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大學是在外地讀的,當時年少張狂,厭倦了熟悉的一切,想要換個環境來一段嶄新的生活,幾個哥們兒相約著出國去美帝去英吉利,他呢,大概是童年受外公愛國主義教育的影響,對列強沒好感,于是高考填志願時大筆一揮,寫下一個在祖國版圖很偏上的城市里的一所著名大學。
錄取通知書一到手,他媽一看就眼圈紅了,這孩子,那多冷啊,到時候把你凍壞了可咋辦?
外公吹胡子瞪眼,小王八羔子,你還不如滾再遠一點兒直接去莫斯科得了。
陳醉則是笑嘻嘻的說,哥,你別給我領回一個高頭大馬的紅毛嫂子就成,我擔心沒法跟她溝通。
全家人只有他爸點頭稱贊,好,是應該去歷練一下。
陳勁到了大學後,著實低調了一陣子。
在這里沒人知道他是誰誰的兒子,誰誰的外孫,更沒人給他特殊關照,連食堂打飯的大媽也不會看他好看多給他一勺菜。但他樂得自在,像一頭從圈里跑出來的小馬駒一樣,貪婪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白天騎著從二手市場幾十塊淘來的自行車,穿梭在教室宿舍和食堂之間,晚上睡前打一會兒電腦游戲,或者跟舍友們扇幾把撲克,又或者是跟上鋪的兄弟下兩盤象棋。
宿舍四張上下鋪大鐵床,住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八個兄弟,其中有一半都是農村考來的,還有一個特困生,他們和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完全不同,憨直淳樸,率真可愛。巴掌大的空間里回響著各種口音,飄蕩著臭腳丫子味兒,連轉個身都能撞到人,陳勁一開始極為不習慣,但是男人的適應能力天生強悍,于是不到一個月他就習慣了這種擁擠雜亂的群居生活。
周末的時候,去操場打打球,偶爾泡泡圖書館,要不就出去逛逛,這個陌生的城市對他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然而,十歲是個躁動的年紀,有種叫做荷爾蒙的東西時常在身體里亂竄。
H大是一所以理工科為主的院校,男女比例有點失調,陳勁所在的通信工程學院,女生更是鳳毛麟角,即便是雞毛級別的也被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子給捧成了公主。
陳勁是見過世面的,什麼清純玉女啊妖嬈女郎啊都沒讓他動過心,何況這些分不清前後的小丫頭片子。可是他打了幾個月的球,走遍了H市甚至鄰市的名山大川文化古跡,發現身體里的力氣還是大有剩余,于是,就有想法了。
其實也難怪,像他這種開過葷的半大個男人,沖動有余沉穩不足,最沒定力了。好在H大男女比例再失調也是有女生的,又不是少林寺,就是少林寺還可以下山打個牙祭啥的,要不咋知道女人是老虎呢。再說了即便是本校沒有,還有鄰校不是,女人麼,就怕你不想,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