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腳踏祥雲,白色長衫隨風而動,飄飄若仙,宛如神仙中人。
看著下方被驚得目瞪口呆的小龍女,他心中得意……我就不信這樣還驚不到你。
一揮手散去白雲,降形,來到她們面前。
小龍女和孫婆婆不自覺地退了一步,顯出她們心中的不可思議與緊張。柳隨風甚至能听到她們「砰砰」的心跳聲。
他笑著拱手道︰「兩位便是龍姑娘與孫婆婆吧。」
小龍女小嘴微張,明眸眨動,愣愣地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如嬌憨懵懂的純情少女,讓一旁的孫婆婆都看呆了。
她從小修煉古墓心法,有克制心意之效。師父又不準她哭,不準她笑,否則必是一頓責罰,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副「冰臉」,面似寒冰,不苟言笑。這種普通少女的表情出現在她臉上,簡直讓孫婆婆感覺不可思議。
小龍女反應過來,連忙默運古墓心法,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卻怎麼也無法恢復到以往心如止水的心境。她眸中露出戒備之色,清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來古墓有何目的?」
她容顏絕世、清麗月兌俗、美勝天仙,讓柳隨風也是心中一跳。好在他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身邊都是絕世美女,雖然心動,倒也不至于失態。
柳隨風嘻嘻一笑,說道︰「我是什麼人?當然是仙人嘍!」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人間稱之為仙人也不為過。
況且他現在的境界是法聖,跟修真者的金丹期相當,只要他突破到魔法真神境界,便能破碎虛空,成為真正的神,長生不死。
而道修一系在生命力方面則更為強大,只要達到元嬰期,相當于魔法的法神境界,便能變相的長生。只要元嬰不死,即便肉身死了,也能找個人奪舍,繼續活下去。
小龍女一怔……仙人?他真的是仙人嗎?雖然剛見到他的時候,她確實有這麼想過。可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她又否定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仙人。
她的心境受到柳隨風的影響,無法恢復到心如止水之境,讓她有些煩躁,冷冷地問道︰「你還未說到底為何來古墓。」
柳隨風嬉笑的臉色一板,嚴肅道︰「我是來求親……」尾音月兌得長長的。
當看到小龍女柳眉越皺越深,目光越來越寒時,又馬上接著道︰「那是不可能的。」又恢復了嬉笑。
小龍女神色一滯,只覺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異常難受。看著他可惡的笑臉,真恨不得在他臉上踩上幾腳。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小龍女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恨恨地問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產生了極大的波動,不復平靜。
一旁的孫婆婆倒是看得明白,這年輕人打從剛出現到現在,小龍女變得臉色比過去幾年加在一起還要多。但見他眼神清澈,不似惡人,便也沒有阻止他。
他將小龍女當成自己女兒一般,自然也希望她多笑笑,哪怕是哭或者生氣也比現在這般目無表情好啊。但她無法做到,因為這是主人要求的,現在別人做到了,她自然心中歡喜,而不會去阻止。
「呵呵,別生氣,剛才都是開玩笑的,下面說的才是認真的。」柳隨風收起嬉笑的表情,鄭重道,「其實我是來祭拜先人的。」
「祭拜先人?」小龍女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波瀾,疑惑道,「你的先人在這兒?可……」突然,小龍女蒼白的臉色泛紅,惱怒地瞪著柳隨風。
只見柳隨風借著小龍女呼出的氣,深深地吸了口氣,閉著眼楮,滿臉陶醉之色,口中道︰「好香。」
「你……你在做什麼?!」小龍女酥胸起伏,指著柳隨風,滿臉惱怒之色。要不是忌憚他武功太高,估計已經動手了。
柳隨風睜開雙眼,詫異道︰「怎麼了?我在聞花香啊,有什麼不對嗎?」
小龍女冷笑一聲……花香?我怎麼沒聞到。這時一陣微風拂來,花香襲來、沁人心脾。
柳隨風道︰「你看,又來了。」
小龍女一怔……難道他剛才真的是在聞花香?自己誤會他了?神色不禁緩和下來。
柳隨風心中大笑……小妞,你也太好騙了吧。
小龍女按下心中的波瀾,清冷道︰「你要拜祭先人,卻為何來到古墓?」
「因為我的先人在古墓里啊。」柳隨風道。忽悠神功出擊!
「你的先人在古墓里?」小龍女微微搖頭道,「不可能的,你肯定是搞錯了,古墓里沒有你的先人。」
柳隨風一本正經道︰「我肯定沒搞錯,我爺爺告訴我,她確實在古墓里。哦,她叫林朝英。」
「什麼?林朝英?」小龍女和孫婆婆異口同聲驚呼道。
「沒錯!」柳隨風肯定地點點頭。
小龍女面露疑惑之色,問道︰「那林…林朝英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女乃女乃。」
小龍女臉色一變,沉聲道︰「休得胡言,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旁的孫婆婆也沉下了臉,說道︰「年輕人,我主人常年居于古墓,終生未嫁,怎麼可能會有後代?」
柳隨風臉色不變,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兩位不要誤會,事情是這樣的,待我給你們解釋。」同時開啟精神力外掛。
柳隨風告訴她們,他爺爺與王重陽、林朝英都是至交好友,他爺爺愛上了林朝英,但林朝英愛的卻是王重陽。他爺爺心灰意懶之下退出了江湖,娶妻生子,林朝英曾答應他,做他孩子的義母。之後他爺爺便隱居閉關,精研武學。
直到最近武功達到大成之境,方才出關想見見老朋友。到了全真教才知道王重陽與林朝英都已去世多年,且二人並未在一起。
「林前輩是我父親的義母,自然是我的女乃女乃,我來拜祭她也是應該的。」
雖然他的故事尚有不合理之處,但在他的精神力暗示之下,小龍女和孫婆婆都不自覺地相信了,她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憑他一面之詞就相信他,但她們就是信了。
「原來如此,你這孩子還真有孝心。」孫婆婆神色緩和下來,目光慈祥地看著柳隨風道。她是林朝英中年時才收的僕婦,是以並不知道林朝英年輕時候的事。
「孫婆婆謬贊了,這是隨風應該做的。」柳隨風對孫婆婆謙虛有禮、溫文爾雅,又面向小龍女道,「龍姑娘可否恩準在下進古墓拜祭林前輩?」
小龍女看著他就極為生氣,「哼」了一聲,道︰「果然如祖師婆婆所言,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爺爺怎麼不自己來,反而要你代替?」
「我爺爺已經來過了,只是避開了你們,不曾讓你們察覺而已。」柳隨風往全真教方向指了指,接著道,「他還替你打發了一批意圖不軌的求親者呢,順便救了全真教。」
「原來那批歹人被你爺爺打發了,老婆子本來還覺得奇怪呢。」孫婆婆臉色更加柔和了,對柳隨風道,「我替姑娘謝謝老爺子的出手相助。」
「孫婆婆無需如此,我爺爺與林前輩是至交好友,林前輩的傳人有難,他自然會出手。」柳隨風禮貌回應,又轉向小龍女道,「龍姑娘,不知……」
小龍女黛眉微皺,問道︰「你爺爺何時進的古墓?」林朝英曾定下門規,男子不得踏入古墓一步。而現在有個男人進去了,她居然沒有發現。
柳隨風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龍姑娘放心,我爺爺是林前輩的至交好友,進古墓也算不得什麼吧。」
小龍女螓首輕搖,清冷道︰「祖師婆婆曾定下規矩,男子不可踏入古墓一步,你爺爺私自進入,我並未察覺,但卻不能眼看著你進去,壞了古墓的規矩。」
柳隨風自然早已想好了對策,輕笑一聲道︰「龍姑娘此言差矣,這古墓是林前輩從王重陽手上贏去的。但你不知道的是,這古墓是王重陽與我爺爺一起建的,可不單單屬于王重陽一個人的,還有我爺爺的一半呢,所以林前輩贏去的也只有王重陽的一半,另一半是屬于我爺爺的,難道我還不能去我爺爺建的古墓嗎?」
小龍女一怔,張了張小嘴,卻是啞口無言,她可不知道這些事。
柳隨風嘻嘻一笑道︰「龍姑娘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說罷,繞過小龍女,抬腿向古墓行去,一步便跨到了古墓門口,兩步便消失在她們眼楮,已到了古墓深處,小龍女根本來不及阻止。
孫婆婆神色大變,壞了,忙喊道︰「柳公子小心,古墓中遍地都是機關暗道,你先停下,老婆子會引你進去的。」
小龍女也是臉色微變,她雖然恨不得在他臉上踩上幾腳,卻並未想過要他死,就要抬腿向他追去。
這時,一個嬉笑聲在她們耳邊響起︰「兩位放心,這些機關難不倒我,在下家中還有古墓的設計圖紙呢。」
柳隨風精神力一掃,立即將古墓洞悉無余,無論是暗道還是機關,都在他眼前一覽無余,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