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youlove,therest.
做你最想做的,其他都是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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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聖誕節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霍格沃茨天氣變得越發的寒冷刺骨起來,所以此時,一向是陰寒的地窖相比起來確實是暖和了不少。
哈利翻了個身,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露出一條小縫,看著窗戶外面,魔法天空現在還是黑洞洞的,柔和的月光透過窗簾投在地面上,勾勒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早上六點半,哈利揮了揮魔杖。
感謝梅林他昨天晚上總算睡了個好覺,一周以來唯一的一次。自從上個星期和湯姆商量著一定要在聖誕節前完成的大計劃開始實行後,哈利每天晚上都要變成阿尼瑪格斯,一個一個班搜索那塊該死的厄里斯魔鏡。
對此湯姆很是不解,「如果你是做給鄧布利多看,干嘛不一開始就披著隱身衣讓他知道?」
哈利輕松地變出貓耳和爪子,內心翻了個白眼,「那你干嘛不干脆和阿不思說‘你有沒有見過一塊大鏡子,上面寫著厄里斯魔鏡的?沒關系別藏了,我知道魔法石在那里面!’你猜猜他會說什麼?湯姆?‘哦,真的嗎?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魔法石會自己掉進你的口袋里?’」
哈利頓了頓,「而且,隱身衣是我一個月後的聖誕禮物,親愛的湯姆貓。」
湯姆沉默了一會,舉手投降。
又在被窩里翻滾了十分鐘,湯姆再次在哈利的腦子里敲鑼打鼓起來。
湯姆貓閑來無事便會睡覺,一天睡上個十四五個小時毫不意外,一般湯姆睡覺的時間很固定,哈利上課的時候,哈利上餐廳的時候,哈利上盥洗室的時候……
但是每當哈利去洗澡的時候,湯姆總是清醒的,一番挖苦諷刺後,哈利總會憤怒的指責湯姆︰「我今年十一歲,不是二十一歲!而你是內心六十歲,身體十六歲的猥瑣變態大叔!」而此時,牙尖嘴利的湯姆輕松地反罵回來。
美好的生活一直在繼續。
而今天也毫不例外。一個美好的休息的周末,湯姆貓怎麼可能錯過這麼一個折磨哈利的好機會呢?恰巧,今天也正是「湯姆哈利大計劃」實行準備的一天。
哈利揉著腦袋,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換衣服,校服衣料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異常明顯,但此時正處于昏迷狀態的哈利並沒有意識到德拉科翻了個身,質量極好的四角床被壓得「嘎吱嘎吱」響。
房間里一片昏暗,不在阿尼瑪格斯狀態的哈利在這樣的光線里顯然連自己的鞋子都找不到,他撇開帷幔,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撲面而來,正正的砸在他的臉上,伴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困得連眼楮都睜不開的哈利順勢被砸回了床上。
「別吵——」德拉科的聲音從對面的床鋪上傳過來。
哈利把雙腳再次縮回床上,蜷縮著,抱著德拉科的枕頭翻滾了一圈,然後喉嚨里發出了可疑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湯姆︰「……」
再次感謝梅林,當哈利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
德拉科容光煥發的從盥洗室中出來,鉑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他穿好校服路過哈利的床,停住腳,挑了挑眉毛。
哈利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他的枕頭下面,而上面……還有一只,屬于德拉科的枕頭。
德拉科揉了揉起床後就覺得不舒服的脖子,拉了自己的枕頭扔回床上,並開始回憶昨天晚上他到底和哈利干了什麼?一陣思索無果之後,德拉科決定以後還是要讓盧修斯準備兩只枕頭好了。(…………)
與此同時,哈利正坐在女生盥洗室下面的密室里,對著隧道盡頭,薩拉查的丑陋大頭像發呆。一個黑幽幽的洞口就靜靜的開在雕塑的旁邊,雕塑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上一輩子,哈利還和十六歲的湯姆進行過一場毫無懸念的大戰。(湯姆︰嘿!)
四周的圓柱一個個的處理在空地兩旁,上面雕刻著什麼,哈利並沒有仔細看,他現在低著頭,死盯著地板。
「湯姆,你真的確定蛇怪會我听的?」哈利不安。
「準確來說,是听我的。」湯姆糾正,「事實上,蛇怪遵從每一個蛇佬腔的意願,不然我干嘛喜歡養條冰冰涼滑溜溜不能暖床不能騎著跑的寵物?」
「我也是蛇佬腔!」
湯姆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我們十分鐘前就討論過了,哈利小寶貝,而且,最初說要來養只寵物的是你,親愛的。」「我知道。」哈利嘟囔著。
湯姆(興高采烈)︰「來來,跟我念,嘶嘶嘶嘶嘶。」
哈利(面無表情)︰「嘶嘶嘶嘶嘶。」
湯姆(呲牙咧嘴)︰「不是說嘶嘶嘶嘶嘶!是蛇佬腔,笨蛋!」
「哦——」哈利站起來拍拍袍子,對著洞口說︰「芝麻開門」
湯姆再次沉默一會兒,毫不拖泥帶水,一腳把哈利踢進了他思想深處,自己潛了上去,猝不及防的哈利被踢得打了好幾個滾,湯姆接手哈利的身體,活動活動手腳,熟練地用蛇佬腔說,「出現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大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嘶嘶聲在房間中四處踫撞,回響,黑洞里傳出稀稀疏疏的聲音,仿佛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從里面匍匐而來。
哈利——好吧,現在是湯姆的綠眼楮盯著洞口,閃閃發亮,他嘴角勾起一個哈利本人絕對勾不起來的優雅弧度,微微張開雙臂,迎接他的僕人。此時湯姆身體中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王者的氣息,睥睨萬物,藐視蒼生。
洞里傳來嘶嘶聲,仿佛是對剛才蛇佬腔的回應,湯姆的目光射向洞口,射向黑洞深處,綠色的瞳仁化成兩把鋒利的寶劍割開了牆壁與黑暗,去往蛇怪的身邊。
「——」哈利思想上小聲罵著,「這才是作弊!這麼騷包的開場白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沉浸在欣喜中的湯姆僅僅是回頭望了一眼極度不甘的哈利,然後繼續看向洞口,綠色的眼楮中陰霾與血色的光芒越來越盛。
哈利默默地看著此時陌生的湯姆,才想起一件他本不該忘記的事情。
他是湯姆-里德爾。他的名字可以組成「伏地魔」,他是黑魔王,他在成年之後殺死了我的父母,他是我的敵人。
這麼長時間過于安逸的生活,哈利到如今才發現他根本沒有看透湯姆。不論自己十四歲,還是四十歲,不論打敗他多少次,他依舊是哈利高不可攀的峰頂。
黑色的洞口閃出兩點幽幽的紅光,綠色的斑麟在昏暗的光芒照耀下反射著陰冷的光芒,湯姆靜靜的盯著那雙血紅色的眼楮,就像是盯著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蛇怪來了。」哈利說。「我知道。」湯姆頭也不回,抬腳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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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湯姆貓過足了癮。
當然,這其實不是真的,但好心情的哈利此時完全不想揭穿他。他蹦蹦跳跳滿心歡喜的向「有求必應屋」走去,左手腕上冰冰涼,蛇怪滑膩膩的皮膚正貼著他的靜脈,用長長地校袍袖子蓋著。
湯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哈利的思想深處裝死,哈利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教授教導我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動,而且啊湯姆貓,你情緒那麼激動,動了胎氣對肚子里的伏地魔不好。」
三秒鐘的靜默,湯姆奮起壓之,把毫無防備的哈利一個虎撲,拽進了思想深處。湯姆惡狠狠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哈利小寶貝,你說什麼?」
伴隨著哈利的慘叫,走廊上的哈利兩眼一閉,「咚」得一聲倒在地板上。
第三次感謝梅林,這次不會再有人出現把他扭送到醫療翼了吧?
「老天,這次沒再去醫療翼真是個奇跡!」哈利情緒激動,坐在柔軟的墨綠色沙發上,用手揉著摔痛的尾椎骨。
湯姆在他思想深處剔牙,「教授還教導過你,話不能亂說。」
哈利自知自己完全沒辦法和融合了成年伏地魔魂片的十六歲湯姆對罵,還是乖乖的轉移了話題,他翹起二郎腿,了一眼正在「有求必應屋」特地制造的迷你沙地樹林,玩得不亦樂乎的迷你蛇怪,然後窩在長沙發上閉目養神,一邊和湯姆說話,「他能幫我們破壞魂器,他的牙齒,上一輩子我們試過。」
湯姆︰「我知道,不然我干嘛幫你把他放出來?」
哈利默,說︰「是我!是我放出來的!我也會說蛇佬腔!」
湯姆對此不予置評,「對,一句‘芝麻開門’就把蛇怪召喚來了,啊,多麼拉風騷包的咒語啊!救世主波特簡直太厲害了!」哈利臉紅,「好吧,怎麼隨身攜帶?還是把他放養在這?我覺得他好像很不喜歡咬著自己的尾巴掛在我手腕上。」
「我不知道,」湯姆說,「但是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天天雙手環抱一棵樹干,陪著他天天劇烈運動。原來我直接讓他到處跑著玩。」
哈利翻了個白眼,「對對,霍格沃茨一定是陰德積多了,你的小蛇怪只是石化了幾個人而已,這次你想多殺幾個賺回來麼?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
「……」湯姆咬牙,「有求必應屋里應該有關于蛇怪的書,我記得——好吧,那塊魂片的記憶里,他就是靠著這本書找到的蛇怪。」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哈利睜開眼。
「………………」
「…………」
「啊——嗷嗷————!!!」哈利尖叫著手舞足蹈,脖子卻一動也不敢動,冰涼的蛇身就纏在他的脖頸上,蛇信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觸他的鼻尖,猩紅的眸子正冷冷的望著哈利。
「對了,忘了告訴你,他來找你玩了,」湯姆打了個哈欠,「祝你開心,我去睡覺了。」
哈利眼淚汪汪的注視著走向思想深處的湯姆,蛇信再次觸了觸他的鼻尖,這下哈利再也不敢分心了,專心致志的和蛇怪對峙著,理性告訴他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不可能被蛇怪石化,但感性正對哈利打著警報。
他冰冷著四肢,甚至覺得心髒都變成了冰塊,隨著蛇信的擊打,碎成了一塊一塊,一塊又一塊的……「梅林……」哈利心想,「現在誰能遞給我一本《和蛇怪寶寶好好交流的一千種做法》?」
「主人。」他臉前的蛇怪嘶嘶地諂媚,「我餓了。」
壁爐里的小火苗 里啪啦的燃燒著,此時在靜默的空氣里格外的明顯,壁爐旁邊也是一條淺色的小毯子,溫暖的氣息把哈利包圍起來。湯姆「撲通」一聲從床上摔了下來。
哈利&湯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