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為媒 卷二 118殺or不殺

作者 ︰ 天機雲錦

一個人如果堪破不了情關二字,那他一定會為情所困,男人如此,女人亦然,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如冰河之母的泫宵,剛剛因為對雲曦仙君的痴情,一雙眸子只是痴痴地凝望著飛臨近她面前的青絲飄飄的宇晨,從她身上生成的冰魄神雷陣也便停了下來,一波*無邊無盡的恐怖冰雷都消失不見,那女人渾身都是冰雪的寒氣,只是現在,眸中是對一個男人火熱的激情,冰晶一樣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一個白衣青絲仙君的身影。

「雲曦,你終于肯這麼久的看著我,我盼了有一萬年那麼久,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從那一年的群仙會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深深的愛你不能自拔`````」

她的煽情表白來不及說出來全部了,因為飄飛在她面前的宇晨,那雙美眸已經從定定地注視著她的臉,而轉變成一種厭惡,反感與解月兌。

然後垂眸側身飄飛讓開,夜祚的聖魔圖便籠罩了整個蒼穹,在泫宵剛要反擊時,聖魔圖里的聖魔翼已經發動了恐怖的法力攻擊,從天而降的風系大神通,象要毀滅世界般地把整個空間里的一切都罩的死死的,泫肖剛一催動法力,穩住法相,便覺得被那颶風的中心裹挾著,身上的法力和仙氣便滔滔而去,如泥牛入海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飛離了聖魔圖攻擊範圍核心的宇晨,都要祭出最強的護身法寶把關欣和凡碌罩在里面,來避開夜祚大魔力的攻擊。

眼見著泫宵因為法力和仙氣的流失,整個人越來越弱,法相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因著鐘情緣殘余法力的影響,宇晨有一絲難過感。

畢竟玩的是計謀,利用了那女人的感情,所以說,女人最大的杯具,不是沒人愛,而是愛錯一個男人,因為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他會傾其所有的去愛他心上的女人,而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一個女人,那麼他就會冷酷無情的不去理會這個痴情女人的那些情思。

騎著九頭聖魔獸的夜祚,此時的法相充滿了霸氣和王者之氣,似乎又變成了仙魔大戰中那個懾人的昊天魔尊,宇晨往高空雲朵上的他瞄了幾眼,這是繼仙魔大戰後,第二次看到昊天魔尊祭出聖魔圖,佑宇晨知道,不消片刻,夜祚的黑魔大軍便會聚集到這個地域來。

因為聖魔圖一出,就是召喚魔門士兵的召符,無論教主在哪里,面對的是什麼敵人,他的魔衛侍們都會前僕後繼的趕到。

同樣也可能會驚動到方圓千里的修真界門派,這麼大動靜的斗法,不知會不會驚動到天上負責堪查和穩定各界秩序的仙官。

想到這些,宇晨有些淡淡的擔憂,只盼著夜祚快些結束戰斗,不要殺紅了眼,釋放出他血液里的魔性。

泫宵如斷了線的風箏,在颶風的中心里苦苦掙扎了一會兒,終于被聖魔圖吸干了法力,仙氣也只留那麼一小口了,用人間的話講,叫延苟殘喘,整個人已經癱軟下來,如一灘泥般地倒在那,之所以沒有掉到地面去。

是因為夜祚手里的一束藍光象個網一樣的,緊緊揪著她的脖子。

夜祚從九頭聖魔獸上飛落下來,張口又是一道法力噴向聖魔圖,魔獸和魔羽翼便都飛回聖魔圖,然後那圖也倏忽間從整個蒼穹頂那麼大而縮至普通一幅卷軸那麼小,飛回夜祚的胸前,藍光乍盛,融入夜祚的身體,法光消失,夜祚的胸前平整如常。

夜祚臉上全是剛才激烈斗法所激出的狂暴,一個平移,右手凌空一攝,泫宵如飄絮一樣的小身板便被吸抓到他的掌中,夜祚眸中藍芒一閃,便待擊殺掉這個女人。

「夜兄且慢」

宇晨有些焦急地阻止了夜祚的痛下殺手。

夜祚長眉一挑,雖然沒有馬上下手,但卻也沒有松手,酷冷的斜睨著宇晨,等著他的進一步說明。

「這個女人雖然該死,但她剛剛附身在欣的朋友身上一縷怨念,如果她的肉身被擊殺,那女人也將魂飛魄散,我想關欣肯定不想看到她在凡間感情最深的朋友因為自己而無辜死去。」

佑宇晨倒不是心疼泫宵,就算還有些鐘情緣的余力,但以他的毅力他是絕對可以壓制得下去的,但泫宵在用冰綾母蠶吞吃關欣前,就附身到方妍的體內,用她的怨念把方妍的魂魄牢牢和和她的神識捆綁在一起,這一刻如果夜祚動手的話,方妍就會同時被毀掉,魂飛魄散是什麼概念,永遠的消失于八荒中,永世無法參與輪回。

夜祚額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起了,伏醉魔和林櫻洛因為有魔門的內部規矩,暫時不適合死在自己手里,而這麼一個縷次玩手段害情兒的女仙,竟然也不能痛快地了結了她。

夜祚多少千年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不懂什麼叫不可以,什麼叫掣肘,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是他說了算,他是老大,他是天尊,他敢叫昊天,額上的青筋畢現,眸中的藍光不弱更盛,右手一松,甩開那女人。

雖然不再讓人猜想他可能會一把揪斷那女人的氣管和喉管。

但右手一揮,藍光化為漁網把那女人緊緊地捆在里面,然後,所有的網結點處都慢慢長出一根小藍劍,閃著冷冷的寶藍瑩光,慢慢生長,刺進那女人的身體,泫宵那冰冷的眸子里,終于出現一種極度驚駭的神情,嘴里無力地嘶喊著,慘叫著。

如蟻蟲般的扭動著身體,白色的法衣已經被刺破,泅泅的流出鮮紅的血來,夜祚冷酷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那些小藍劍在他的法力催動下,前進的很緩慢,但這種速度才彰顯出了,什麼叫可怕,什麼叫等死。

「上次你讓我的女人金身毀去,墜入凡間,我便發誓要千刀萬剮了你,沒想到你自己把這個日子提前了。」

泫宵的嗓子已經沒什麼力氣喊出更大的聲音了,只是嘶啞的叫喚著,咒罵著,同時象瀕死的魚一樣張著嘴喘息著,那些無數的小藍劍刺入她的身體里,便真的有如千刀萬剮般的綾遲之刑,現在她把求生的都寄托在雲曦的身上。

一雙冰冷的眸子,已經含上了淚水,死死地瞪著佑宇晨,身上無數的細小血流把白色法衣染成了紅色,最後她的嘴一張一合的,就象離了水擱淺的魚一樣,宇晨有些傷感的注視著她。

但卻無能為力,剛才阻止夜祚殺她,已經很冒險了,那個妖孽,誰都知道違逆了他,將會惹起什麼麻煩。

之所以傷感,是因為宇晨從泫宵的口型里看出來,她喊的是,「雲曦,救我」

歷次的仙魔交手,或者上次仙魔大戰的戰場上,如果仙家的人被魔頭虐的話,做為仙軍統帥的雲曦,必然會義無返顧的出手搭救,但這個泫宵,做過的可惡的事情太多了,她簡直就是三十三重天上仙人的最大恥辱,沒有一個仙人象她這樣冷酷,自私,陰謀,殘害手足,尤其是她活著的最大目標就是除去情兒,這也是宇晨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袖手旁觀。

當然看得很痛快的還有凡碌,做為情宮主的御前一等侍衛,凡是對他的主子不利的人,都該死

凡碌此刻甚至想到,早該除了這個死女人,真是一塊臭肉腥了天上這些仙人這一鍋的美味湯。

泫宵身上的血液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落著,宇晨順著那些血印流向人間的方向運靈力一望,不由得微噫了一聲,因為這個女仙掌管天地間所有的負面情緒,她的每一滴血液里都含著無盡的抑郁,嫉恨,眼紅,恨人有笑人無`````

這些血液滴到人間,相當于把無量的這些負面情緒全部拋灑到那些凡人的身上,就這麼一眨麼眼的時間,竟然就有被這些血滴細雨絲擊中的凡人,做出許許多多出格的傻事來,有罵街斗毆的,有夫妻反目的,有背地里使絆子害同學的,還有數不清的人在爬高層建築中,爬那玩意干啥

當然是抑郁嚴重的人要精神恍惚的跳啊

宇晨哪敢再怠慢,意念一動,祭出一個紫金盂來,這是昔年一個得道接引成菩薩的門客所贈,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那紫金盂飛到泫宵的身下,化為浴盆那麼大,于是那女人的血滴便都流進了盂內。

同時祭出一個瓷白定瓶來,往下面地上淋灑了幾滴仙家的甘霖,雖然是很寶貴的東西,但宇晨為了避免剛才看到的那些中了泫宵血液雨的凡人同時冤死,給冥王也減少些工作量。

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再往下面看去,凡間果然又恢復了平靜。

那女人的血液已經流的越來越慢,想是也流的差不多了,紫金盂里收集到的泫宵的血液上面都氤氳著一層冰冷的寒氣,倒是用來煉制法寶的一味好藥。

泫宵萎頓在藍色法網內的身體仍在顫動著,但她的眼眸又起了新的變化,不再是看向佑宇晨時那悲哀的樣子,而是變得狠絕凶悍起來,大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意思來。

同時張口一吐,一股冰寒氣從她的口中飛出,竟然凝聚成一具人形,宇晨凝眸看去,那白氣慢慢凝聚成一個小小的人形,赫然竟是緊閉雙目的方妍。

不由暗道一聲不好,身隨心動,「夜兄且慢,她要繳殺了方妍的魂魄了,快停下,不然方妍就要魂飛魄散,而這女人卻只能是金身被毀,元神遁飛。」

說話間,宇晨法力一起,八部浮屠橫飛了出去,那捆緊泫宵的藍色法網便光弱了下去,藍劍也同時停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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