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daysoeone;ntoyourlfe,thenyou;thatlovesalatngfor.
當某天某個人走進你生命時,你就會明白,真愛總是值得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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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新的一天又有驚無險的開始了。
當衣衫不整的哈利撞見剛從浴室出來,同樣衣衫不整的德拉科後,後者挑了挑眉毛,只說了一句話,「夢游了?」
自信心爆棚哈利想也不想,「剛從床底下爬上來。」
聞言,德拉科眉毛跳得更高了,「看來我高估了你的平衡能力,哈利」
哈利「嘿嘿」笑了笑,腳步輕快的向他的床走去,疑惑不已的德拉科挑著眉毛看著哈利蹦蹦跳跳的收拾著自己,然後表情僵硬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
「看來你昨晚上做了不錯的夢」德拉科開始穿衣服。
哈利思索了一下,有斯內普,「唔……算是!」
「一定有劇烈的肢體活動」德拉科開始穿褲子。
哈利再次思索了一下,對,勇斗白老虎,「嗯……有!」
「你似乎很累了」德拉科開始照鏡子。
哈利模了模隱隱作痛的肋骨和空蕩蕩的肚子,「對,而且還有點餓。」
「我說……」德拉科站在門口,「你打算再睡?」
帷幔放下來,哈利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自己的床,「不……我只是確認一下我確實已經醒了,不過……呵欠,現在是又有點困了。」
德拉科挑著眉毛,(他覺得控制挑眉的基因已經有些僵硬了,但那不要緊,他有兩條眉毛)鉑金色的短發又開始閃閃發光,極其紳士的問,「需要我給你留早飯麼?」
「不用了……」哈利在床上翻滾了一下,裹緊了被子模糊的說,「我不餓……」
「好吧,那我在上課之前來叫你。」德拉科打開門準備出去,隨後又進門來,輕輕揮了揮魔杖,小聲說道,「諾克斯」
房間的燈滅了,窗戶外面的魔法天空還是晨光中的早晨,厚重的窗簾緩緩圍了上來,把哈利扔進了一片黑暗里。
哈利這一覺睡得全身酸痛,他懷疑是不是湯姆貓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攻擊了他。
德拉科還是沒有來叫他,也對,他覺得這一覺只睡了半個小時,但是第一節課會在一個小時後才開始。
眼皮又黏在一起了,他甚至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好像是有一只一噸重的物體正壓在他的四肢,除了喘氣兒,他什麼都干不了。
「其實在這種情況,就算是西弗勒斯壓著你,你也會覺得他有一噸重」湯姆慵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混蛋湯姆!你又對我做了什麼!」哈利怒氣沖沖地說。
「早上好,哈利小寶貝。」湯姆說。
「早上好,湯姆貓。」哈利說。
一秒鐘的停頓————「混蛋!這種時候我為什麼還要好好地和你問好!」哈利再次嚎叫起來,努力地抬起眼皮,挪動著四肢,一些光透了進來。
「等我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Oh……我一定讓你好看!」哈利的眼楮開始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聚焦。慢慢地,眼前的景物清晰了起來。
哈利眨了眨眼楮,然後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
嗯,襯衫還是自己的襯衫,褲子還是自己的褲子。內褲……對,還是昨天的那一條。
哈利再次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床旁邊,表情還維持著驚喜表情的龐弗雷夫人,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你好……夫人,請問……」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龐弗雷夫人一聲尖叫,然後掏出魔杖,把五顏六色的探查魔法向哈利丟過去。
龐弗雷夫人沖過來按著哈利的肩膀讓他躺下去,嘴里嘟囔著什麼,然後再次開始向他身上丟魔法。胖胖的醫療翼護士,做著她平時最得最多的事情。
「一定是我睜開眼的方式出現了問題……」哈利在思想上揉著太陽穴。
「不,其實你躺下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湯姆再次懶洋洋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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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大家都會先听什麼事壞消息,好的,來讓我們看看好消息是什麼,哈利很高興得得知,他這三天,也就是說到周一晚上為止,都必須要在醫療翼躺著了,當然,周二的魔藥課他不會錯過。
壞消息是,斯內普很生氣。
龐弗雷夫人在對斯內普大吼大叫,無非就是不關心學生,帶病還要關禁閉BLABLABLA……而此時,費爾奇先生正在哈利的床邊哭哭啼啼的握著他的手,「哦……多麼可憐的男孩!一定是我那天忘記關辦公室的窗戶,才讓你發這樣重的高燒!」
費爾奇接著說,「九月的涼風對孩子傷害最大了!」
「………………」哈利眨眨眼楮,憤憤不平的對湯姆說,「我覺得我被小看了」
「不……」湯姆模著下巴,「其實他的評價很中肯,哈利小男孩」
哈利咬了咬牙,正要罵還回去,一股低氣壓卻籠罩了過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寒戰,差點讓他自己把舌頭咬斷,他抬起頭,斯內普正用陰晴不定的表情看著他。
這樣的說法很奇怪,就像是斯內普是一台機器或者是什麼的,什麼時候需要用什麼表情就換上什麼表情,不需要的時候就拿下來。對,所以他長時間都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
「他該上點潤滑油了……」哈利想。
「對……不過我覺得似乎不是他。」湯姆若有所思。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每句話總是要針對我?而且我還總是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湯姆貓?」哈利使勁向湯姆的胸口打了一拳。
「是因為某人滿身都是槽點吧。」湯姆輕松地躲閃掉了。
「哈利-波特!」斯內普低如耳語的聲音在哈利身邊響起,把正在和湯姆調/情的哈利嚇了一大跳,「是,教授!」
「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剛剛就在我看你的十秒鐘內你在想什麼,能讓你就算是那麼短的時間,也不願意放棄發呆」斯內普危險的眯著雙眼,微微彎下腰,盯著哈利翠綠的眼楮,「或許那回事和救世主波特昏迷的原因一樣?」
「我我……我不知道,教授……」哈利照實說,「今天早上起來突然很累就再回去睡了,再醒來就是在這了……」
「哦,真是可惜。」斯內普又靠近了一點,黑色的袍子窸窸窣窣的掃著蓋在哈利身上的白色被子,即使是隔著厚厚的棉花,哈利也仿佛能感覺到斯內普黑色袍子的質感,舒適,溫暖,不同于看起來那樣的細致柔軟。
然後,下一個瞬間,哈利臉紅了。
星期五,一個美好的日子。
不美好的是他一整個周末都要躺在醫療翼的床上,美好的是湯姆還在他的腦子里樂此不疲的吐槽——其實相比之下,前者才是個美好的事情吧……
哈利躺在床上,瞪著眼楮看醫療翼的天花板。
晚飯後,哈利的狐朋狗友們曾經拉幫結黨的來看過他,德拉科還是一副欠扁的樣子,其實表情一直在說「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昏死在床上我就不會通知院長不通知院長龐弗雷夫人就不會知道龐弗雷夫人不知道你就不會到醫療翼不到醫療翼你現在早死了所以趕快感謝本少爺吧啊哈哈!」
盡職盡責的龐弗雷夫人趕走他們以後,已經九點了。
龐弗雷夫人替哈利掖了掖被角,叮囑他好好睡覺,凌晨兩點會督促他吃藥,然後就走了。
湯姆早早去睡了,雖然對此哈利感到很懷疑,因為似乎無處不在的湯姆貓總會在他想事情的時候出來吐槽。
哈利望著窗外,月光皎潔的鋪下來,涼風習習,被溫暖咒包圍的哈利並不感覺到冷。吹來的空氣里夾雜著草木的香味。
心中又有什麼開始躁動起來,遠處的禁林正在呼喚著哈利過去。
拿出魔杖點了點自己的床,哈利深吸了一口氣,變成阿尼瑪格斯的形態,縱身一躍,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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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奔跑的感覺很不錯。
哈利舒展著僵硬已久的四肢關節,撒開爪子快速朝著禁林跑去。還有十分鐘就宵禁了,那麼斯內普馬上就會回到地窖去了吧。
斯內普知道哈利黑貓了,他抱過他,為他治傷,為他熬制魔藥。二十多年前的斯內普也會為他治傷,為他熬制魔藥。
這樣的生活再次重疊了起來。哈利的眼楮有些疼,他覺得一定是風太凜冽的緣故。
「真奇怪,我變得多愁善感了……」哈利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加大了。
那年的救世主,十一歲,跌跌撞撞闖進了斯內普的生活里,彼此憎恨,哈利很後悔他恨了那個人七年。「連一句再見也沒有好好和他說啊……」
這年的救世主,十一歲的身,奔四的心,有備而來,款款而去。哈利覺得自己能做好。比莉莉做的還要好。——但他並不奢求,能及得上他母親在斯內普心中的位置。
斯內普就像站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頂上,而哈利就站在操場上望著他。
高傲俯視風景的黑色眼楮一定不會發現那道小小的綠色目光的吧,斯內普不會體會到他的心情吧,這感覺可真糟糕。
哈利心中有一種沖動,他想告訴斯內普他有多關心他,可是哈利不敢。
他也弄不懂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愧疚,熟悉,還是其他的什麼。
黑色的身影掠過森林,越過高塔,停在斯內普的地窖門口,這是條偏僻的通道,除了斯內普外,很少有人來。
哈利貓把嘴中用大樹葉包好的草藥放在斯內普的門口,又吐出剛剛從辦公室偷來的墨水瓶,在爪子上蘸了黑色墨汁,端端正正的在地板上印了個小小的爪印。翠綠色的眼楮再次望了望門口,然後消失在地窖盡頭。
「我又走進你的生命了,西弗勒斯」哈利小聲說。「真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