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不太明白,但也沒放在臉上,林木依舊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因著華子楚的關系,他特地拉林木坐在穆笙簫旁邊的那一席,這一席上,除了華子楚跟盧七七,其他人都是她不認得的,倒也是和樂融融!
吃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一位蘇木光的學生,不遠千里趕來恭賀先生生辰,這無疑讓在場的賓客們大加贊賞,這位學生,就是之後,直接與他們同席的左丘瞳明!
因著他的關系,他們一席上受到的關注也提升了不少,在那里大快朵頤的林木跟盧七七吃飯的動作也變得矜持了起來!看到兩人無奈表情的華子楚在一旁偷笑。
「蘇木大人,你的學識與為人一向讓本殿甚為贊賞,這杯本殿敬你!」聲音洪亮如鐘,席上的賓客紛紛側目,看向主席,三皇子楊瞻正欲向蘇木光敬酒。
蘇木光緩緩的站起,舉起酒杯,卻被另一陣輕笑打斷︰「既然三哥敬了,勛自然也不會落後,蘇木先生請!」還未等蘇木光有所動作,便一口飲盡!
本熱鬧的席上現下卻是安靜至極,真正是連一根針掉地都听得見!席上有些人也不時的把目光轉向尚未有任何動作的九皇子楊昭!
許是接觸到了眾人的目光,楊昭朝眾人一笑,如狐狸一般的媚眼輕輕一眯,舉起酒杯,替蘇木光斟了一杯︰「蘇木大人,既然兩位兄長都敬了酒,你就先干了吧!」
這似有若無的解圍讓蘇木光找著了個台階,當下干了兩杯坐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各位別客氣,盡歡才是!」
這麼一句話下來,打破了剛剛有些壓抑的氣氛「說得對,盡歡才好!」「對對對!」「不醉不休」……席上又融洽了起來,似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瞳明今日來遲,先敬各位一杯!」左丘瞳明站起舉杯,一杯飲下!
這一席上的人自是回敬一番!
「此番瞳明離京,乃是隨父前往邊境,我大隋境內,與突厥相抵之處也略受突厥風俗影響,倒是別有另一番不同的風味!」許是喝多了,左丘瞳明的話也多了起來。
「左丘公子,到底是怎麼個不同法,你倒是說說呢?」席上之人似乎對此十分的趕興趣,問出這話的是一位姓劉的公子,現下也在國子寺讀書!
「不同之處太多,在此我也難以一一詳盡的解釋,不過令人印象最深的還要數那風俗,尤其女子,其舞甚是嫵媚,穿著也與我大隋女子想必,要大膽許多!」左丘瞳明眼楮眯了下,似是心情極好的勾起了嘴角。
「哦,想必公子此番出行眼福不淺吧!」席上有人打趣道!
左丘瞳明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接下去說話,只是觀他神情,似是默認了!
「可惜我等沒有公子這樣的福氣了,京中女子舞的美則美矣,然看多了似乎都是一種味道的!」另一位國子寺的學生搖頭道。
「唉,王公子不必如此,你等可知今日先生生辰宴上七皇子可是帶來了舞姬助興啊!一會兒,便可看到這京城數一數二的舞蹈了,恐怕也只有倚月樓的壓軸歌舞能與之相抗了!」劉公子在一旁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妙極,妙極!今日這眼福卻是不淺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木停下了碗筷,推了推一旁的華子楚︰「這倚月樓的歌舞是怎麼一回事,很好看嗎?」。
「這倚月樓是京中歌舞坊的翹楚,他們說的歌舞是倚月樓最有名的壓軸好戲︰《蘭陵王入陣曲》和《倚樓奔月》,前者雄壯,後者空靈,這兩只舞我未曾見過,不過,她那著名樂姬玉人歌所奏的那名曲《高山流水》《陽春白雪》《梅花三弄》我倒是有幸听過,此女之技確實不俗!」華子楚邊說還邊點頭,似乎想起那曲,如今還是讓他贊不絕口!
「京中有這樣的地方,我倒是未曾听過!」盧七七在一旁似乎極有興趣的樣子。
只是她這話一出,席上便有人笑了︰「盧小姐,歌舞坊那地方尋常女子是不去的,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必介懷!」
「你們去的,我為何去不得,又不是那花街柳巷?男子去的,為何女子卻去不得?」盧七七皺眉,反問。
當下席上便有人拍手︰「盧小姐,好啊!確實,觀人歌舞罷了,為何男子去的,女子去不得?好啊!」那人邊拍便笑,言語談吐劍似乎有幸不羈!
「盧小姐的話乍听好笑,細細一想確實是有理的,似同,你收斂一點,席上還有兩位小姐呢!」那位劉姓公子勸道,只是眼角卻滿是笑意。
那位叫似同的隨意的點了點頭︰「阮某知道了!」只是那神情舉止卻未見絲毫改變,還斜眼看了下那位姓劉的公子,似乎有些挑釁。
林木只覺這叫阮似同的十分有趣,不禁多看了兩眼,卻被這阮似同發現了︰「郡主作何如此看我!」
林木突然被問,愣了一下,隨即月兌口而出︰「無他,只是覺得阮公子此人甚是有趣罷了!」
「喲!」那阮公子一下子坐正了,臉上帶著笑意看了過來︰「郡主不覺我行為太過無禮麼?竟覺得我有趣,說阮某無禮的姑娘多了,今日還是第一次踫到個說我有趣的,你說我哪里有趣了?」
林木莞爾一笑︰「你這人忒隨性了,縱觀這全場賓客之中,除你之外還有哪個如此不羈的!」林木看了眼他寬闊的衣袍,意有所指。
「來,小郡主,阮某敬你一杯,方才我看你們兩個小姑娘倒都是各好酒量的,應是飲的下的吧!」阮似同舉杯一飲而盡,見對面的林木也毫不含糊的樣子,臉上倒是多了幾分歡快之色。
很快,賓客吃的快差不多的時候,只听「啪啪啪」的三聲,就有音樂身起,穿著美麗的薄紗舞衣的舞姬便魚貫而入,踏著紅毯,翩翩起舞!
舞姿輕盈,靈動,撩人心扉,將現場的氣氛提到了最高點!就連林木也在一旁看的興致連連,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