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功最近沒有見過肖鈺,並不知曉肖鈺身受重傷,目前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今日一早他在無意中听到了雲娘與關勝的談話,談話中透出一兩句肖鈺,他心中一驚。
趕往慕容府之後肖立功從府中人口中得知肖鈺和慕容夫人小蘭均沒有在府中,並且已經出去幾日了,具體現在人在哪里誰也說不清楚。
這下肖立功心中更沒有底了,面無表情的走在大街上,肖立功突然想到了李鴻澤,于是轉身又趕往了王爺府。
李鴻澤听到外面肖立功求見之後,思索了一陣,揮手讓雷退下之後,讓人通傳肖立功進來。
「肖鈺呢?」肖立功進門之後一把拽住了李鴻澤的衣領。
「她受傷了。」李鴻澤任憑肖立功無禮的舉動,閉上了眼楮,沉痛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她?為什麼讓她受傷?」肖立功一把推開了李鴻澤,恨恨的質問他。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李鴻澤睜開了眼楮,望著肖立功,眼神死灰。
「到底是怎麼回事?」肖立功看著如此頹廢的李鴻澤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肖鈺現在何處?」
「她現在很安全,由于傷及了內髒,目前還未清醒。」李鴻澤對于肖鈺受傷的經過和目前的情況都如實告知了肖立功。
「豈有此理,我去殺了房子玄那老賊還有那李鴻民,別以為他是皇帝我就不敢動他?他一次次傷害肖鈺,我不會放過他」肖立功提劍就要為肖鈺報仇。
「肖立功,你冷靜一下」李鴻澤攔住了他,「你不是你自己,你還有雙親,還有義父,你要陷他們于不仁不義嗎?」。
「我……」肖立功被李鴻澤如此一說頓時怒火熄滅了不少。
「我派人帶你去看看肖鈺吧,報仇這件事不能夠意氣用事,我自會處理,你是肖鈺的好朋友,肖鈺肯定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李鴻澤看到肖立功已經平靜了下來,轉過身,聲音中透著沉重。
最終雷帶著肖立功去了暗流總部,在這里肖立功看到了昏迷不醒,如有睡美人一般的肖鈺。心中疼痛和愧疚折磨的肖立功難過不已。
肖立功認為如果不是自己這幾日刻意躲避肖鈺,估計還能夠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一把力,也不至于讓肖鈺如活死人一般。他越想越對自己惱怒不已,肖立功最後受不了內心的譴責跑了出去。
關勝等了一天也不見肖立功的人影,今日肖立功並沒有去宮中當差,問家中的僕役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關勝等的是心急如焚。
等到了晚上,肖立功終于回來了。關勝一看肖立功雙眼通紅,倍受打擊的模樣,苛責的話語也沒有說出口。
「功兒,出了什麼事情?」關勝把肖立功叫到了書房中。
「沒什麼。干爹,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肖立功搖了搖頭並未告訴關勝。
「是這樣,皇上想要將香香公主許配與你,不知你的意下如何?」關勝看著肖立功心中似乎有不小的心事,但是李鴻民交代的這件也不是小事情,不得不說。
「哼,嫁公主?恐怕是想要籠絡我們吧?」肖立功諷刺一笑。
「功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听到肖立功如此一說關勝心中咯 一下。
「干爹,你和遙樂王爺的關系匪淺,也絕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吧?恰巧我同皇上也有不小的仇恨,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肖立功冷笑一聲。
「功兒……」關勝听到肖立功把他心中的想法都猜透了,頓時有些愧對他,「只要你真心喜歡香香公主,干爹不會不顧你的,那些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我受人之托照顧故人之子,義不容辭啊。」
「干爹,謝謝你」肖立功感激的朝關勝就是一拜,「干爹,兒子有話跟你說,其實我喜歡之人是也是肖鈺,我們兒時就熟識……」于是肖立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關勝。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我明日一早就去回絕皇上……」
「不」肖立功搖了搖頭,「我想將計就計,讓他自以為穩住了我們,到時候才能夠出其不意。」
「可是,那是你一輩子的幸福……」
「干爹,現在我才真正的了解了自己的內心,沒有了肖鈺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幸福了。她在我心中太重要了,不管她能不能夠醒來,這個仇我一定幫她報。」
「唉」關勝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肖立功就如同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為了心愛之人不顧一切。
第二日早朝之後,李鴻民收到了關勝的答復,說是肖立功願意迎娶李婉香。得到這個回復之後李鴻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他不求關勝能夠幫他多少,只希望他到時候能保持中立就好。
不過肖立功倒是真的出乎了李鴻民的意料,早在與蒙幫對峙的那段日子他就看出了李婉香和肖立功的關系不簡單,但以他對肖立功的了解,他絕不可能這麼快忘記了肖鈺。難道是他得知李鴻澤奪得肖鈺的心之後由愛生妒,想要更多的權勢了?
不論如何,只要肖立功娶了香兒,關勝勢必會顧及一些肖立功,這些就夠了。李鴻民想通了之後松了一口氣。
還未等李鴻民松心多久,他就接到了眾大臣的聯名上書,里面全部都是彈劾房子玄的折子。其中折子中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房子玄濫用私權,引起了京城商人的眾怒,從而使得商人罷市,京城的經濟陷入了癱瘓之中。
米鋪買不到糧,鹽行運不到鹽,錢莊取不出錢,一時間京城的經濟徹底陷入了慌亂之中,最重要的這些商人還聯合起來打出旗號說是此番作為是為了清除君王身邊的佞臣,替天行道,弄得京城人心惶惶,老百姓都在痛罵房子玄,並且向皇上請命要誅殺此亂臣賊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更是將場罷市推波助瀾,就是京城的大商人慕容天手持丈尺白綾,上面血紅的大字‘冤’,站在城門口要求告御狀,並且為過往的行人每人都發送一張狀子,上面對于房子玄的罪狀描寫的很詳盡,並且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