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更之一
迷迷糊糊听到村里傳來雞叫聲
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似乎將沉睡中的鄉村喚醒桑家塢的這些公雞們如準確的時鐘一樣,初次打鳴總在凌晨三點,然後又隔了一個時辰,清晨五點又打一次鳴起早貪黑的模魚一族,卻是自己定好鐘表時間,在凌晨一點退盡海潮時,去模索新一天的收獲
當清早睡得正香,耳邊風聞桑良他們叫罵聲和不時談笑聲原來昨晚挖好了溝,經過一夜雨的匯集,把溝灌得滿滿桑良罵自己看了天氣預報會下雨,還從中間開始挖起,現在正準備著人將水挑走,被桑春喝止
死腦筋!這一點點水過一兩天就干了,快從那邊溜水溝方向挖起
丁文被擾醒了,卻不想睜眼起床,用毯子包住自己的耳朵,這下清靜多了其實下雨天睡個懶覺還不錯的,一夜秋雨洗去了秋分的暑氣,有點涼,覆一層單被正暖和,似乎自己並不怕冷
側蜷在竹床上的丁文又美美地睡了一會兒,直到
一只柔女敕的手,帶著特有香味,捏住丁文的鼻子那是桑木蘭的體香,不必睜眼,一手拉住這只手往竹床上一拉,只听哎呀一聲輕呼,軟軀坐到竹床邊沿,壓得竹床如不堪重負般地殘叫
「壞蛋,拉錯了人看你怎麼辦?」嗔語中帶著一點羞意,更多的是歡欣
從兄弟到木頭、呆子,再從木頭向壞蛋轉變,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量變總會引起質量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女人允許男人更主動一些的暗示,誰願意陪著一塊木頭樣的人,任憑花開花落?
桑木蘭俯身在丁文額頭處親了下,「快起床,爹媽都來了」
「困再讓我睡一會兒」丁文依然閉著眼聞到桑木蘭地衣裳上附著淡淡地咸味藍子一回來估計以後要悠閑地困覺機會不多了仍裝出一付豬樣
發梢如草尖帶著洗發水地芬芳刷得丁文癢癢地丁文終于受不了大打噴涕卻听桑木蘭吃吃地笑雙手抱住了她地腰只覺那緊繃地嬌軀一陣痙攣後終于如棉花一樣柔軟了
手感挺好地軟滑如膩這雙咸豬手曾跟著房總在KTV呈盡囂張連當時房總都不得不贊嘆只是誰想得狂呈手足之欲地丁文仍是一位真牌地宅男呢?手掌放在桑木蘭地腰部讓桑木蘭如不勝支撐地軟壓在丁文身上
臉色暈紅如施脂迷離地目光驚羞地回望到那扇敞開地木門桑木蘭如夢囈般地輕嗔又帶著慌亂「壞蛋快媽她們正等著呢」然後拉開丁文地大手如兔子一樣地躥開背過身快速整理被弄皺地衣裳
丁文起床了還對窗口大吼一聲「啊天快開了」
層疊地叢雲中露出一方洗透地碧藍陽光開始從雲層中透出來了照在池塘上令人眼前一清
桑木蘭挎著丁文的胳膊,往校舍邊的旁門去了
路過育苗室,門開著呢丁文見林雪芹正忙著記錄育苗池的日常狀況和溫濕度,「吃過飯了麼?」
「早吃過了,我測量和記錄一下水質、魚種的狀況」林雪芹回過頭甜甜地笑,雙眼雖還充著紅絲,精神卻非常好
「早上不趕著回去?」
「不了我媽在等我爸回來,帶上小弟弟到這兒渡假歡迎不?」
看著林雪芹對她的後媽似乎解開了心結,丁文也替她感到高興,咧起嘴笑說︰「歡迎咱們桑家塢也有濕地,到時請你爸指導一下哈」
「他是來渡假的,就不讓他工作這事,我可擋著哦」林雪芹抿嘴笑起,雖是單眼皮女生,卻有另一番風味
桑木蘭對林雪芹笑了下,拉走了丁文,在進入廚房前,又悄悄地松手
母親和大舅媽已經在廚房里忙起,坐著矮板凳,邊篩著糯米邊交談著
在篩米呢,應該準備釀青紅丁文往篩匾探了下頭
「快去洗涮!二十來歲的人了,還要人趕著起床」丁母總把一家人健康放在第一位,仰頭見丁文拉踏的樣子,仍難免嘮叨了幾句
丁文只能小汗了一把
轉出了廚房,看天上的層雲已經散了許多天氣好 ,中午就可以將一部分的魚種移到網箱洗涮後,草草吃了早餐,要找林雪芹問問有個育苗池內的魚種帶病狀況
這事,估計是沈清授意交代的,林雪芹已經在做鏡檢了
「情況似乎不錯,減輕了些是否考慮用上一些藥,出口前用上疫苗也是正常的」
丁文有些躊躇隨著養殖業不斷壯大,養殖的器具、飼料和一些防魚病的藥物也在不斷發展,不知這批是出口到哪個國家去,現在采取一些應急措施還來得及
這洪荒湖水除了清淨外,特有的活性能提高魚種個體的抗病力,但這些正如中藥一樣,貴在于梳理,不可能一下子將染病的魚種治理徹底
「咦,老沈不知說今天到來的嗎?」
「沈所去省城了,估計就是去問這個用藥的事情看來豐泉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咱們這邊只要稍做處理一下就可以」
「那這里可要林學妹多用上心嘍這批魚種賣成後,咱們按行規一是一、二是二地進行分成」
林雪芹輕輕一笑,「沒事兒以後叫我小芹好了,別搞得那麼見外」接著說出她的計劃,「其實,主要是魚種個體體質差引起的,不是什麼病毒性的感染,先一些簡單的消毒辦法看看」
林雪芹先從水環境、餌料、食場方面著手,投餌時盡量少投多餐不要有余料,吩咐兩池的工具不用混合使用
看著一臉認真的林雪芹,丁文暗道︰這林丫頭,工作起來蠻兢業的,完全不象初次來的那樣,一付城市人的樣子
不久後,桑木蘭來了,眨著大眼听丁文和林雪芹在說這魚種的事,雖然听得雲里霧里,但仍感到興致勃勃,直到倆人去巡看挖溝工地時,她追著問
原來挖出的十多米長的溝填滿了水,那一段池塘小道也被踏踩得有些泥濘丁文搬來毛竹將兩邊的路口子攔住,以防有鄉親不知水溝深淺掉了進去,反而不美然後就著池塘邊洗了手足上的泥巴
「藍子,這次不走了吧?」
「媽叫我將戶口遷到縣城去,等節後辦妥了戶口遷移手續,我就呆在這里」
丁文拉上桑木蘭的手,繞過這段泥濘小道,一起去看桑良他們挖邊溝
桑良和另一位小伙揮鐵鎬在前挖,剩下三人在後頭扒土挑走挖出的土都是黃土,現在成黃泥巴,涂得他們一身都是丁文見這里土質疏松,用來栽些樹或花挺不錯的,想起藍子和小妹前些日子還在討論在什麼花呢,便有了主意
「大頭外甥,喲,桑老師也來了」桑良扔下鐵鎬,用衣袖擦著淌汗的臉,卻將黃泥涂得滿臉,笑起來倒象戲劇里的丑角,趁閑咪起一根煙,吸得有滋有味
因為歲數相差不大,丁文直呼了他的名號,「歇一歇,地干了再做吧?」
「不行啊,村頭要罵的今天早上就在罵人,一場雨將做好的路基沖跨了些他罵那些土工師傅們,怎麼不留意做個涵管什麼的」桑良象小喇叭廣播一樣,說著村里修路的事
「那你們穩著點啊,下池塘那邊洗手小點些雨後草滑!別溜了進去」
「甭擔心了,咱們幾個下過海流浪」桑良無所謂地說
一旁有人樂呵地說︰「小娘子還游過大巷呢,這池塘還算個啥?」說得眾人不禁大笑
丁文驚訝了這大巷的凶名在桑家塢是如雷貫耳、婦孺皆知,這桑良有這份膽子?說了誰信!
「其實大巷沒什麼,小巷可踫不得大巷進潮時候凶,退潮時候其實比海里更安全,那兒沒有海浪;小巷可真邪門,不管進退潮,都一直將人拉向大海」桑良看著大伙都不信,便說不信你們去問二虎
本來想走開的丁文听得來興趣,問︰「小娘子,你下去做什麼?」
「還不是和二虎賭,結果我贏了他一桌酒」桑良不無得意地說,「不信,我再和你們哪個賭,還是一桌酒」
「算了,這溝完工後,我請你們一桌酒,別去那個危險的地方」
五人歡聲叫起,丁文卻攜著桑木蘭去看村路被雨水沖得咋樣了,想找個時間問桑良,多了解大巷的一些水文情況也好.
nao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