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正將信將疑間,一段修煉口訣突然出現在她的識海里。定楮一看,發現是一部嶄新的功法。按照法訣所述,順向運轉妖力為人族修煉之法,積攢靈氣速度很快,逆向運轉妖力則為妖族修煉之法,大部分靈力用來淬體,小部分靈力用來積攢靈氣。
難道這就是小羿理解的妖人同修?
月茹翻了翻白眼,差點栽倒在地。
自己的五十五萬靈石啊
月茹內心不由得為陣亡的靈石一陣默默地哀悼。
不過怎麼說呢,這部法訣,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復雜,但是月茹清楚,這種前無古人開天闢地頭一遭的工作,如果換做要自己去推衍,怕是花上十幾年的時間,想破腦子都想不出來,而小羿居然在海藍空間里,利用時間逆轉之力,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自創出來了,這種推運演算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啊
月茹正思索著,識海里突然傳來小羿的聲音︰「月茹,這部法訣,雖然我只推衍出了一層,不過估計至少有青階的水平,要不是你的靈石太少,說不定品階能夠更高。好了,我消耗太大,也就不多說了,這部法訣的威力,你自己慢慢體會吧。還有,我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什麼?
這居然是一部青階的功法,比之前自己學的松鶴長生經都高出整整一階,實在是大大的有才啊
嗯,看來先天靈胚,果然就是先天靈胚啊月茹不由雙眼放光。
雖然代價不菲。
月茹一想起自己投入的五十五萬靈石,就不由齜牙咧嘴,一陣肉痛。
五十五萬靈石,讓小羿虛弱成這樣,才推衍出一部青階功法的第一層,若是更高品階的功法,不是要上百萬,甚至過億的靈石了?
難怪天靈大陸的高等功法那麼稀少,藍階功法就寥寥無幾,紫階功法則更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上古之中,而且在妖魔大戰的時候就已經遺失,再無半分蹤跡可尋。
當然,南宮逸那種怪胎另當別論了,這些日子,月茹也從張濤那兒,把南宮逸的資料收集了個八九不離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尤其是面對南宮逸那種修煉怪胎,月茹不可敢掉以輕心。
不管他是水神轉世,還是水神他兒子轉世,問題是,他的藍階功法似乎是在娘胎里帶來的,只要泡在靈泉里,就能自動修煉,而且他所學的功法還會自動地提升品階。據說他剛入門那會兒,所用的功法才黃階下品,短短兩年,不知是得了什麼奇遇,居然晉升成為藍階下品功法了,從此他的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快如旋風。
不管是是和南宮逸的約定還是賺靈石,都讓月茹感到很有壓力。
而那針對自己的幕後神秘組織,更是在月茹的心里投下了一重濃重的陰影。
要不是這次風之瞳恰好進階,能覺察到他心中的殺意,說不定自己在擂台上還真的會不小心找了他的道兒,到時候只能落得個灰飛煙滅,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過月茹清楚,那該死的幕後組織,既然能派出築基期那種人當炮灰,玩無間,還敢當眾震碎自己的經脈,肯定勢力不小。等自己找到他們,一定要將他們刮地三尺,半塊靈石都不給他們留下
想到這里,月茹微微眯起的眼楮不由冒出一道森然的綠光,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起某種晝伏夜出的動物。
「咦,吸入這煞氣對身體會不會有害呀?」月茹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無論是眼前的那個石雕般孤傲的男人還是空間里那個脾氣古怪的小羿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沒想到自己被徹底地無視了,月茹不由咽了咽口水,好吧,既然不出聲,就代表不反對了。
月茹不由深吸一口氣。
「咳咳咳……」胸腔里的劇烈的惡心感和刺激感讓月茹不由嗆得流出眼淚。
眼前的石雕男人終于動了動眼皮,看了月茹一眼。
他的瞳孔居然在純黑中泛著微微的藍色
之前在入門儀式上也見過他,當時怎麼沒發現他的瞳仁有什麼不同呢?
不過月茹隨即釋然,修道之人,擬容術這種大眾級別的術法,還是很普及的。
作為築基期以下的眾弟子,當然不會有所察覺。
而眾多長老,就算知道這件事自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諱莫如深,守口如瓶。
月茹覺得他深藍色的瞳仁仿佛一個幽深的黑洞,不個不小心自己的靈魂就會被它吞噬。
開始她一直納悶,明明是正道的弟子,為何給人這麼暗黑的感覺?仿佛他注定要與黑暗為伍,他的周圍,存不下太多光亮……
現在,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煞氣不是這樣直接吸收的,要用靈力包裹住,一點點融合,就像這樣……」
說著,慕容殤用靈力裹住一小團煞氣,很快,絲絲淡綠的靈力很快地將灰色的煞氣滲透,雙方水**融在了一起,形成一個灰綠色的靈力小球,再也不分彼此。
空氣仿佛頓時下降了好幾度,那上面傳出的極其濃重的陰寒之氣,讓月茹有些毛骨悚然。
轟地一聲,慕容殤將小球扔出,一大塊巨石立馬被轟成齏粉。
「師兄,你干嘛不用它對那只怨魔尸體試試?」一旁的月茹不由插嘴道。
听到這句話,慕容殤的目光不由在從月茹的身上掃過時,稍稍多停留了片刻。
不過他二話不說,第二個靈煞球瞬間在他指尖成型,嗖地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撕破空氣,朝著怨魔尸體襲去。
第一次他是為了讓月茹看清楚,才刻意放慢了動作。
這一次,他展示了靈煞球真正的威力,沒有半分保留,讓月茹的臉頰不由得被疾馳而過的陰寒之氣摩擦得微微生疼。
怨魔尸體四周頓時出現一道方圓數丈的深坑,不過它身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凹陷。
「好強」月茹一時間看得眼楮發直。
「這是靈煞球的法訣,你自己參悟去吧。」說著,慕容殤的指尖凝出一道雪白的小光球。
「多謝師兄」月茹開心地接過光球。
月茹剛剛有意觸踫了一下慕容殤修長蒼白的小尾指,發現跟自己料想得差不多,果然冷得跟冰一樣,難怪他對這里的環境這麼適應,穿的這麼單薄還沒什麼感覺。
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的話,有關他身世的那個答案,已經要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