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飛快地叮囑道︰「小白,待會跟我出來一下,房間里有個壞人需要你解決。對了,等會兒別忘了把他的儲物袋給我拿過來。」
小白耷拉著腦袋悻悻地踱出海藍空間。月茹發現小白比之前進去好像要胖了不少,難道是自己眼楮花了?月茹搖搖腦袋,錯覺,肯定是錯覺!里面這麼幾天不吃不喝不動哪里能胖起來呢,除非夢里吃的那些也算,或者睡覺也能長肉?
指了指屋內那個鼾聲如雷的馬臉修士,月茹對著小白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小白心領神會,頭一次執行主人的任務,它心里也很興奮,又齜牙又拍胸脯的,一副胸有成竹,一切包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只見小白輕飄飄地飛到門口,先側耳傾听了一陣,再把門推開一條小縫兒,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很快,鼾聲戛然而止,一道賊溜溜的白影迅速飛回到月茹身邊。
月茹不由大喜,對它豎了個大拇指,加上甜甜的一笑。
咦?儲物袋呢?月茹比劃了個儲物袋的口型,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立刻又溜回去。
月茹能看見里面睡得像尸體一樣的馬臉修士。
小白拖著一個灰溜溜的袋子出來,月茹大喜,趕緊抓過來準備搜刮一番。
不過讓月茹郁悶的是,這儲物袋被下了禁制,自己妖力被封鎖暫時破除不了。
月茹又想到了他隨身的那柄飛劍,說不定能夠斬斷這該死的繩子。
月茹便用爪子在地面上畫了把飛劍的樣子,又指指馬臉修士的房間,小白立刻心領神會,屁顛屁顛地飛進去。不一會兒,抱出來一根男式束發簪子,別說,跟月茹畫的飛劍還真有點神似。
月茹郁悶,自己畫的飛劍真的這麼沒有辨識度嗎?想了想,把小白又拽進海藍空間,對它虎著臉說︰「要飛劍,听到沒?很鋒利的那種,不要發簪,再拿錯,小心以後給你好看。」
交代完畢又把小白放了出去。
看來威嚇果然是有用的。這次小白總算抱來了飛劍,月茹又比劃一番,示意小白拿著劍朝著自己的手上的繩索小心切割下去,不料小白將飛劍高高舉起,朝著自己劈頭斬下來。
月茹趕緊往旁邊一滾,順勢躲過了小白的襲擊。
這家伙,果然夠小白,還敢謀財弒主啊!
月茹作色正欲教訓小白一番,忽聞隔壁屋內的猴臉張師兄似乎有了動靜,月茹大驚,飛快把小白,儲物袋和飛劍一起用神識收納進海藍空間,滾回原地去,裝作熟睡的樣子。
張姓師兄推門出來,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氣,伸了伸懶腰,正好瞅著了月茹所在的地方,略略皺了皺眉頭,正欲進門去,突然,眼角余光發現呂師兄的房間門居然微微開著,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轉身朝著呂姓師弟的房間走去。
月茹的心撲通撲通一陣狂跳,完了完了,剛剛忘了關門了,要是被他發現飛劍還有儲物袋什麼的都不見了,懷疑到自己身上,可如何是好。
只見張姓師兄眼光往睡得跟尸體似的呂姓師弟身上一掃,看見了他腰間的繩子,在門口站立了片刻,搖了搖頭,便幫他把門輕輕帶上,又回了自己房間。
月茹撲騰到半空中的小心肝兒這才緩緩著陸。
雖然躲得了一時,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那個姓張的修士遲早會發現姓呂的已死的事實,怎麼辦?一定得想個法子盡早逃出去。
月茹搜腸刮肚一番,還是沒什麼好主意,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月茹不由心急如焚。
要是月影此時來幫幫忙也好啊,不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留下的記號沒有。
月茹正胡思亂想著,門又開了,月茹趕緊裝作睡著的樣子,只是劇烈跳動的心口和微紅的小臉暴露了她此時心情的極度不平靜。
張姓師兄到呂姓師弟的門口,敲了敲門。半晌,里面沒有應答。
大概那呂師弟平素也就這個憊懶的性兒,張姓師兄呆了半晌,只得又搖了搖頭,自己回屋去,拿出一點小酒小菜,自斟自酌起來。
夜幕降臨,張姓師兄喝了點小酒,臉色泛起微微的酡紅,不一會兒便睡下了。
機會來了。月茹想。
月茹靈魂又進入海藍空間,找來小白道︰「屋里還有個姓張的修士,待會兒你如法炮制,也把他給做了,小心點兒,听到了沒?完成了以後剛剛你砍我的事情我也就不予追究了。記住,此事只許成功,不準失敗!」說著在脖子上做了個 嚓的手勢。
小白乖巧地點點頭,吐吐舌頭,又搖了搖尾巴,一副討好的樣子。
夜已經深了。月茹估模著時間,大概姓張的修士估計已經睡熟了,就偷偷把小白放出來。
小白偷偷模模地鑽進打開的門縫里,與此同時,月茹從海藍空間里用神識召喚出飛劍,然後把捆綁住自己的繩索在上面慢慢切割起來。
讓月茹有點郁悶的是,好不容易用切割開了一道小豁口,那道口子居然在一秒鐘內就自動復原了。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小白還沒有出來。
這倒是奇怪了。按理說小白都第二次行動了,應該不會失手才對。
又過了半柱香,月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身子用力一滾,原來繩子另一端在馬臉修士的手中拽著,但是他已經死了,所以月茹也沒遇到多大的阻力,很快就滾到了猴臉修士的門前。
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什麼東西搭上了月茹的後背。
雖然月茹心里早有感覺月影在漸漸靠近,此時還是被嚇得不輕。
月影笑嘻嘻地露出身形,月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地上的飛劍。
月影搖搖頭,指尖發出一道淡淡的金刃,一眨眼月茹四肢的繩索便紛紛墜地。
只是一秒過後,那些繩索又恢復了原樣。
月茹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四肢,把繩索也收入海藍空間。
月茹做了個讓月影在外等候的手勢,便推門進了屋。
屋內漆黑一片,但對月茹這種級別的的神識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區別。月茹環顧了一下四周,終于在床邊發現了小白,只見它的周身散發著一股酒氣,嘴角還殘留著液滴,臉上一副滿足幸福的表情。
月茹一陣無語。把它抓了扔進海藍空間。
然後到床前,猛地掀開張姓修士的被子,開始在他身上模索起儲物袋來。
突然,月茹的爪子感到一陣劇痛,只見張姓修士已經警醒,眼里迸出一道精光,正陰沉著臉注視著月茹。
月茹大腦一懵,隨即心里暗罵︰該死的小白,你這個貪杯的家伙,可把姐姐害慘了,看我逃出去了怎麼收拾你!
「這位帥哥,我剛剛是不小心進來的,想找個地方上茅房,不是故意猥褻你的。我這就給你蓋上被子哦,你好好睡啊,真是不好意思……」月茹陪上笑臉,用人族的語言說。
「大膽賊狐,居然能逃離捆妖索的束縛,還敢來趁夜行竊,給我死來!」猴臉張姓修士陰沉著臉道。
話音未落,張姓修士「啊」地一聲大叫,捂著月復部幾道流血不止的傷口。
「哼,姐姐剛剛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迷惑你,好拖延時間醞釀時機準備殺你!當姐姐真怕了你不成!」月茹趁機抽出小爪,硬氣地說。
張姓修士立刻掐訣,招來飛劍,閃電般朝著月茹的脖頸斜斜劃來。
月茹身體順勢向後一倒,使出雲水遁來飛快地躲著飛劍的鋒芒,手心醞釀許久的百道松鶴千針朝著張姓修士一股腦砸去,轉眼間張姓修士已被射成了篩子。
「你當我像你那麼傻,還給你留下反抗的機會嗎?」。月茹撿起地上的飛劍。
身著褻衣的張姓修士徐徐朝著月茹仰面倒下,噴射出的鮮血冷不防噴了月茹的一身。
怎麼說這也是月茹有記憶以來也是第一次殺人,而且死狀這麼血腥,月茹一時有些忍不住,就地嘔吐了起來。
前些天吃的少許干糧吐完了,月茹又開始吐酸水,直到小臉吐得蒼白,已經吐無可吐,月茹才踉蹌地趴到桌邊,拿了酒壺里小白未喝完的酒一口猛灌。
辛辣刺鼻的酒水入了肚子,渾身變得暖和起來,月茹臉上升騰起一陣紅暈,酒氣上涌,視線有些眩暈,不過借著酒來壯膽,如今的自己似乎沒剛剛那麼怕了。
我若是不殺他,就會被他殺死,我這也是沒辦法。月茹安慰著自己。
突然,月茹的神識感應到了五六股比這兩位修士更為強大的靈力波動朝著這里飛速靠近。
完了,這兩個修士的救兵來了!
月茹有些懊悔自己在這里浪費了太多時間,剛剛沒有及時逃走。
難道才進入人間,來不及好好享受一番,就要開始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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