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炎熱的夏季已經到來,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暗地里的風起雲涌誰都格外小心翼翼。
自從出了上次的綁架事件,肖鈺每次出門都格外小心,小榮更是對她形影不離,貼身保護她的安危。
李鴻民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心中的情緒一直整理不清,對肖鈺的感情也是這麼糾結著,既不像以前一樣步步為營的爭取,也不準備徹底放棄,就這麼僵持著。
李鴻澤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大事情,不過他做的每件事對肖鈺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人的感情也如同這炎炎夏日,到達了最炙熱的時候。
夏季,對于懷孕的人來說最為吃力了,小蘭現在已經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身子笨重了起來,雖然不像前三個月那樣孕吐了,但是悶熱的天氣也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姐姐,我怎麼感覺有些喘不過起來。」小蘭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跟肖鈺嘟囔著抱怨。
「今年的夏季來得早,你又身子重,難免有些不舒服。人人都說心靜自然涼,你應該是心中煩躁所以才這麼燥熱吧?」肖鈺屬于偏寒的體質,這樣的熱天她倒是沒有感覺十分的難過,看著小蘭燥熱的模樣,肖鈺只得跟她轉移話題。
「姐姐說的有道理,最近幾個晚上我總是睡得不踏實,預感著似乎要出什麼事情,這心里面覺得慌慌的難過。」小蘭示意後面的婢女退下,低聲對肖鈺說道。
「哦?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就安心的等待寶寶出生就好。」肖鈺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勸說小蘭。
嘴上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但是肖鈺始終認為這人有的時候第六感覺是很靈敏的,小蘭這種預感是好是壞呢?肖鈺心中也沒有底。
「嗯。」小蘭點了點頭,但也是滿臉沉重之色。
午膳過後,等小蘭躺下來歇息之後,肖鈺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躺在床上,肖鈺始終睡不著,無奈坐起身來。
不知怎地,肖鈺突然想起什麼,走下床來從櫃子里拿出一個小包袱來,打開之後,從里面取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牌。
盯著這個刻有當今皇上名諱的木牌,肖鈺思索了半響,最終把它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肖鈺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李鴻澤關于這個木牌的事情,李鴻澤告訴她這個木牌是先皇親手所刻,當時每一個皇子都有,在京城這個木牌的效力不亞于令牌。又因為這個木牌都是每位皇子親身攜帶的物件,京城的大小官員見到這個木牌更是見牌如見人,只要提出合理的要求一定是遵照執行。
此時肖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上午听到小蘭的話語心中這股不安更甚了,所以她把李鴻民離開肖家村時贈送給她的木牌攜帶到了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七月十五,一年一度祭奠親人的時節。今年由于小蘭懷有身孕,慕容天只身一人回到了蘇中祭奠父母雙親。
一早起身,小蘭送走了慕容天之後就覺得右眼直跳,心中發慌,一陣又一陣心神不寧。
肖鈺在李鴻澤的陪伴下也去了郊外的寺廟祈福,小蘭一人留在慕容府中,雖然家中佣人不少,但小蘭還是覺得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能陪她說話排解心中煩悶。
沒過多久,突然有一個小子進來稟報,說是門口有一個人前來報信,手中還拿著慕容天的信物。小蘭心中咯 一下,趕緊讓那個報信的人進來說話。
只見這個報信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莊稼漢,他手中所拿之物正是小蘭早上親自為慕容天穿上的長袍一角,上面還沾染著些許血跡。
看到這種情景,小蘭腦子嗡嗡直響,頓時有些喘不上氣來,跌跌撞撞的走下座椅,小蘭一把抓過農夫手中的破碎布料,「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回稟夫人,今天一早我剛下山,就踫到了一位受傷的公子,我看到這位公子雖然受了傷,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但還是眉宇間還是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于是我把他救回了我的農舍。之後他只來得及說出了他來自是京城慕容府便昏了過去,我救人心切就趕來了報信。來之前我唯恐手中沒有信物就私自扯下了公子的一塊袍子,還請夫人見諒。」這名農夫雖然穿著簡陋,但是說話有條不紊,眼露精光,可惜小蘭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容天身上所以絲毫沒有察覺。
「他現在怎麼樣?」小蘭急切詢問。
「性命無憂,可惜我家境貧寒沒有足夠的銀兩醫治公子……」
「不礙事,我馬上接他回來。」小蘭急忙打斷了農夫的話,恨不得一下子就見到慕容天。
「那麼夫人就隨我一起去接回公子吧,只不過小的看夫人身懷六甲實在不宜車馬勞頓,不然還是讓家中僕從隨我一起接回公子吧。」
「是啊,夫人,還是我們去吧,你要是累壞了等公子回來我們也沒有辦法交代。」一旁的長期跟隨慕容天的小子也苦口婆心的勸說小蘭。
小蘭此時已經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見到慕容天,還哪會顧得上自己的安危,「你們都別說了,我一定要親自接相公回來,一刻不看到他我的心也放不到肚子里。」
「這個……,那麼就請夫人跟小的來吧。」農夫無奈的點了點頭,但是眼角卻是一晃而過的得意。
小蘭帶著家中的幾個僕從護院跟隨著這名報信的農夫出了慕容府。
李鴻澤平時把重心都放在了肖鈺的身上,此刻肖鈺和他一起出去,平時保護肖鈺的暗衛自然一旁跟隨,所以此時慕容府中雖然也有不少護院但是真正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的並沒有幾個。
夜幕降臨,肖鈺同李鴻澤從寺廟中回來了,肖鈺看到夜色已晚不想打擾小蘭休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洗漱完畢之後,肖鈺正要上床休息忽然門外傳來了幾聲急切的敲門聲。隨後听到小榮和來人正在說話,期間有幾句提到了小蘭,肖鈺听的並不是十分真切,以為是小蘭找她來有什麼事情商議,于是穿戴整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