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銘道調查的結果,李鴻澤面無表情,沉思了半響之後抬頭看向王銘道,「還有什麼一並說出來吧。」
王銘道在心中嘆了口氣,「據推皇上的生辰推算他很有可能就是……」
「太子府雖然不像皇宮那麼森嚴,但是子嗣之事也是格外重視,這件事情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好說。」風看著欲言又止的王銘道,接過了話。
「辛苦你們了,我知道了。」李鴻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僅僅向王銘道和風兩人道了謝。
「王爺,肖鈺她,她現在還好嗎?」。王銘道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她,很好。只不過睡著了,已經五日了……」李鴻澤神情突然變得特別的溫柔,就像肖鈺就在他的身邊一般。
「王爺,肖姑娘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要,不要如此的悲傷。」風看著如此這般的李鴻澤,聲音有些哽咽。
王銘道自從肖鈺受傷之後就沒有見到過她,此時看著李鴻澤的神情,以及風的話語,心中一陣冰涼。他對肖鈺的感情雖然已經被他自己深埋到了內心的最深處,但他不能夠欺騙自己忘記肖鈺,也不能夠命令自己不要對肖鈺再動真情。心中的絞痛令王銘道眼眶生痛,閉上雙眼,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肖鈺昏迷的第十日,肖立功大婚。京城熱鬧非凡,雖然罷市的商人還在罷市,但是李鴻民從外地調來了不少的物資這個婚禮也辦得熱鬧非凡,此種舉動無疑為朝中不斷觀望的大臣打了一針強心針。除此之外,外地調運來的物資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京城的壓力,百姓們浮躁的情緒也有了很大的緩解。
但此種方法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京城的商人們對李鴻民的這種舉動仍是無動于衷,看到這種情況李鴻民心中跟明鏡似的,這背後的操縱者是誰無疑顯而易見。
到了此時此刻,李鴻澤與李鴻民的對峙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誰都憋足了勁,打算進行最後的一搏。
肖立功與李婉香的婚禮就像是一個導火索,表面上是李鴻民佔了上風,不論怎麼說李婉香都是同李鴻民的關系更近一層,她的母妃是李鴻民的親姨母,從小又是在鄭太後身邊長大,所以這一切都顯示李鴻民佔據了優勢。肖立功牽制著關勝,就現在而言關老將軍和常老將軍,大浩的這兩位德高望重老將軍似乎都站在了李鴻民這邊,李鴻澤則是沒有更大的勝算,所以朝中的大臣從最開始討伐房子玄聯名上書到了現在聚首觀望,沒有人願意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強出頭。
李鴻民已經暗中把房子玄和鄭太後軟禁起來,不為別的只是怕有心人真的拿他們做文章,後院失火前院肯定也會殃及。自從那日見到鄭太後和房子玄曖昧的舉動之後,李鴻民經常有意無意的躲避著他們,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勇氣去探究最終的事實。
肖立功大婚這日,一大早李鴻澤將所有人叫到了跟前,將一切都布置了下去。暗流各分堂訓練的隊伍都已經秘密駐扎到了京城外圍,關勝暗地里交與李鴻澤的那個虎符就是調動京城所有部隊的令牌,換而言之它就是先皇留給李鴻澤的軍權、保命符,此刻李鴻澤交到了本應該是新郎官肖立功的手中,這樣才能將這個令牌的效用使用的淋灕盡致。
布置好一切之後李鴻澤手握著明黃的聖旨,孤身一人來到了皇宮之中。之前他曾一度以為這張父皇留與他的傳位聖旨根本不會有見天日的這一天,沒有想到這一日還是這麼到來了,也許不關肖鈺,甚至都不關房子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誰人也逃月兌不掉。李鴻澤抬頭仰望在陽光下熠熠生光的皇宮大殿,心中一陣冰涼刺骨。
皇宮今日一片喜氣洋洋,皇上最疼愛的皇妹出嫁排場自然不用詳加描述。李鴻澤到了這里並沒有去看望李婉香,而是直奔李鴻民的寢宮而去。
李鴻民身心疲憊的坐在龍椅上,看著對面端坐的房子玄和鄭太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個是他的至親,一個是他的良師,兩個他生命中最為重要之人,在他最為艱難的時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這讓李鴻民有些不能夠承受。
今日李鴻民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但是這一切又太過于順利,使得他有些心神不寧。鬼使神差,他今日決定要得到最終的答案,無論是不是最糟糕的他都想在今日弄個明白。
「民兒,今日香兒大婚母後想去送送她。」鄭太後最近對李鴻民有些莫名的懼意,說話時都有些不敢看向他的眼楮。
「母後,師父,今日就我們三人,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吧。」李鴻民沒有理會鄭太後的懇求,直直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
「民兒,你其實是我……」
「不要說」鄭太後驚恐的尖叫了出來,打斷了房子玄將要月兌口而出的話語。
「母後」李鴻民狠狠瞪著鄭太後,「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珍兒妹妹,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民兒的?」房子玄也嗔怪鄭太後的猶豫。
「不是,不是……你們不要逼我」鄭太後突然大哭起來。
「既然她願意說就讓我來說好了。」李鴻澤從外面走了進來。
「五弟,你是怎麼進來的?」李鴻民看到李鴻澤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有些驚慌失措。
「皇兄,你想要的答案我知道。」李鴻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房子玄和面如死灰的鄭太後。
「你,你知道什麼?」鄭太後尖叫了起來,一時間還哪兒有母儀天下的風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李鴻澤不理會鄭太後的驚恐,還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房子玄,你錯了,我皇兄是我父皇的親生骨肉,你只不過也是一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愚笨之人」
「你說,你說什麼?」房子玄踉蹌的跌坐在椅中,轉而雙眼緊緊的盯著鄭太後,似乎想讓她為自己說一句話。
鄭太後听了李鴻澤的話語整個人似松了一口氣,又似添了一份憂愁,總之她的表情徹底令房子玄徹底陷入了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