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豬蹄寶寶新書《鳳棺劫》~9W余字,也不算太瘦啦。
咳咳,總覺得我的文是外騷型,她的文則是悶騷型=。=正經的字里行間說不出的不正經。咳咳,玩笑~輕松的小言,直通車送達,喜歡的親可以去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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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很久以前在山上,三師兄就稱贊過剛洗了頭了夏曉慕還有幾分女人味,細問之下,答曰︰頭發濕答答的比較服貼,平日里就像頂了一蓬草一般。
好吧,這半黃不黑的頭發確實是夏曉慕心中的痛,永遠是一副被虐待後營養不良的模樣,黃就黃了吧,開劣質的很,又干又毛躁還容易斷,于是就算努力的想把頭發打整服貼些,總有那麼幾根新長出的斷發不听話的冒出來,久而久之也便破罐子破摔了,隨便撓兩下是這個樣,認真打整也是這個人,犯不著為了這根本不能改變的東西折騰自己。
月琉光繞過屏風,走進里屋。
「二師兄快坐。」夏曉慕狗腿的給月琉光拉開凳子,笑吟吟的看著他。
月琉光眼波一轉便對上夏曉慕亮晶晶的眼眸,濕答答的頭發盡數垂在腦後,一張小臉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恍惚間居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她的五官其實很精致,飽滿的額頭更是添色不少,只是終日暴曬,這皮膚委實黑了些,收斂了心思月琉光道︰「慕兒也長大了。」
夏曉慕眨眨眼不明所以,只顧著給自己拖了凳子,挨著月琉光坐了下來︰「二師兄,快給我說說吧。」
原是這次來給慕容德義賀壽的人中還有以為月琉光的熟人,人稱行川醫者的林安安,要說此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落微涼還有得一比,不同的是,落微涼醫術超群卻從不主動為人診治,想要找到他完全看運氣,就算找到了也還要看他的心情,或許因為忙著去尋找一味藥草,就算跪拜哀求他也不會停下腳步就救治他人。而林安安責剛好相反,他的醫術或許不如落微涼,可江湖上的口碑比落微涼好了太多,有錢的他醫,沒有錢的他也醫。
要說他們是兩個極端,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長相。
落微涼精致如同瓷器,而林安安責粗獷如磐石。
听月琉光說完夏曉慕的情況,林安安沉思片刻︰「光是听在下也不能妄下定論,不過十有八九是藥物所致,我四下游歷的時候听前輩門提起過這麼幾味藥,混合之後能讓男子女性化,女子男性化,月公子所述之人確實有太多雷同,只是,我也只是听過,並未真的見過。」
月琉光柔聲復述著林安安的話語,夏曉慕的眼楮越瞪越大︰「藥物?居然真的有這種神藥?」
月琉光點頭,細長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
「那意思是我中毒了?」
「要這麼說也可以。」
說道「中毒」二字,夏曉慕的腦袋倒是靈光了不少,腦海里迅速閃現一個可惡的身影,一時間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天殺的半夏,一定是那個混蛋!」
感情把她毒成豬頭還不夠,定要毒成怪物才滿意了來著。
月琉光微微一怔,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伸手揉捏夏曉慕皺成一團的小臉︰「半夏?落微涼那徒兒?這倒和林安安的說法不謀而合。」
橘子般的臉在月琉光的揉捏下一點點放松下來,不自覺便舒展開來︰「啊?林大大夫說什麼來著?」
「若真的有此藥,那麼此藥定是出自落微涼只手。」月琉光眨眨眼。
夏曉慕有些轉不過彎來︰「啊?為什麼一定是落微涼來著,他哪來的自信?」
月琉光搖搖食指,笑得風情萬種︰「他不是自信,是自負,這天下能勝過他的醫者,他只承認落微涼一人。」
夏曉慕呆了呆,不知道是被這些神人的思維方式震懾到了,還是因為那個明媚的笑容。忽然間就心神不寧起來,有個大膽的想法在胸口雀躍著,隨時會控制不住說出口來。
宋雅凝的建議此刻更是變得無比誘惑。
為什麼不開口呢?到底怕什麼呢?
想要他擁抱她的時候不是曖昧不清而是明確的喜歡,想要他的笑,他的美,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專屬,已經無法忍耐,想要大聲的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從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便在心中萌芽的感情,已經勢如破竹,無法抵擋。
「二師兄。」夏曉慕喚道,許是太激動了,這聲音不是一般大。
月琉光似乎被嚇到了,呆呆的表情不是一般的萌︰「啊?」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你說的話。」害怕月琉光想不起,夏曉慕又補充道,「就是那晚……呃……嵐兒姐姐把我房門踹碎的那晚。」
琥珀色的眸子忽閃忽閃,月琉光困惑的表情一點點清晰起來︰「自是記得,怎麼?慕兒想要告訴師兄了麼?」
那天,夏曉慕問起他喜歡的人到底是誰,他狡猾的和她定一下一個承諾。
等你想告訴師兄的時候,師兄就告訴你他是怎樣的人,好不好。
夏曉慕笑吟吟的歪過腦袋,撫了撫潮濕的頭發︰「現在我想告訴二師兄了,其實那晚我就是發現自個變異了,受了點驚嚇。」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胸脯,笑得越發開心,一直把這事忘了,居然現在月琉光已經清楚她的狀況,這個說出來她是半點虧都不吃,還有得賺呢。
「到你咯,二師兄。」
手指敲打桌面的節奏有些變化,月琉光抬頭看向夏曉慕,眸子里倒影著夏曉慕賊兮兮的小臉,狡黠的看著自己︰「他啊,是個男人。」
夏曉慕身子一抖,便趴倒在桌上。
這也太直白了。
「慕兒被嚇到了麼?」月琉光的笑容那麼自然,看不出半絲不妥,似乎剛才說的只是天氣真好一類的話語。
夏曉慕訕笑,雖然之前就知道這個真相,從他口中听到還是忍不住震驚,那倘若方才是第一次听說這事,怕不只是趴到在桌上的事了。
月琉光的話語軟軟的,很是好听,比說書先生的聲音好听太多。
「他啊,是個溫柔又自私的人,只要是他在乎的人便定會寵溺至極,若有一天他忽然不在乎,那也定會棄之如敝屣。」
月琉光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容莫名的讓人心疼。
「被他在乎著的人幾乎沒有誰能不喜歡上他,明知道這樣不合時宜,就是拒絕不了,一點點陷入他用溫情編織的牢籠。」
「他總是冷靜得那麼可怕,任何時候,任何狀況,他總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其實,就是喜歡上了,單純的喜歡上了,就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是好是壞。」
月琉光停頓片刻,伸手將發絲攏了攏,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過呢,無所謂了,如今已經沒有喜歡可言了。」
是誰對誰沒有喜歡了?
簡單的幾句話居然就把那麼個人勾畫出來,她仿佛看到了他和他曾經的日子,他如何的溫柔,如何的為月琉光編織一個溫情的牢籠……
月琉光已經停下片刻,夏曉慕依舊一語不發。
「慕兒?」
若有一天他忽然不在乎,那也定會棄之如敝屣。
多麼可怕的人,前一刻還在溫存,下一刻便能將你丟棄,只是想想都覺得難受得無法呼吸,雖然他說得如此風輕雲淡。
可夏曉慕知道,他是在說他們之間的故事。
恍若一瞬才明白,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笑容與眾不同,為什麼看到他溫和的臉會鼻子酸脹的想要哭泣。
夏曉慕眨了眨眼,視線有些朦朧︰「二師兄。」
「嗯?」月琉光偏頭。
輕輕握住修長的大手,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堅定的說過話︰「二師兄,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