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chone'sheart,neverbeapart.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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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發現了救世主的秘密,兩人對峙,然後魔藥大師輸了。
然後?然後就沒了。
那天晚上,哈利把斯內普放在薩拉查的背上送回霍格沃茨,一切進行的人不知鬼不覺。中了「昏昏倒地」咒語的斯內普眉頭緊皺,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哈利用漂浮咒把斯內普輕輕放在地窖臥室的床上。替他月兌了靴子,月兌掉外袍。就像無數次,自己還在阿尼瑪格斯狀態時的樣子,解扣子,解腰帶,輕車熟路,比貓爪子方便了不知多少倍。但他心里卻沒有一絲竊喜的感覺。
他從櫃子里拿出斯內普灰色的長襯衫睡衣,笨手笨腳的替他穿上。做好一切之後,他熄滅了房間的燈光,借著杖頂的微亮又檢查了一遍,把一切都布置的自然無比。
哈利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最後熄滅了「熒光閃爍」。漆黑中,哈利覺得這氣氛壓抑的更加難受了。他小聲嗚咽了一下。
「醒來後一切又都正常了吧」哈利說,「對不起,西弗勒斯,可是我還沒……」
他停下不說了。過了幾秒後,哈利俯□子,模索著親吻斯內普的嘴唇。
哈利不明白心底爆炸而起的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是否和他少年時期第一次親吻金妮是同樣的感覺,但他猜測應該差不多。
那時他真心喜歡金妮,那麼現在他確定了,他是真心喜歡斯內普。
房間依舊漆黑一片,哈利睜大眼楮,卻什麼也看不見,濃重的黑暗讓他的觸覺更佳靈敏,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的嘴唇比他的溫暖一些,但並不是熾熱的。差不多的溫度讓哈利安心,他微微移動了一下,溫柔的摩挲著,緩慢的讓口腔的溫度慢慢滲透到嘴唇上。
沒什麼味道,卻讓哈利覺得他正在做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
哈利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多長時間,當他的月復肌酸疼的時候,他直起腰,又盯著黑暗看了一會兒,然後舉起魔杖,念出一段繁雜的咒語。
斯內普的記憶被修改了。
第二天,奇洛的尸體在禁林被找到了,霍格沃茨的生活恢復了正常,阿不思從魔法部解放了出來,五人小組調查魔法石的活動也告一段落。
哈利覺得一切終于已經有驚無險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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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又是個上課的日子,德拉科被迫結束他的美容覺,拉起還在昏睡的哈利,然後一頭栽進浴室洗澡去了。
哈利坐在床上發呆,細細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覺得那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醒醒吧,哈利小寶貝,雖然我知道那幾個咒語對你消耗挺大的,但還不至于一睡不醒白日做夢吧?」湯姆懶洋洋的說。
哈利反常的沒有接湯姆的話,慢悠悠的爬起來,穿上拖鞋闖進浴室,不顧德拉科的驚呼一頭栽進他的浴缸里,然後一臉理所當然的讓德拉科替他擦背。
湯姆嘴角抽搐,「干得不錯,……你這是有了新歡甩了舊愛麼?」
哈利鍥而不舍的把正要爬出去的德拉科拉回浴缸里,順便捏了捏他腰上柔軟的細肉,然後開始替他擦背,「不,只是緩解一下壓抑的心情。」
湯姆默默盯著他開始越來越狼的爪子,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得了吧,我看你只是昨晚得了好處之後,‘性’趣激昂了」
哈利(繼續調戲)︰「……(默認了——)」
湯姆抬頭望天,覺得可憐哈利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大白痴,因為當事人完全沒有一種「被發現了」的自覺性。
這時,哈利幽幽的說,「一直壓抑對身體不好,以後西弗勒斯會怨我的。」
湯姆默,用了十秒鐘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然後同樣幽幽的說,「我一直認為你是下面的,而且我覺得西弗勒斯也一定這麼想,不用擔心,真誠地。」
哈利,咬牙︰「……」
星期一並沒有魔藥課,哈利覺得如果不是吃飯,他也許一整天都看不到斯內普,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收到哈利的目光後,斯內普瞪了回去。
哈利安心了。斯內普什麼都沒想起來。
確定了他的處境安全後,哈利再次望過去,又附送了一個陽光般冒著傻氣的微笑,斯內普回給他一個白眼。
「真好」哈利在心里松了口氣,再次回想到那晚偷到的那枚晚安吻,覺得這事兒是他賺到了!那種溫暖的感覺從嘴唇出發,又密密麻麻的爬遍了哈利的全身。
他臉紅了。
湯姆在哈利大腦深處,頭枕著一顆粉紅的心形枕頭,望著滿牆壁的粉紅泡泡和滿天飛的丘比特,不停地翻白眼,「再牢靠的一忘皆空也是有時限的,哈利小寶貝,到時候你可別哭。」
哈利笑眯眯,「你說什麼?」
湯姆炸毛,「管管你奔騰的草泥馬大腦!光的愛神快堆到我臉前面了!」
哈利仿佛沒听到,一臉傻笑的對著女乃油蛋糕發呆。
這天晚飯後,哈利「偶遇」了鄧布利多,不排除他站在去地窖的必經之路攔截他。雖然哈利不知道這一臉慈祥的老瘋子是出于什麼目的。
幾句無關痛癢的閑談之後,鄧布利多準備走了,哈利一頭霧水的和他告別,突然鄧布利多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看到你又讓我想起了詹姆,哦,那個活潑的男孩,總是喜歡在宵禁以後到處逛逛,總能發現些有趣的東西。」
哈利︰「您是說……」
鄧布利多搖搖頭,用睿智的藍色小眼楮望著他,「不不不,我可不是鼓勵你去夜游,我的孩子,安分是個好品質,這點你比詹姆做得好。」
哈利有些莫名奇妙,可鄧布利多已經準備走了,最後,一句話淡淡的飄過來,「可是男孩子也應該活潑一點不是麼,我以為你會喜歡冒險,哈利。」
冒險?——好吧,他終于想起來了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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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操舊業,夜晚的霍格沃茨哈利無比熟悉。
流水一般的隱形衣披在哈利的身上,毫無之感一般,他的腳步輕盈,像只長著肉墊走路的貓咪,昏黃的壁燈一盞盞得從他身邊掠過,哈利毫無停留的直奔那個房間。
「至少走個劇情。」哈利心想。「厄里斯魔鏡,好吧,不知道魔法石還在不在」
他小心翼翼的走著,不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著斯內普的陰影。哈利在心里不停地分析整件事情,厄里斯魔鏡沒有被轉移,伏地魔沒有支開鄧布利多,沒有機會搶魔法石。
其實那個老蜜蜂什麼都知道,除了哈利這一環。
也許在他的眼里,哈利懦弱,普通甚至平庸,但是鄧布利多也許永遠也不知道伏地魔死亡的秘密,哈利才是最重要的一環。
哈利知道也許鄧布利多曾經一直擔心哈利會變成和伏地魔一樣的人,豎起旗幟,歸于黑暗,才會讓他在德思禮家那樣的環境成長,事實上鄧布利多這樣的計劃很成功,至少哈利覺得他是個好人。
但也許鄧布利多會為他過于平和的性格感到苦惱,但這哈利管不著。
一間一間教室找過,很快哈利便到達了他的目的地。這次沒有斯內普的阻攔,他推門而入,這是間雜物室,哈利借著杖頂的燈光打量著整間屋子,陳舊的櫃子堆滿了三面牆,上面放著許許多多東西,灰塵到處都是。
中間的一塊小小地方放著一個比他還高的東西,用一塊布蒙著,哈利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了。
哈利月兌掉隱身衣,拉掉了蒙著鏡子的大布,灰暗的鏡面反射著他杖頂的銀光,古樸的花紋包裹著一塊大大的鏡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厄里斯魔鏡。
哈利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面大鏡子,等了一會兒,里面卻沒映出任何東西,灰暗的鏡面沒有一絲動靜。他很意外,哈利本以為鏡子里至少會映出他和父母站在一起,或者也應該映出斯內普,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他自己都映不出來。
一陣靜謐,哈利剛想伸手模模鏡面,突然,這面鏡子閃了一下,一篇橘黃色溫暖的光芒突然溢滿了整塊鏡子。
哈利愣了一下,然後看著那片溫暖的光芒慢慢縮小,凝實,最後變成一簇小小的火焰,那火焰周圍漸漸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壁爐,壁爐旁邊就是那塊淺色的長毛毯子,他的牛女乃盆也在那,這氣氛靜謐而又美好。
他盯著鏡子里的場景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哪里不對。
他並沒有出現在鏡子里,或者房間的主人斯內普也沒有,只有火苗和毯子,他用指尖觸了觸鏡面,仿佛能感覺到那溫暖的火光透過玻璃,直達他的心底。
哈利走進,把臉頰貼在鏡子上,火光搖曳,像是真的一樣,在鏡子里燃燒著。
此時哈利才明白他貪戀的並不是斯內普,而是斯內普給予他的溫暖。
「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響起。哈利轉身,裝作很意外的樣子,看著突然在角落里出現的白胡子校長,「鄧布利多教授!您……您什麼時候在這的?」
「哦呵呵呵——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太專注了,沒注意到而已。」他頓了頓,「你發現這面鏡子的秘密了麼?哈利?」
哈利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映出我,真是面很奇怪的鏡子。」
「厄里斯魔鏡,能照出人內心最想得到的東西,」鄧不利多說,「你在鏡子里看到了什麼?」
「只是……一個小壁爐。」哈利說了實話,他的聲音悶悶的,有些喑啞,「可是教授,我想要的並不是這個。」
「鏡子不會說謊,孩子。」鄧布利多似乎也有些驚訝。
「可是我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他並不只是渴望那種溫暖的感覺,他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內心,原來他一直都是在逃避,「我自己更加清楚,教授,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是鏡子錯了」
他要的並不僅僅是溫暖,還有那個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因為要回老家,所以二四六放稿還改成原來的三六放稿,但覺得太對不起寒假了……
所以開始瘋狂趕稿……
如果不出意外,19號這天我現在應該在車上。感謝存稿箱君。
寫于2012.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