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子昭看著慧兒詭譎的笑容心下犯疑,料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便道︰「你有好的主意但說無妨,倘若切實可行寡人定會考慮。」
慧兒放下茶盞,雙手放于膝上,眉毛揚了一揚,字字珠璣擲地有聲的說道︰「如果讓臣做大王的王妃,臣的要求就是大王能經常留在臣的身邊,如果大王做不到,就請大王恩準容許臣找一位自己喜歡的男人來陪伴!」
此語一出,驚得商王子昭差點把手里的茶盞丟在地上。他萬萬沒有想到慧兒會提出如此違背綱常的條件,便冷了臉,放下茶盞,怒道︰「不行,你把寡人看成了什麼?寡人乃一國之君,豈能容忍自己的妃子跟別個男人同寢!你讓寡人威名何在,臉面何存?」
慧兒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不無譏諷地說道︰「我就知道大王不會答應,在大王眼里自己的面子要比萬里江山更重要,對不起大王,臣不會犧牲自己的幸福去保全大王的面子,這納臣為妃之事以後休要再提!臣再無別話可說,就請大王自便!」
這話顯然是在下逐客令(哈哈,這詞是後世秦國才有的,借用一下)。
慧兒的話讓商王子昭感到震驚,慧兒郡主果然是胸懷天下月復有良謀,實乃治國安邦的棟梁之才,如果本王錯過了納她為妃的機會,豈不是要抱憾終身!她說的也許有些道理,如果拿商王朝萬里江山和自己的面子相比,自然還是江山社稷為重。何況自己留在各諸侯國的妃子哪一個沒有緋聞,她們個個都如饞嘴貓一般,焉能不偷腥乎?她們遠在封地本王想管也無從下手,事實上這早已成了一條潛規則。只是慧兒竟然把此事公開提出來,豈非故意讓本王難堪!
仔細想想又覺得慧兒並沒有錯,她能光明磊落的提出來說明她遠比那些妃子胸懷坦蕩,也是對寡人的真正忠誠,本王治理國家需要的不正是這種赤膽忠心之士嘛!
其實慧兒這樣想也不為過,男人可以有N多妻子,女人為毛只能死守一個?這本身就不公平!本王為一國之君富有四海,應該胸懷大度又何必為此等小事糾結,豈非是丟了西瓜揀芝麻得不償失!
子昭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重新端起茶盞,由于思維高度集中,也沒注意茶盞里是否有茶,放在唇邊便飲,「哧嘍」一聲空音,這才發覺茶盞里已經沒有茶水,趕忙拿開輕輕放到茶幾上,尷尬的一笑,自我解嘲道︰「你慢待了寡人,茶盞里居然無茶!」
慧兒何等精明之人,察言觀色立刻便知大王已經做出了抉擇,心下甚喜,故意一語雙關地說道︰「並非微臣失職,臣恐大王不善品茶,故而沒有斟茶,既然大王已經品出茶的味道,臣繼續斟茶便是!」急忙拿起茶壺為子昭斟茶。
子昭並非昏庸之輩,這弦外之音焉能不知,便道︰「罷了,你原本就不是斟茶倒水之人,寡人也不怪你,倒是你提出的條件著實讓寡人難堪!寡人欣賞你的才華,寡人的江山需要你來指點!你的建議寡人可以考慮,可是寡人的面子也不能不要!寡人倒是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慧兒眉毛一揚,鳳眼微眯看向子昭。
「咱們君臣私下定個婚約你看如何?」
「私定婚約,什麼意思?」慧兒不解。
大王納妃乃是面向全國公開宣布的大事情,怎麼可以偷偷模模呢?再說了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我不能成為正式的王妃,焉能有指揮和調動軍隊的權力?
「哦,是這樣的,你剛才所提出的條件寡人可以答應你,但只能是我們兩個私下的約定,不能向世人公開。」子昭向她解釋道。
慧兒明白了,看著眼前這位老奸巨猾的大王,想了想,故意問︰「大王可否說得清楚些?」
「嗯,寡人是這樣想的,孤竹國有你姑姑為王妃,寡人再納你為妃就不能把你留在這里,寡人打算把你接到王都住在明德宮,你可以帶上身邊的貼身侍女和侍衛。在宮中的日子里,國事之余寡人會一直陪伴你,待到有機會你能建功立業,寡人會賜封地給你,那時候寡人如果不能經常去陪你,你自可悄悄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不過此事須秘密進行,萬萬不可張揚出去!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嗎?」。子昭如是說。
慧兒遲疑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子昭,道︰「空口無憑,臣恐大王言而無信!」
「胡說,寡人乃當朝天子,焉能言而無信!」子昭有些激動,但看見慧兒從容鎮定,不卑不亢,頓時冷靜下來,許諾道,「我會容許你在封地擁有自己的軍隊,如果寡人違背今日之承諾,你自可起兵反抗,即便殺死寡人,你也無罪!」
一番話說得慧兒眼楮濕潤了,把手伸給子昭,聲音微泣道︰「大王,難得您如此器重微臣,臣願肝腦涂地以報大王知遇之恩!一切听從大王安排,臣這里不會有任何差錯!」
子昭緊緊的握住慧兒的手,感覺周身熱血沸騰,激動的說︰「寡人能納慧兒為妃,實乃吾大商王朝之幸,寡人多謝啦!」
慧兒臉一紅,笑道︰「大王只怕是高看了臣,臣只是一平凡女子,恐怕會讓大王失望!」
子昭在慧兒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下,放開手說道︰「寡人不會看走眼!寡人這就去安排一切該做的事情,你先好好歇息吧!」欠身離開墊子站起。
慧兒也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大王,有件事我糾結了好久也沒理出個頭緒,按照慣例,大王在各諸侯國納妃都以國名為妃子的封號,可是孤竹國已經有姑姑為王妃,稱作婦竹,臣再做了大王的妃子,該不會也叫婦竹吧?」
子昭笑道︰「怎麼會呢!不過此事寡人還真的沒有想過!」習慣的用左手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思索了片刻,眼楮一亮,「有了,這里除了是孤竹國之外,也歸屬于子方,寡人就以子方賜你為封號如何?」
慧兒想了想,搖頭道︰「不好,不好,‘婦子’這名字怪怪的,難听死了,臣不喜歡!」
子昭目光閃了閃立刻有了主意,說道︰「可以的,這‘子’字我們可以變通一下,你是女人,旁邊可以加一‘女’字,女和子相加為‘好’,就叫‘婦好’如何?」
慧兒點點頭︰「嗯,這封號倒還不錯!」
子昭道︰「何止是不錯,堪稱絕佳!婦者,王妃也;好者,高貴也;高貴的王妃豈非絕佳乎?」
慧兒微微一笑︰「大王大智大睿才思敏捷,臣很是佩服!多謝大王賜封,臣喜歡‘婦好’這一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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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慧兒郡主登堂入室,即將成為王妃婦好,恭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