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指江山 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4章 拜師

作者 ︰ 瓔影

慧兒看見前邊山峰雲霧繚繞,料想此處大概就是天姥山了。心中甚喜,正欲爬上山去,耳邊忽聞一陣「唰唰唰」的響聲。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草叢中一只白色巨蟒閃電般向她襲來。

她驚出一身冷汗,「唰」的抽出寶劍,目光直視白蟒準備與它搏斗。

不料那白蟒身子極為靈活,根本不給她絲毫抗爭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打翻在地,欲置她于死地,林蔭後邊忽然走出一位道童,輕甩拂塵說道︰「白蟒不得無禮,此人與師父有緣,吾奉師父之命特意來喚她!」

「喏!」白蟒口吐人言,化陣輕風而去。

那童兒頭挽雙丫髻,身穿鵝黃色道袍,腳蹬一雙麻鞋,手拿一把棕色的拂塵,把手向著慧兒招了招,笑道︰「你叫慧兒吧,師父有請,跟我來吧!」言畢掉頭便走。

慧兒猜想這童兒定是神仙,便「喏」了聲跟在後邊。說來奇怪,自己腳下仿佛生了風,感覺輕飄飄的,跟在那童兒的後邊走的飛快,不多會兒就到了半山腰,果見一處仙洞,洞口十分高大,上方書寫著三個遒勁的大字︰碧玉洞。

道童帶著慧兒進入洞內,里面光線雖暗卻又別是一番風景,仙氣繚繞,芳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只見上首寶座上坐著一位道姑,看年紀也就五十歲上下,那道童卻尊她為聖母,對她畢恭畢敬。慧兒甚是驚訝,莫非此女子就是活了一萬八千歲的慈顏聖母?

慧兒趕忙跪下磕頭︰「晚輩姜慧拜見聖母娘娘!」

慈顏聖母身著絳紫色道袍,慈眉善目,手拿一柄白色的拂塵,輕輕的搖了下,說道︰「你從何而來,為何事上山?」

慧兒回道︰「晚輩乃孤竹國人,因在山上射獵誤被雷擊,毀了容顏,面相丑陋無比,不敢見人,聞聖母娘娘道法高深,能起死回生驅除各種殘疾和病痛,特意前來懇請聖母娘娘幫晚輩恢復舊時容顏!」

慈顏聖母沒有答復她,而是問道︰「如此說來,你是東海人士,路上走了多久?」

「今日正好四天。」

「胡說,此地離孤竹國三千多里,你一凡夫俗子,四天時間如何跨越黃河、長江來到天姥山?」

慧兒趕忙解釋,便把今天所發生之事從頭到尾細述一遍。

慈顏聖母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個中原委,點點頭說道︰「嗯,原來如此!」轉而問姜慧,「你可知是誰送你來天姥山乎?」

慧兒道︰「晚輩愚鈍,還請聖母娘娘明示。」

「他就是被你苦苦追射的梅花鹿!」慈顏聖母道破天機,「那日他被你苦苦追殺,他情急之下才施法毀了你的容顏;事後他頗為後悔,才特意變化身形考驗你,最後為你之善念所感動,才施法把你送到貧道這里。」

慧兒大吃一驚,原來自己變成丑女卻是那梅花鹿作怪,更沒想到自己今天踫見的那老翁竟是梅花鹿變的!想想自己當時真是逼那梅花鹿太甚,不然也不會落到這般光景。旋即問道︰「聖母娘娘,您就幫幫晚輩吧,您也知道容貌對一個女孩子是多麼的重要,好的容顏比丑陋的賤命更值錢。晚輩並不奢望變成什麼超級美女,只求恢復本來容貌足矣!」

慈顏聖母道︰「貧道可以幫你,然你須拜貧道為師方可!」

慧兒猶豫起來,神仙雖好,這清冷和寂寞卻是難以忍受,她可不想一輩子呆在這深山古洞,過那種單調無聊的生活。

慈顏聖母早已料到了她的心思,說道︰「你和貧道有三年師徒之緣,三年期滿貧道自然放你下山!」

慧兒還是有些猶豫。

慈顏聖母便沉了臉,拂塵一甩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碧雲童兒送她走!」

慧兒急了,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神仙,怎麼能輕易放棄呢!不就是三年嘛,我如今才十三歲,再過三年也只有十六歲,到時候恢復容顏回故里,嫁夫成親亦不為遲,總比此刻帶著這張丑陋的臉回去好!

想到此她趕忙說︰「且慢,聖母娘娘,晚輩願意拜您老人家為師!」

慈顏聖母卻道︰「不必了,貧道看你並無誠意,留下來無非是為了讓貧道幫你整容,如此貧道收你何用,還是去吧!」

慧兒見慈顏聖母變了卦,頓時慌了,趕忙跪下給她磕頭,誠心誠意的說道︰「弟子姜慧真心拜聖母為師,一切听從師父教誨,如有違背任憑師父處置!」

慈顏聖母看了看跪著的姜慧,說道︰「拜師學藝是非常苦的,你受得了嗎?」。

「我受得了!」

「每天練功很辛苦,你能堅持嗎?」。

「我能!」

慈顏聖母道︰「既然你有決心,師父就收你為徒!你叫慧兒,就把後面的兒字換做雲字,稱作慧雲吧!」

「慧雲謝過師父!」慧兒再次磕頭拜謝。

慈顏聖母喚過青雲童子和碧雲童子,給她們一一做了介紹。

慧兒又拜了兩位師姐。

慈顏聖母吩咐碧雲童兒︰「碧雲,你師妹長途跋涉大概餓了,快去後山紅果樹上采摘兩枚紅果給師妹充饑!」

「喏!」碧雲童兒答應一聲出洞去了後山,工夫不大就回轉來,用果盤盛了兩顆紅果讓慧兒服用。

慧兒心下疑惑,這兩枚紅果太少了吧,如何能充饑?可是又不敢問,只好吞下。

慈顏聖母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慧兒服下兩粒紅豆,忽然感覺臉上疼痛無比,心中大驚,忙詢問師父。

慈顏聖母道︰「不妨事!青雲,你速帶慧雲師妹前往天泉,讓她仔細看看自己的容顏。

慧兒跟著青雲來到天泉,摘了臉上的面紗向泉水中看去,頓時吃了一驚,那清澈的泉水中映出一個美麗少女的倩影,嫵媚妖嬈,美艷迷人,宛若仙女一般。

這便是我嗎?我居然會這麼漂亮!看來神仙就是神仙,神仙的本事著實驚世駭俗。

慧兒欣喜若狂。

她站在天泉旁邊的石台上放眼看去,周圍果然是仙霧繚繞,景色綺麗。

她忽然想起了李白的那首《夢游天姥吟留別》,心想︰自己能親臨天姥山,在李白先生的詩境中生活三載,也算是人生樂事!

自此,慧兒便在天姥山碧玉洞住了下來,每日里跟師父師姐采藥煉丹,學武練道,過起了神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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