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空間 末世篇 二十八、被困(上)

作者 ︰ 安飛河

就在王琦雲打算反唇相譏的時候,車尾門突然打開,緊貼著車門的兩男兩女頓時如滾地葫蘆一般滾下車——由于車子的性、能太好,大家竟然沒有感覺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還在車廂內的四名女生皆是一頓,然後放聲哈哈大笑起來。江沐白則微微側過頭,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他的家教,是不允許嘲笑女性的,盡管王琦雲是在不討喜。而席莊則用力埋下頭,他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又是教師,怎麼好意思看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笑話。

「喲!這時干嘛?提早拜年不成?告訴你們,我可不會給你們發紅包!」一個讓人印象十分深刻的中年女性的聲音調侃著趴在地上的四個人。車外車內所有人頓時一寂。何晶等五人自覺地從車子上下來。

那名女性軍官做了一個手勢,兩名揣著槍上了車子,將癱瘓=成一團的嘻哈男拖死尸一般拖了下來。

女軍官冷著聲音下命令道︰「跟我走!」

大家沉默的跟著走在前面穿著嚴嚴實實的生化防護服的女軍官走。何晶低著頭偷眼打量著環境。

雪白的牆體上上掛著大量的標語,有寫著「失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志做新人。」,有的寫著「花朵蒙塵逢喜雨,桃李爭春沐朝陽」,有的寫著「做守法公民,成有用之材」……三步一崗,十米一欄,穿著笨重的防護服的警察們揣著搶將周圍圍得水泄不通。透過房間過道上的窗戶,可以看見高高的圍牆上,圍著高壓鐵絲網。

女軍官將他們指引進一間密封的房間。剛走進去,身後的鋼化玻璃門就被關上。昏黃的燈光,狹小的房子,房子的四周全是對著房中間的噴嘴,看起來,就像是R國曾經的731部隊和516部隊用于虐殺華國人的毒氣室。

「哧」的一聲,大量的水霧自噴嘴里噴射出來。刺鼻的氣味讓人不停的打起了噴嚏。嘻哈男如驚弓之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王琦雲和另外兩名至今還不知道名字的男生跑到門邊開始用力的拍打著鋼化玻璃門,大喊大叫著。「放我們出去!」「你們這些婊*子養的,老子沒犯法!」「你們的行為是不道德的、是侵*犯人權的!我要控告你們!」……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吵鬧,兩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開始用力踹起鋼化玻璃門。慢一拍的眼鏡女也跑了過去,開始幫忙。

何晶一臉「快看,有白痴」的神情,對著舒張身體,盡量讓水霧接觸自己每一寸地方的剩余眾人說,「他們是怎麼考進大學的?盡然連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三名女孩嗤笑出聲。

王琦雲聞言,冷冷盯著她們,戾氣十足的將四名女生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

維拉其實並不大明白大家在笑什麼,語速太快的音調和復雜的句構對她而言就是天書。她只是牢記著李琴的囑咐︰在天朝生活最好先從眾,有不明白的在問她。見何晶等人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等笑完卻看見王琦雲幾欲殺人的目光,她奇怪了,趕緊問李琴。「咬親,踏為神下著眼楮嘆銀(小琴,她為什麼斜著眼楮看人)?」

「哦,不用太在意。她的眼珠卡到了,轉不正。」李琴溫柔的回答。

維拉恍然大悟,「眼來眼楮會塔岑則樣子。系笨,的即!(原來眼楮會卡成這樣子。是病,得治!)」

那一口可愛的破中文听得何晶開心的眯起眼楮。「維拉你中文說的真好!沒錯,她是笨,得治!」

維拉被其稱贊得眉飛色舞,想到李琴曾交代的,華國文化中受人稱贊時要應答謙虛或是同樣稱贊對方,于是拱手回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說「通號!通號!(同好!同好!)」

路寶貝撲哧一笑,艷似嬌花,張開手一把抱住維拉,「哎呀,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可愛的人吶!」

幾句調笑,一個擁抱。四名青春靚麗的女孩之間迅速建立起友情。

噴霧突然停止。「 」一聲大門被人用力從外頭打開。然後是「呯呯呯」一連串的撞擊聲,站在門邊的幾人被朝房內打開的門踫撞而摔成一團。其中一名男子不小心被門角在額頭上磕出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在他粗糙的臉上劃出一道紅色的痕跡滴進了被他壓在身下的另一名男子的眼眶里。打量的鮮血將那只眼楮涂成血腥的紅色,使本來就長的不怎麼樣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惡鬼。

打開門人是一名高大的男警察。透過頭盔那在眼楮的透明擋板,可以看見對方那黝黑的膚色一雙單眼皮的大眼楮。黑白分明的雙眼在看到摔倒在門邊的兩男兩女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當他的目光投到哪受傷男子額頭上不停的冒著鮮血的傷口時,他迅速提起手中的槍對準他的腦袋,右手食指搭上了槍的扣板,眯起眼楮煞氣四溢,明顯的只要有一丁點不對勁,他就會開槍。

「起來,快點!別磨磨蹭蹭。」他催促著癱在地上的四個人。

王琦雲等人戰戰兢兢的爬起來。被警察用槍指著抖著發軟的兩腿出了門。那名警察朝何晶們點點頭,語氣有些溫和。「你們也跟上。」然後朝王琦雲他們抬了抬下巴,白色的大頭盔就向前聳了聳,「遠遠的跟在我身後就好,盡量遠離他們。還有,記住了,這幾天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將王琦雲他們當成病毒攜帶者看了!

王琦雲聞言,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她轉過身盯著拿槍指著,大顆大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滾了下來滑過她柔女敕的臉龐自其尖尖的下巴尖顫巍巍的落向地面,宛若一枝梨花春帶雨一般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看得何晶無比的佩服她那能夠不將妝容弄花的哭功。「大哥,你看,我沒有一點兒傷口。讓我更她們一塊兒走在後頭吧!我求您了!」說著,她微攤開手姿態柔美的轉了個圈以顯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無整的。

回答她的是一顆擦著耳朵飛過去的子彈。

「啊∼∼」王琦雲嚇的癱坐在地。

「閉嘴!快走!」嚴厲的命令聲響起。王琦雲顧不得形象問題,連滾帶爬的按著對方的指示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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