隨了他。
一路上北堂誠文總是時不時地找點什麼話來說,安曉琪也只能隨口應付幾句,但是這應付歸應付又不能做得太明顯,不但要陪聊還要賠笑臉,真是個煩人的差事。
「原來如此。安生,你原來是跑到尚舞宮去了,難怪呢。」
「是啊是啊,不過,妾身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就是隨處遛達不知不覺走過去了。」
「安生,你可知那尚舞宮以前是誰住的嗎?」。
這話到是引起了安曉琪的興趣,她還的確對那尚舞宮挺感興趣的,主要是對那里面住的人和剛才那名女子感興趣,說得在透徹點,就是對夜鷹和那名女子以及尚舞宮的關系感興趣。
北堂誠悅抬頭望著天空似是在看什麼卻眼神沒有目標輕聲說︰「那里面,曾經住著的是舞美人。」
忽然,安曉琪感覺身下的夜鷹身子一震,閃瞬即逝的感覺讓她弄不清是錯覺還是什麼。
「舞美人已經去世一年了,尚舞宮曾經是她的居所。舞美人是在我先皇登基半年後入宮的,不過半年的時間都不到就去世了。隨後,先皇也駕崩了。」
原來那尚舞宮住著這樣一名女子,不過,進宮才半年不到就死了的女子的確有夠短命的。是被害死的?還是怎麼死的?
「十三哥,舞美人是怎麼死的呢?」
「這個啊……我听說是病逝。」
病逝?果然,在皇宮里不管怎麼死的都會被說成是病逝,誰讓人有旦夕禍福呢,病逝是最好也最安全的借口。不過,她安曉琪可不相信,一個活蹦亂跳的人送進來不到半年就會因病而死。
「紅顏薄命,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安曉琪故作扼腕地說了句。
「是啊,自古紅顏多薄命,但是也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例如……安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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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夜鷹,以後不要這麼做。」
夜鷹似乎沒明白安曉琪的意思,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對王爺忠心也關心我這個夫人,但是怎麼說十三王爺也是主子,你該給他點面子好讓他下台。就算再看他不順眼也不要表現出來,就當他透明的罷了。而且,你如此做的話那些宮女下人都看著。你也知道十三王爺一向笑臉迎人很多人都很喜愛他覺得他十個沒架子的大好人,你如果表現地太明顯對你不利。」
夜鷹微驚,他似乎懂了安曉琪的話更明白了她話背後的意思。她的一番話听似是在訓人,但其實是為了他著想。跟隨了十六王爺那麼久對十三王爺的為人作風也早有耳聞,如此看來方才的確是有些不太冷靜做出了不明智的事兒。
然而,為何一向自認鎮定自若、穩如泰山的他會在那時想都沒想就這麼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