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來就是為了告知我這個嗎?」。少正柯不慌不忙地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淡定地問著,對于他的如此淡定對面的女子似乎有些驚愕上前走了幾步,暴露在月光下的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面容。
果然,這名女子前來絕對不只是為了好心地提醒,想來是帶著某種目的來的。不過,他少正柯可不傻,有什麼本事就盡量放馬過來吧。
「少正柯,你心愛的女子有危險難道你就不想去救她嗎?」。
少正柯勾嘴一笑背在身後的手握著一把短劍隨時準備動手,說︰「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她。」一道冷光閃過少正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女子身邊,女子一臉詫異地站在原地,猛地倒在了地上,一時間鮮血四溢血泊中她的臉上掛著還來不及收起的驚詫。
「很抱歉,你這招對我沒用。」收起短劍抱著尸體飛身上屋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一早,一聲尖叫響徹整個王府,眾人聞聲紛紛趕到了上官娉婷的院子前,在院子前一具女尸躺在地上嚇得一旁的丫鬟們一個個膽戰心驚。听到了動靜走出院子的上官娉婷一看猛地一愣,身旁的竹兒也因驚恐而倉惶著往後退了退。
「夫人……」竹兒喚了聲,上官娉婷趕緊回神裝作暈倒的樣子往後仰去,竹兒作勢扶著她喊人幫忙把她扶進了屋里。
圍觀的人群中少正柯意味深長地揚起抹笑轉身離開,他現在心里已經有數了派那個女子來的人是誰。
屋里上官娉婷支開了其他人就留下竹兒一人,主僕二人在屋里合計起來。
「夫人,那個少正柯似乎沒有上當。」
不用竹兒說上官娉婷也已經想到了,派去的人都被殺了還被丟在她的院子外,很顯然對方不僅察覺到了她的目的更已經察覺到是誰在背後指使。少正柯,是她太小看他了。能當上武林盟主哧詫江湖的人,她竟然低估了他的才智。
「夫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少正柯不上當也就是說在夜麟身上奏效的計策無法在少正柯的身上實施,看來要針對那個少正柯再想一個辦法。
在她看來少正柯遠比夜麟聰明謹慎,對付這樣的人可不容易,再加上那何以安生也不像司徒玉艷那麼容易對付。既然少正柯這邊行不通,那麼何以安生呢?女子的防線應該比較容易突破。
「竹兒,你說如果我們走何以安生那條線如何?」
「夫人的意思是……」
「既然他們當初那樣生死相許,不可能現在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竹兒想了想覺得自家夫人說的對,只是有一點她比較不放心,就她所見的何以安生和傳聞中的完全不同而且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角色,「夫人,何以安生那邊應該也比較棘手吧,畢竟她和傳聞中的那個何以安生完全不同。」
「再不同也是女子,也是逃不過一個情字。竹兒,派人雙向進行,何以安生和少正柯同時進行,我就不信他們不上鉤。」
「是。」
當天傍晚時分安曉琪在屋子里喝茶,「嗖」地一聲一把飛刀直直地插在了她身後的牆上,驚得她差點把手里的杯子給摔了。
媽呀,誰沒事這麼嚇人,難道是刺客?
瞥了眼那飛刀發現上面似乎釘著什麼東西,走近取下一看是一張紙條,紙條上只簡單地寫著幾個字「今晚子時,大院池邊見,少正柯上」
少正柯?就是那個救我的男子,聲稱曾經和真正的何以安生山盟海誓的那個冒充家丁混進王府的家伙?他竟然約她在池邊相見,想干嘛?還用飛刀傳信,奇怪了。
安曉琪捏著紙條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用這種偷偷模模的方法來和她聯絡似乎不是少正柯的作風吧。如果是那個家伙完全應該是趁著月黑風高或者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溜過來找她,這才是少正柯應該有的作風吧。
今天是他腦子抽風了還是怎樣,居然用飛刀傳信,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另一邊少正柯也收到了同樣的訊息,看著手中紙條上的那行字他輕笑了兩聲執起紙條就擱在蠟燭上燒了起來,看著燃燒的紙條逐漸變為灰燼,他笑得更深。
想玩嗎?果然還是不放棄,就真當他少正柯是夜麟那個傻子嗎?呵呵……
只是,如果她也收到了相同的紙條會不會真的信以為真去了呢?假使有人在那里埋伏對她不利的話……好吧,既然如此,不論如何他都要保她周全。
夜深之後,少正柯坐在屋頂上觀察著遠方的大池子邊,依稀看見有人影躥動,只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有人來,而那躲在暗處守著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看來,她並沒有相信那張紙條。也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安生了,不在文弱無助,已經變成一名堅強獨立的女子了。
月意闌珊,安曉琪在自己的屋中打著瞌睡,原本她想好好睡下的只因為那張紙條還是讓她有點放心不下。她自然不會認為少正柯會用這種方法約她,只是萬一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和少正柯的話,那興許少正柯就會有危險。
雖然不清楚少正柯的底細和來歷,但是畢竟是救了她的救命恩人。想到這里安曉琪就有些不安起來,要是少正柯因為她而出事了恐怕她以後都不會安心了。
現在要怎麼才能想到一個完滿的辦法?如果有人能幫她的話……夜鷹
一想到夜鷹安曉琪就匆匆出了屋子,夜鷹的屋子就在這個院子的旁邊,站在夜鷹的屋子前看著已經昏暗的房間不禁有些猶豫。
他似乎已經睡下了,還要去找他嗎?
安曉琪頗為猶豫地看了眼夜鷹的房間,忽然屋子的燈亮了很快屋子的門就開了,夜鷹穿著黑衣站在安曉琪面前就好像從未睡下。
「夫人?」
他方才只是覺得外面似乎有人才起身看個究竟,沒想到竟然看見她愣愣地站在他的屋前。
「夜鷹,可否幫我一個忙?」安曉琪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向夜鷹求助,現在能幫她也只有他了。不,應該說在這里能幫她的向來就只有他。
「何事?」從看見她站在屋前的那時起他就看出了她必定有事前來。
安曉琪將收到紙條的事情告訴了夜鷹同時也說出了她的猜測和疑惑,「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做,但是我感覺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和少正柯。」
「為何是他?」
這……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少正柯是個不同尋常的男子,至于少正柯究竟是什麼人,她也無從得知。
他只是下意識的詢問而已,並且他很清楚為什麼會有人想對付他們兩個。一個是王爺四處尋找的武林盟主,另一個王爺的十三夫人,並且兩人曾經還有過一段情,必定是有人想利用這些來大做文章。想到這里夜鷹點了點頭到了句「我知道了。」便前往池子邊替安曉琪探路。
在屋頂守候多時的少正柯沒有等來安曉琪卻等來了夜鷹,看到夜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來夜鷹會深夜來此一定是受人所托,而那躲在暗處的人見了夜鷹也悄然溜走了。趁著那人走了少正柯飛身下屋頂站在了夜鷹的身後。
「沒想到來的是你。」
夜鷹沒有轉身而是四處看了下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開口,「夫人之命。」
「夜鷹不是只听從北堂誠文的話嗎?什麼時候開始听從起府里的夫人的話來了。」少正柯的話帶著濃重的譏諷,這樣的譏諷只不過是為了排遣他心中的不快罷了。
曾經同他至死不渝的女子現在不僅忘了他心中還有了其他人,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少正柯終于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
夜鷹不語轉過身看著少正柯,神情冷漠不帶一絲起伏。
「還是說,所有夫人你就只听她一個的?」
夜鷹依舊沒有回答,在他看來這都是一些不需要回答的無聊問題。
「夜鷹,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少正柯不屑地笑了笑,從他認識夜鷹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此人性子冷如冰山屬于千年不會笑的人,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夜鷹對安生的不同,從神情到言語舉止都同他人不同,「听說你們一直在找我,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大可將我綁給北堂誠文。」
面對少正柯的言語挑釁夜鷹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轉過身就往回走連一個字都懶得留下。被如此對待的少正柯自然是更加不爽,笑臉瞬間陰沉下來,背後的左手緊握著短劍有著隨時都刺出去的可能。
如此冷漠不解風情的男子為何會打動安生?他所認識的安生絕對不會對這種冷漠無情的人產生情感,只是,現在的安生已經不是以前的安生了,是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人。
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看見安生在忘記他們之間過去的同時心中有另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