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中的司徒玉艷看著對面牢房的夜麟顫抖著聲音問︰「他……讓你去做什麼?」夜麟搖了搖頭沒有應聲這讓司徒玉艷覺得更加不安,雙手緊緊握著牢門看著夜麟雙眉緊皺,「不要去不論他讓你做什麼都不要去」
「艷兒,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如果我不去我們都會死。」
「可是你去了一定也會死他絕對不會讓你活著的」她雖然不知道北堂城文讓夜麟去做什麼,但是她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還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北堂城文如果不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計劃是絕對不會那麼說那麼做的,所以,她肯定北堂城文一定是讓夜麟去做一件完全無法完成的事。她不能讓夜麟就這麼去送死,就算要死,他們二人死在一起也比天涯永隔好。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夜麟緊了緊雙拳看著對面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的司徒玉艷。其實這次他去未必會死,雖然夜叉身為三大殺手之首,可是他們三人從未正面較量過,所以究竟是誰更勝一籌誰也不能肯定。為了她,他也要贏,一定要贏。
「夜麟,能摘下面具讓我看你的真面目嗎?」。這是她最後一個要求了,就算要死她也要看清他的樣貌,等到了奈何橋邊可以去尋找他。
夜麟低頭沉默著,伸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具了落下後一張俊朗到令人窒息的臉呈現在司徒玉艷面前,驚愕地看著夜麟的容貌,她從未想過自己愛的人竟然擁有如此絕色的臉,天下間能比他更俊美的男子無二,而能比他貌美的女子更是無他。
「夜麟,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司徒玉艷淚中帶笑地伸出手朝著夜麟的方向伸去,很想觸模那張臉怎奈何中間的距離隔斷了他們二人。
「就是因為這張臉對人太過無害,見到我的人從來不會對我感到害怕。可是,身為殺手的我擁有這張臉實在太不符合,所以我一直戴著面具,並不是我想故作神秘,只是因為這張臉……」
兩人相視一笑,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真正地面對面地看著對方的臉。
另一邊安曉琪、夜鷹和少正柯三人並肩走著,走著走著安曉琪忽然覺得他們三個人怎麼越走越荒涼了?這是回王府的路嗎?
「夜鷹,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去探路。」夜鷹示意他們二人在原地等著自己則走向了前方,走出一段路後回頭看了眼安曉琪和少正柯眼神沉了下來。
他只能送她到這里了,雖然無奈但這是最好的選擇,她有少正柯保護著應該不會有事吧。這次的出行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帶著她回府,忘不了臨行前一晚王爺對他說的那番話。
◇
「夜鷹,這次對方一定會有所行動,你記得要保護好夫人。」北堂城文站在那幅被他常年掛在牆上的畫卷前,沉默了片刻伸手取下了那幅畫卷起收進了一旁的盒子內,看著自家主子這一系列的動作夜鷹有些驚愕,這可是王爺從不取下的畫像,那是二夫人的畫像。「還有,找個時機把夫人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吧。」
「王爺……」
北堂城文轉身看著夜鷹眼神非常堅定沒有意思玩笑的意思,「整個計劃已經走到最關鍵的時候了,而她已經沒有用了,所以必須進行善後了。」
「王爺要她死?」夜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平靜地應下自家王爺的要求,「夫人她……」
北堂城文示意夜鷹住口,「本王從未要她死,相反本王比誰都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
夜鷹似乎有些懂了北堂城文的意思,王爺並不是要她死而是要放她自由。她自由地離開這里,然後他們二人永遠都不得相見。心中是不舍是留戀,然而一想起她在外游玩時的樣子,想到她有多麼渴望這自由,他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思緒拉回夜鷹轉身悄然離去,他很希望陪在她身旁的是他,然而他放不下王爺,對他有恩且一身都還不清的王爺,他必須去為王爺完成最後的任務。
安曉琪和少正柯等著夜鷹,兩人閑來無聊只能沒事找話題說,趁著沒人在安曉琪率先對少正柯的身份詢問了起來,「少正柯,你不會是殺手吧?」
「我?殺手?哈哈——」
安曉琪沉了沉臉不滿地看著大笑著的少正柯,心想著這家伙怎麼能笑成這樣,她又不是在講什麼笑話,常規問一下不行啊。
「如果我說我是前武林盟主你信嗎?」。
听言安曉琪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歪著頭說︰「信啊,我一直都覺得你不是普通人,如果說你是武林盟主那我肯定相信。」沒想到安曉琪會這麼輕易相信少正柯略微頓了頓,「其實從你的武功身手就可以肯定是一等一的高手。」
「安生,你雖然變了很多但是容易輕信人這點還是沒變。」
沒變?安曉琪听了都覺得好笑,她自問也不算容易輕信人只是如果少正柯說他是什麼武林盟主或者世外高手她絕對會想相信,因為他的武功身手和心思都透露出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見夜鷹還沒有回來安曉琪遠望了眼略有不安地看著遠方心中難免有些擔心,都去了這麼久也不見回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還是可兒那些人已經追過來踫上夜鷹了,那麼一來夜鷹現在豈不是孤軍奮戰。不行,一定要過去看看
安曉琪欲起身卻被少正柯給拉住,「你要去哪里?」
「夜鷹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我有些擔心,所以想去看看。」
少正柯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十分認真地看著安曉琪說︰「你不用去了。」
「為什麼?」
「他不會回來的。」
安曉琪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少正柯說夜鷹不會回來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夜鷹出什麼事了?
她心情越來越緊張心快速地跳著,每當想到夜鷹很有可能遭遇不測就感覺透不過氣。不行,她不要他又是。「我要去找他。」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已經回去了。」
「回去?」安曉琪看著少正柯,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有什麼事瞞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夜鷹回到什麼地方去了?是回王府了還是回到之前被燒毀的小木屋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瞞著她。
少正柯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後看著安曉琪靜靜地說︰「他回王府了,他讓我照顧好你,還有他說……後會無期。」
他回王府了,那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回去?讓少正柯照顧她?他就這麼把她給丟下給少正柯了嗎?為什麼要後會無期,她不要無期,她現在就要見他,夜鷹,她要見夜鷹
「好像將有什麼不得了的事要發生,我想他是不希望你回王府以免殃及到你。」
不得了的事……是什麼不得了的事要把她留在這里而他一個人獨自回去面對?北堂誠文又想做什麼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被蒙在鼓里,感覺她就像個傻子。
「我要回去找他」不論如何她都要一個理由一個解釋,不論是怎樣的解釋就算死也要死得瞑目。
少正柯伸手殿下安曉琪的穴道封住了她的行動,「安生,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回去,不能讓你回到他的身邊去。」就算自私這一回,為了她好也不能放她回去,那里不知道有怎樣的事正等著她。
安曉琪被少正柯帶著一路向北去到了他隱退後曾經居住的屋子,那是一個位于一片桃花林深處的小木屋,環境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到了這里安曉琪沒有吵鬧而是整日靜靜地望著天空發呆,和少正柯沒有任何的交流,不論少正柯同她說什麼她都不會應答,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這一日少正柯站在安曉琪身前看著又在望天發呆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收到消息,北堂誠文造反將當今皇上和太後軟禁了起來,並且以此作為威脅要北堂誠文自刎。」安曉琪似乎有了點反應但還是沒有回頭看少正柯,「北堂誠文自刎于皇殿上,夜鷹等人被抓了起來。」猛地,安曉琪抬起頭看著少正柯,在听見「夜鷹」二字時她就好像靈魂回歸一般。
「夜鷹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很好。這一切都是北堂誠文設的局而已,不過幾日北堂誠悅就會自食其果。」少正柯如此篤定的說著,他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斗得過北堂誠文的人少之又少,看似順理成章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北堂誠文的布局。
三日之後,少正柯帶著另一個消息來到了安曉琪面前,「北堂誠悅因謀反罪被處斬,他的手下人等被一網打盡,不用我說相信你也知道是誰所謂。只是……夜鷹失蹤了。」
「什麼?」
「听聞是在同夜叉打斗時落下懸崖了。」
夜鷹……失蹤了……
「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