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不就耽誤行程了嗎?」。
「沒關系。」夜鷹說了句轉頭看了眼可人,「照顧夫人。」說完後夜鷹就走出屋子在距離小木屋一定距離之後環視了山林一眼,「出來吧。」話音一落一個人影就從樹後走出。
少正柯一臉贊許地看著夜鷹站定後笑著說︰「不愧是夜鷹還是被你察覺出我的存在。」夜鷹冷著看看著少正柯,後者無謂地聳了聳肩膀繼續說,「我知道你們這次去淨源寺一定不會那麼簡單,所以我特意跟來看看。現在看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有何發現?」夜鷹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他才懶得和少正柯繞圈子。
「發現自然是有,你們坐的馬車經過我的檢查確定是被人動過手腳的,所以才會在你們行駛到一半後發生意外。」
夜鷹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被少正柯叫住,「她的傷勢怎麼樣?」
「無礙。」丟下一句話夜鷹就走回小木屋去了,留在原地的少正柯勾起嘴角不屑地冷哼了聲。當夜鷹回到小木屋後卻發現可兒不見了,安曉琪說可兒出去找水和吃的去了,夜鷹不做聲就坐下。
「夜鷹,可兒就這麼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你擔心?」
安曉琪搖了搖頭說︰「自然不是真的擔心,雖然她有心害我但我也不想她在這里出什麼事。」
「沒關系的。」夜鷹很淡定地說了句好似一丁點都不擔心可兒那樣的弱女子獨自出去會發生什麼事,不過她現在也沒時間顧及別人,她的腳傷才是當務之急吧。
夜鷹在小木屋里找到一些布料弄干淨後裹在安曉琪的腳踝處起到固定的作用,搞定後還不見可兒回來安曉琪有些擔心可是夜鷹始終沒有去找的意思。
「可兒她……」
「不會有事的。」每次夜鷹都用這句話來回安曉琪,漸漸的安曉琪開始覺得夜鷹是不是知道什麼事瞞著她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
「夜鷹,我們的馬車怎麼會突然翻車的?」
夜鷹沉默了會兒說︰「意外。」他難得撒謊只是為了不想讓她擔心,但是顯然這樣的謊言騙不過安曉琪,在不停的追問下夜鷹還是不得不說出了實情,「被動了手腳。」
安曉琪沉了沉氣恢復平靜後看著夜鷹說︰「這次齋戒沐浴替王府祈福想必也是個全套吧。」夜鷹點了點頭,「想在外面把我神不知鬼不覺都地解決掉嗎?」。夜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她實在很佩服想要她死的人,竟然能想出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弄死她,可以說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然而,她也真是命夠大的居然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沒死成,恐怕對方已經氣炸了才會想到這種辦法來偷偷地干掉她吧。
「想殺我干嘛不直接拍一隊人馬來偷襲,把馬車弄壞了算什麼?」安曉琪有些想不通對方到底在想什麼,費這麼大的周折何必呢。除非,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那麼簡單。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騷動,夜鷹欲出門一探究竟不想屋子的門被鎖了起來,而且隱約可以看見火光,察覺到不妙後夜鷹忙走到床邊抱起安曉琪朝著後面走去,可是屋子已經被火包圍。
「著火了?」安曉琪一嚇,夜鷹抱著她站定在屋中間朝著屋外望去就看見可兒帶著一群人站在不遠處笑著,「可兒」雖然知道可兒一心要害她,但是沒想到竟然會用這種法子,是想把他們兩人困在這里燒死嗎?
「夫人,別怕。」
她不是怕而是恨,要是這次讓她活著出去了,她一定把可兒虐到死之前放了那丫頭一馬現在竟然得寸進尺起來。
火勢竄地很快兩人站在屋中間也很快就別熊熊燃燒的大火包圍了,忽然,床被人掀開了一個人頭從下面探了出來,「快這邊」面對少正柯的召喚夜鷹沒有遲疑沖過去就將安曉琪交給他隨後自己也跳了下去。
屋子下面有一個類似地道的東西,少正柯抱著安曉琪一路往前走而夜鷹則負責殿後,走了好一會兒一行三人終于走出了屋子來到了樹林。
「看來已經安全了。」少正柯這麼說。
安曉琪看著抱著自己的少正柯沉了沉臉說︰「安全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當然不行,你可受著傷呢。」
面對少正柯義正嚴詞的模樣安曉琪臉色更沉壓著嗓子說︰「我想在那邊的石頭上坐一下。」這個理由總可以了吧,但是少正柯依舊沒有一丁點要放下她的意思,她肚子里的火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夜鷹走進少正柯冷冷地盯著他,須臾之後少正柯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安曉琪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安曉琪好不容易滅了心里的火突然想起可兒那丫頭就氣得牙癢癢。
「你怎麼找到?」
「地道嗎?」。少正柯揚起抹自負的笑容,「那屋子以前著的是天下第一神偷葛為,他有一個習慣就是不管住在哪里一定會在屋子下面挖個地道方便逃生。」
一听到這個安曉琪瞬間就把可兒的事給忘了,狐疑地看著少正柯似乎很奇怪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
「多謝。」夜鷹簡單地道了聲謝後走到安曉琪跟前,「夫人,怎樣?」安曉琪搖了搖頭表示無礙後夜鷹才定了定心,「屬下無能。」沒有觀察好周圍的情況沒有保護好她是他的責任,他難辭其咎。
看著夜鷹露出難得一見的愧疚之情安曉琪皺了皺眉,她可從來沒覺得這一切是夜鷹的錯,他一直在盡心盡力保護她呢,「不關你的事,你沒必要自責。」
「是啊。沒察覺出屋外的情況沒觀察清楚屋子的情況並不是你的錯,你何必自責呢。」少正柯的話怎麼听怎麼不像是在勸說更像是火上澆油的感覺,安曉琪不瞞地瞪了少正柯一眼。
這個家伙還真會說風涼話,擺明故意針對夜鷹。對了,這家伙怎麼會在這里?他就不怕王府的人發現他失蹤了嗎?
「話說回來,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不放心他保護你所以跟來看看咯。」少正柯的話又一次針對夜鷹說開了,「畢竟他一個人要保護你還是很有限的,有我在就好多了。」
這個家伙……真想一巴掌掄死他
安曉琪忍下想罵人的沖動換上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有好多嗎?可我怎麼覺得我還是受傷還是差點被燒死呢?你在和不在有什麼區別嗎?除了你知道那里有地道救了我們之外,我沒看出有一丁點的區別。」
面對安曉琪明顯偏袒的冷嘲熱諷少正柯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我,你和他現在早就已經成焦尸了,難道沒有區別嗎?」。
「沒有你我也相信我們可以月兌困,我相信夜鷹能保我周全」
夜鷹有些愣地看著安曉琪,後者咧嘴笑了笑,終于夜鷹舒展開了緊鎖的劍眉。面對兩人如此情投意合的場面少正柯心中的不悅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他強壓著不爽沒有說話。
「多謝夫人。」
「謝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所以我才能好好地活到現在,所以我完全相信你能保護好我。」
這就是她對他的信任,自從進了王府大禍小禍不斷,但是一路上都有他的保護,她一直認為是因為他的保護自己才能活到現在,如果沒有夜鷹在身邊貼身保護著,也許她早就成亡靈了。
「你們可真是主僕情深啊。」少正柯嘲諷的話並沒有招來安曉琪的回應,她已經懶得和這個家伙扯淡了,現在還不如想想要怎麼回去比較好。
一行三人走在樹林里尋找著回王府的路,一路上安曉琪總會擔心突然會有人沖出來暗殺他們,但是走了好一段都沒看見有人出現。她和夜鷹沒死如果他們沒看見尸體的話應該不會罷休的吧,難道他們真以為她和夜鷹被燒成灰燼了?
在王府內竹兒收到了消息立馬找到上官娉婷去通報,「夫人,可兒那邊有信兒了。」
「怎麼樣?」上官娉婷見竹兒如此風風火火滿面笑容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好消息,「是不是成功了?」竹兒重重地點了點頭,上官娉婷瞬間舒了口氣,陰狠的笑容掛在嘴角久久沒有散去。
「可兒說計劃很成功,還派人把這個給我讓我交給夫人。」竹兒拿出一只耳環交到上官娉婷的手中,後者接過一看立刻認出了這是安曉琪的耳環,「可兒說那火燒了很久那兩個人估計都燒成灰燼了,現場就留下了這個。」
上官娉婷點了點頭笑著攥緊那耳環這已經是她成功的象征了,一定要好好保留以後每次看到的時候都能為勝利而感到喜悅。
「對了,少正柯那邊如何?」
「根據探子回報少正柯的確如夫人所想的尾隨他們去了,不過可兒略施小計就把他給絆住了,所以少正柯估計還不知道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