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羿,你將青霖訣提升一階要多少靈石?」月茹試探性地問。
「多多益善吧,不過以我目前的實力,一萬靈石是遠遠不夠的。」小羿淡淡地說。
月茹差點栽倒在地。小羿吃起靈石來還真是一個無底洞啊!
雖然說從長遠來看,有個盼頭比沒有盼頭要好。
月茹決定先去觀望一下市場行情再作打算,如果較高品階的功法能夠用較為便宜的靈石直接買來的話,自己還花靈石在這上面,豈不是太虧?
至于以後的去向,此時月茹的心里也隱隱有了打算。
據林南說,如今的修真界分為十大門派,稱為仙道十門,其中靈越派離這里較近,外門弟子人數據說是十大門派中最大,入派門檻相對較低,掌門有分神後期的修為,不過成天閉關修煉,或者外出雲游,不怎麼管事。
月茹覺得實在沒有比靈越派更容易隱藏自己的妖族身份的地方了。
據林南說,每個入門的弟子都會被依據靈根分配各自的任務,比如水靈根木靈根的經常被派去照顧靈田,火靈根的往往被派去煉丹房,金靈根的大多混跡在煉器室,風靈根的大多被分配去豢養靈獸,土靈根的則常常被抓來做開闢靈田和開掘靈礦之類的苦力……
每個月門派都會有任務,弟子完成了門派的任務後,剩下的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十分輕松。當然門派每個月還會按照任務的完成情況給弟子分發靈石,丹藥和符。
門派還會定期請資深長老來開堂授課,不定期地請來各行各業的專業修士來傳經講道,努力給門下弟子拓實基礎,提高專業素養。
如果做得好的話,門下弟子還可以通過考核摘取靈植師,煉丹師,煉器師,靈豢師,靈礦師之類的靈牌,以後修為停滯被門派掃地出門以後還可以憑著一技之長,在凡間混口飯吃,不至餓死。
另外能進入在大門派中,修士自身安全受到保障不說,對自己的家族也是一件光耀門楣的喜事。
所以每年報名時大家都趨之若鶩,即使報名費和考核難度一年一年水漲船高,大家的熱情卻不見半分減弱,都削尖了腦袋往里面擠。
馬上開春,就是各大門派招收弟子的旺季,月茹也打算去湊湊熱鬧。
她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入個門派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自己跟玉虛派的幾個外門弟子還是交過手,連首席外門大弟子徐文都遭了自己的暗算,死在自己一伙的手上。
月茹正在為今後的日子打算著,突然感到身體一痛,神識立馬從海藍空間中退了出來。
「怎麼回事?」一旁打坐的林南突然大駭。
只見月茹和月影身體都如蝦米般彎成了弓形,渾身發抖,肌肉抽搐,牙關緊鎖,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月茹此時正遭受著挖心剔骨般的疼痛,五髒六腑仿佛被人用鈍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切割,疼痛難忍,要不是林南在旁邊,她真想大聲叫喚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在客棧的毒明明已經解了的,再說了,林南也中了毒,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偏偏只有自己和弟弟遭受著如同千刀萬剮般的痛苦。
月茹自詡自己這輩子也沒做什麼缺德事兒,怎麼會倒霉到遭受如此酷刑!
努力控制著神識滲透入體內,月茹發現自己的體內突然多了一些游移不定的綠光,每當月茹準備將其看個究竟,那綠光立刻一閃而逝,跑到別處。
這是怎麼回事?疼痛很快蔓延全身,月茹感到頭痛欲裂,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到一旁一向雲淡風輕的月影此時也一副痛苦的神情,卻死死忍住,緊閉雙眼,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月茹也咬緊牙關,拼命忍住著體內排山倒海般的痛苦。
「小羿!你不是神醫嗎?你怎麼還不出來!」月茹終于忍不住大喊。
一點動靜都沒有。
月茹在心里暗罵。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還先天靈胚呢!
林南在一旁也慌了神,每多一段時間,月茹身體就多一分煎熬,他心里也恍若刀割一般。
眉頭緊鎖,林南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山洞,半晌後回來,手中是滿滿一葫蘆的清水。
「要不要喝點水?」林南見月茹蒼白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手心也一片血肉模糊,不由關切地問。
月影和月茹的神經都被錐心刺骨的巨痛一刀一刀地凌遲著,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應。
林南捧起月茹的腦袋,往她緊閉的嘴唇邊灌了幾口水,不料一滴不剩地全都漏了出去。
感覺到她寒氣襲人的身體,林南開始往月茹體內輸送靈力,半晌,月茹的臉上略微恢復了一絲血色。
林南大喜,綿綿的靈力滾滾地輸入月茹的體內。
一個時辰過後,月茹身上鋪天蓋地的劇痛終于開始慢慢減弱,直至消失不見。
月茹也因身體虛月兌,而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月影面色也漸漸好轉過來,微微睜開了眼楮。
待月茹醒來,已經月上中天。
月茹看著頭上銀盤般的滿月,若有所思。
「小弟,林道友,你們誰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半晌,月茹輕輕地問道。
「應該有十二月三十了吧。」月影蒼白著臉回答,聲音里還透著一股虛弱。
難道這個怪病是每個滿月就復發一次?或者是每個月發作一次?
月茹回想起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所做作為,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
尤其是那些三姐弟在一起的片段。
突然月茹眼中精光一閃︰「小弟,我很懷疑,那天那位白狐前輩給我們吃的果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自己怎麼早沒想到!
那種時間,那種地點,那位神秘的白狐前輩怎麼會突然那麼湊巧地出現在那里,還對自己施予援手,還白送自己恢復神識的靈果?
自己一家子在白狐一族本來就不受待見,被視作蘇家的恥辱,白狐一族的對自己一家子避之唯恐不及,哪里還會對自己這麼好?
尤其是想到娘親听到白狐前輩並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月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