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身體微微地發著抖,驚恐地看著夜祚。
「你魂淡,為什麼吃我的豆腐?!」
某人卻似乎根本不以為意,關欣打他這一下,他連避都不避,那雙繾綣纏綿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看著關欣的臉,嘴角還有一絲細細的血線,使得他越加得妖孽非凡!
「因為我愛你,你知道的!」
「可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覺,你怎麼可以這樣獨斷專行?!」
夜祚眸子一黯,嘴角一咧,扯出他那邪氣得讓人牙癢的笑來。
「不用問,你也喜歡的,寶貝,你不能否認你喜歡也很享受我和你在一起!」
關欣甩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這人也太霸道了吧!
夜祚不理她的白眼,伸手輕輕拍拍她的小臉,指月復愛憐無比地撫過她的唇瓣。
「欣,你想我怎麼樣對你我便怎麼樣對你,你開心便好!」
然後沖著旁邊努努嘴,關欣不解地順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下巴馬上掉了下來。
只見夜祚那豪華寬敞的總統套間里,竟然爬滿了綠色植物,關欣記得,這房間為了裝點修飾,確實布置了一些盆景和熱帶植物盆栽,可是怎麼一下子瘋長成這樣,那芭蕉葉都快有太陽傘大了。
那些碗口般粗的爬藤怎麼讓人感覺好象進熱帶叢林了,還有那巨大水族館里的海草和水藻竟然都瘋長成一大團子,里面的魚哪里還看得到,等等,天呢!
那象臉盆般大的紅魚難道是原來那只有手指般細的小金魚嗎•••
關欣手指著這些長得這麼恐怖地動植物,有些糾結地看著夜祚,「這是怎麼回事?」
夜祚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寵溺地搖了搖頭,「你怎麼還是那麼愛迷糊啊,這是證據啊,證明你十分喜歡和享受我吻你的證據,情緣仙只有最快樂最幸福時才會爆發出你的大生機力,方圓十里內的有生命體都將享受到你的法力蔭護。」
說完伸手模了模那雨傘般大的芭蕉葉子,嘆息道︰「哎,這麼大的地方都不夠養這些要成精的植物了,不過我不舍得送人,就這麼地吧,放不下時修剪一下也好,畢竟是我們甜蜜的象征!」
關欣窘得簡直連死地心都有了!!
再不想和這個小惡魔呆在一起。白了他一眼,繞過某人打算回房睡覺。
夜祚的速度卻比她更快地攔在前面,為了不再次撞到人牆,關欣收住身體,不提防被腳下的植物所絆到,仍是有些失衡,夜祚不忍,伸手來扶。
被她甩手躲了開去,某人收回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就在這歇一晚吧,我睡外廳,保證不騷擾你,OK?」
「我能相信你嗎?」。
「咳咳,看來你不記得好多東西,我的話從來都說到做到!」
說完一揮手,把臥室的植物清理了出去,幫關欣拉開主臥大床上的蠶絲被子,又凌空拍了拍枕頭,使她躺上去時更舒適一些。
然後紳士般地退了出去。
關欣有些愕然地看著他所做的一切,果然是睡在外廳的長沙發上,沒有再進來騷擾她!
他說話還真就算話!
聳了聳肩,也無心洗浴,從戒指空間里翻了張清潔符,用它在一秒鐘內把全身上下收拾個一塵不染。
然後爬上大床,枕著夜祚為她弄得松軟地大枕頭,舒服地睡過去了。
果然很舒服!
此刻,躺在外廳沙發上閉目假寐的夜祚仿佛隔牆看著這一切般,輕輕地笑了出來,一個人傻傻地對著空氣笑了半天。
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股元力的震蕩。
嘴角的笑意慢慢斂去,那個慣常酷冷的夜祚便回到他的身上,皺眉掃了眼窗外的天空,似乎在用挑釁的目光看了會什麼。
同步地,在綴滿星星的寶藍色夜空中,有數道白光劃過天際,比流星的速度還快,不為人所注意地向寶麗金的方向飛來。
御器飛行的是群修為至少在結丹期以上修士,還有一些個佛修,散修。
飛行到S市方圓百里範圍高空時,所聚修真者越來越多,很顯然這次正道是動了真怒,聚集了各大門派的精英來找尤魔門算帳。
進到寶麗金上空十里範圍時,以寶麗金為中心,突然爆發出來一股極強大的生機元力,把以十里為半徑所劃的圓弧內的所有植物全部催生開花結果,動物竟然不怕人出來奔跑跳躍著,空中百鳥飛翔,到處一派生機昂然!
正在急行趕路的眾修真者突然在空中急停下來,因為他們發現打頭的領袖突然頓住了身形,渾身游走爆發著一股股強大的由怒氣所引發的濃厚元力。
此刻因為看到這十里桃花開的景色而臉色一片煞白的人,正是祐宇晨,從玉清宮忍著心痛回到凡間後,稍事修整調理內在,便按著與靚羽風蓮商量好的,聯橫各大正道門派殺上尤魔門,逼夜祚交出雪魂珠,以絕大患!
可是這十里花開,百鳥齊鳴的景象,此時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爆發出的大生機力,天地間只有她的生機力可以純淨如廝!
等修為再提上去時,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宇晨臉色白得嚇人,不願再去想象她為什麼會爆出如此大的生機力,雙手緊緊地攥了攥,又松開了。
旁邊的玉清宮長老重陽子小心地看了看宇晨的臉色,待發現他的身體上的強大的元氣慢慢平息了時,才上前請示道︰「請太師叔祖布置這次攻打尤魔門的戰隊,掌門至尊說,這次發出‘六道追緝令’,一切行動,都唯太師叔祖定奪!」
祐晨點了點頭,淡然道︰「待一破開他們的魔禁,你帶人直接殺入他們的地下魔宮,找到雪魂珠,我來對付夜祚和他的左右魔使。」
俊美飄逸的臉上閃過一抹肅然,趨動足下的雲朵急速飛行而去。
***
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的夜祚雙手枕在腦後,晶亮的眸子在沒開燈的房間里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身上的一個寶物隱隱泛出紅光來,夜祚默讀了一會身上法寶所傳來的魔音,想了一下,揮手在房間周圍設下一個禁制,人已憑空消失了。
寶麗金大廈的保安監控室內,張揚正和十五不錯眼珠地盯著面前的一排監控器屏幕,好象在研究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揚的眉心擰到一處,手指著一處監控器。
「明明監控到通風管道里有熱量感應,有人侵入我們大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雖然心里明白修真的人可以借助符篆隱去身形,但卻掩不去身上的熱量感應,別說大廈里安裝了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熱感應報警器,就算是尤魔門的魔禁也不可能漏過修真者。
就算想破去這魔禁,也要一定的功夫,但這追蹤了半天的信息卻憑空消失了!
「揚哥,會不會是正道的大能老怪物出山了?!」
張揚沉吟了一下,此事關系重大,如果正道那些老不死地趁這樣的夜晚突襲,只怕會很麻煩!
「我出去再查一遍,如果真讓正道的人擾了老大的好事,我怕被老大抓狂。」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咳嗽聲,既而一個低沉微慍的聲音響起︰「說誰抓狂呢?!」
一听這聲音,屋內的人立馬噤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張揚心里叫聲完蛋了。
機械的轉過身子,干吧吧道︰「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
夜祚哼了一聲,「正道的都快到眼皮底下了,你們竟然還發現不了!還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