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姑娘用刀指著蹲在樹杈上的慧兒,問道︰「你不認識,為何幫他?」
慧兒正色道︰「我是看著他已經輸了,你還苦苦進逼,覺得你太過分,這才說了句公道話,想不到你竟然連我都要殺,未免過于囂張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膽大妄為,你敢說我膽大妄為?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誰,本姑娘祖上和朝廷大王的祖上是同宗,是真正的貴族!你竟敢來管本姑娘的事情,是不是活的有點不耐煩!」紅臉姑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全不把慧兒看在眼里。
慧兒見她這般無視自己,頓時也惱了,哼,貴族怎麼著,我還是君女呢!貴族就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嗎?拿著兩把破刀嚇唬誰呀,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便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誰,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天生愛管閑事,你奈我何?」
「哎呀呀,好你個小妖女,敢與本姑娘叫板!你愛管閑事對吧,那好,你下來讓我砍幾刀,看你還敢不敢多管閑事!」紅臉姑娘瞪著樹上的慧兒。
慧兒鄙視的看著紅臉姑娘,覺得她腦子里好像只有一根筋,便琢磨著要故意氣氣她︰「你那雙刀無非是用來嚇唬人的,別人怕我可不怕,我看你那刀也只配砍瓜切菜之用!」
紅臉姑娘氣得大叫起來︰「死丫頭休要耍嘴,有本事你下來讓我砍上幾刀!看看我這刀是不是嚇唬人的!」
「讓我下去可以,不過咱得丑話說在前頭,我讓你砍三刀,如果三刀砍死我算我倒霉,如果砍不死怎麼辦?」慧兒跟她講起了條件。
紅臉姑娘冷笑道︰「你曉得本姑娘的綽號嗎?」。
「無聞!」慧兒搖搖頭。
「本姑娘人稱奪命羅剎,殺人不需三刀,只一刀就要你性命!」
慧兒笑道︰「我听說羅剎鬼乃是絕色美女,你這等模樣哪配稱羅剎?我覺得你叫女鐘馗還差不多!」
這話分明是說她長得丑陋不堪,根本就沒有資格使用「羅剎」這個綽號。
紅臉姑娘見慧兒美貌原本就有些自卑,又听她如此一說,羞得她紅臉更紅,又羞又惱,恨不得立刻揮刀將她砍死,以雪眼前之辱,怒道︰「你休呈口舌之能,有本事你下來試試!」
慧兒道︰「我可以下去,只是你得說清楚如果三刀砍不死我咋辦?」
紅臉姑娘想都沒想,說道︰「那你再砍我三刀!」
「不,我不喜歡隨便殺人,如果你三刀砍不死我,你人和馬都得歸我,我騎馬,你做我的馬童,如何?」慧兒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紅臉姑娘不假思索的回答︰「好,一言為定!」
慧兒道︰「還不行,我擔心你會打賴,你把他們兩個叫過來做個證人,如何?」
紅臉姑娘暗自冷笑,哼哼,就你這副細皮女敕肉的模樣,我一刀就送你下地獄了,哪里還有那麼多的麻煩!不過我如果不答應她肯定蹲在樹上不下來,我也不能老是在此跟她耗著!先答應她把她騙下來砍死她再說!
便向那兩個男人招了招手,喊道︰「虎哥,巽哥,你們兩個過來!」
那黑臉和白臉的兩個年輕男子此刻都被慧兒的美貌給迷住了,騎在馬上正傻呼呼的看著她出神,見紅臉姑娘招呼,便催馬跑了過來。
紅臉姑娘指著那騎黑馬的黑臉年輕人介紹道︰「他是我的哥哥賁虎!」又指了指那個跟她打架的騎白馬少年說︰「他是我的表哥巴巽!」便把兩個人打賭的規則跟他們說了一遍,讓他們來做個證人。
慧兒說道︰「這位大姐,還沒請教你叫何名?也該報上來才是,我們兩個可是賭命,我贏了你就是我的奴僕,我得知道你的名子才行!」
紅臉姑娘把嘴一撇︰「哼,你就要死了,用不著知道我的名子,倒是你的名子應該留下來,你死後我們給你立一塊碑,也好讓你家人能找到你的尸體!」
「好吧,我告訴你,只是你也得告訴我!」
紅臉姑娘點點頭。
慧兒道︰「我叫慧雲,你叫何名?」
「我叫賁月!」紅臉姑娘鼻子里哼了一聲,「你下來受死吧!」
慧兒微微一笑︰「好哇,我來啦!」話音未落,人已經先行落地,動作之快令三人瞠目結舌。
賁月在馬上揮刀探身去砍她,兜了幾個圈子幾番努力都沒能如意,立刻焦躁起來,縱身從馬上跳了下去,步下舞雙刀追殺慧兒,「唰唰唰」一連砍了有十幾刀,都被慧兒躲過;她的臉上頓時就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慧兒發話道︰「賁月,你已經違規了,說好了只是砍三刀,如今你砍了我十幾刀,還不快快跪下給我磕頭,乖乖的做我的奴僕!」
賁月不干了,說道︰「不行,你何德何能敢做我的主人?」
慧兒笑道︰「論武功你打不贏我,論智慧你沒我聰明,論身份你沒我高貴,讓你做我的馬童還委屈你了不成?」
這時賁虎和巴巽也下馬走了過來。他們都是練武之人,當然看得出來慧雲不用兵器身手如此敏捷,可見其武功高深莫測,絕非等閑之輩。
巴巽上前抱拳施禮,說道︰「姑娘武功非凡藏而不露,很是讓人佩服;適才表妹行為魯莽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慧兒見巴巽眉清目秀面相斯文,說話很有禮貌,頓生好感,便道︰「沒什麼,我只是偶然路過此地,誤以為你們是在打架,沒想到卻是兄妹切磋武藝,打擾你們了!」
巴巽問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怎麼會走到此地?」
慧兒道︰「實不相瞞,我本是孤竹國的君女,外出多年剛剛回家,歸途中因路徑不熟迷失了方向,所以才到了這里!」
「啊,你是君女?」賁月有點不太相信。
「沒錯,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跟我去孤竹走一趟!」慧兒笑著邀請她們。
賁月似乎忘了打賭的事,立刻高興起來,說道︰「我早就想去孤竹城看看,听說那里靠近大海,有山有水好玩得很,我們一起去好嗎?」。
巴巽說道︰「你輸給人家做奴僕自然是要去的,我們去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