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指江山 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115章 毛猴查案

作者 ︰ 瓔影

婦好命毛猴與游猾負責偵破太子寢宮縱火案,卻有了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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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婦好的擔心有些多余了,因為這次謀害太子已經讓婦息十分後悔,她不可能再繼續做這種冒險的傻事。太子寢宮一個晚上連續發生縱火和刺殺的連環案,看似十分凶險,實則已經到了極限,婦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婦息現在才想明白,如今自己是代理王後,行使的是王後的權力,離真正的王後只差一步之遙,自己又何必心急呢大王年富力強,再過二十年也未必會死,自己現在謀殺太子本身就是愚蠢的行為。太子現在無職無權更沒有什麼勢力,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自己又何必急于把他除掉呢?

當然這不意味著她就放棄除掉太子,太子是遲早要除掉的,但不是現在,現在王後剛死,宮里形勢緊張,人們的心弦都繃得很緊,自己現在刺殺太子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能再冒險了,眼下應該努力和他們搞好關系才是,等到他們毫無防範的時候再徐徐圖之也不晚。

她派余忠殺死那個辦事不利的耗子以後,立刻囑咐手下親信,近期顯慶宮的人未經允許不得前往正陽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為了避嫌,宮里人不得私自議論太子*中的事情,如有違反必將重罰。

他們這里殺人放火後已經偃旗息鼓,可是正陽宮和明德宮的人卻不知道,仍然十分緊張處于高度戒備之中。太子那里經大王批準增派了五十名護衛,日夜輪流站崗,不敢有絲毫的疏漏,生怕一不留神再混進殺手來。

婦好為了查明真相,特意派游猾出城前往城南七里鋪找毛猴,讓他急速回宮,偵破太子寢宮縱火案。

毛猴只好再次丟下徒兒二憨隨同游猾進宮。

一路上游猾已經把情況大體上和毛猴介紹了一遍。毛猴心想︰太子一直住在宮中,深居淺出,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誰會對他痛下殺手呢?顯然這是宮廷內部的權力之爭,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息妃娘娘。因為太子死了,息妃娘娘的兒子子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當上太子。

不過這個案子很棘手,顯慶宮的息妃娘娘與死去的王後婦已經是老冤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們相互仇視積怨日久這是人所共知的,而且婦息手中握有重權,如今又是代理王後,即便此案真的是她所為,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想要搬到她談何容易。

到了明德宮拜見婦好王妃,毛猴這才發現坐在榻邊的婦好肚子又大了好多,月復部凸起圓滾滾好像扣了個釜似的,行動都有些不便。心中暗想︰王妃這般身體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實在不該勞心費神多管宮中的事情,太子是大王的兒子,大王自己都不管,王妃又何苦呢?

可是王妃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話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公開說出來準得挨罵,只好听從王妃的吩咐。旋即上前施禮︰「臣毛猴拜見王妃」

「免禮吧,德兒,給毛將軍看座」婦好吩咐道。

商朝時還沒有高腿的、椅,人們都是席地而坐,毛猴見王妃大著肚子不便就坐,自己一個人坐下未免有些不恭,便道︰「謝過王妃,不必啦,臣就站著說話吧」

「也好,那就站著吧」婦好向侍女德兒揮揮手,示意讓她回避一下,德兒會意,轉身走出去回手把門帶嚴。婦好這才說道︰「本宮叫你來的目的想必游猾已經跟你說了,你的任務就是……」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毛猴道︰「王妃,此案十有八九會涉及到息妃娘娘和都尹息垢,臣有可能要探查顯慶宮和都尹府,如果到時候有何差錯,還望王妃為臣做主。」

「那是自然,你是代表本宮行事,本宮豈能置身事外你只管放手去做,時間長短不限,何時拿到證據,你要立刻來見本宮」

「喏,臣這就去辦」毛猴答應一聲,拜別婦好王妃,轉身出宮去了。

毛猴接了個棘手的差事,又不便推辭,只好先試著踫踫運氣,好在案子不急,可以慢慢去找線索。但是總得有個切入點,如果無從下手那就更難辦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死了的耗子,可是耗子為了保護太子「以身殉主」,如今以入土為安了,這條線索看樣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希望。

不過毛猴覺得耗子雖然死了,可是他畢竟還有個身世背景,他是哪里人,是通過什麼渠道進入王宮又是如何當上太子的侍從,這個總該能查得到;百密必有一疏,只要能查到是什麼人介紹他進宮的,就一定會找到罪犯的線索。

于是毛猴向婦好申請,要求游猾做他的搭檔,因為游猾會易容術,他可以化裝成各種不同的人物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做調查,不容易引起別人的主意。婦好同意了毛猴的請求,便讓游猾做他的助手,二人專門負責太子寢宮縱火案的調查和偵破。

經過十幾天的調查和走訪,他們終于搞清楚了這個耗子的來歷,此人乃關中人,原名小三子,因家鄉遭受旱災,全家人逃難來到中原,不幸中途遇上兵患,全家人跑散了,他獨自隨同其他難民逃到息國。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被息侯看中了,便留他在宮中做了一名雜役,因其乖巧伶俐很快得到了重用。

後來都尹息垢回故鄉探親也被小三子的聰明吸引了,便把他帶回京都留在府里做了一名小廝,經過了幾個月的教導小三子更加像個人樣,息垢心中越發喜歡,便讓他跟府里的武師學了一些拳腳和武術,雖然只是學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在普通人面前還是能唬一陣子。

沒多久,息妃娘娘得到確切消息,大王要給太子找四名聰明伶俐又有一點功夫的少年做貼身侍衛,認為這是一個在太子身邊安插臥底的好機會,便和哥哥息垢商議準備找一個聰明伶俐又對他們忠心不二的少年去太子身邊做臥底,把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掌控在他們手里。

息垢便把小三子推薦給了息妃娘娘。息妃娘娘見過小三子後,經過一番考核,覺得非常滿意,便把他們的意圖跟小三子說了。小三子立刻跪下發誓︰「小三子今生今世誓死效命娘娘和都尹大人,他日如若背叛定當不得好死」

息妃娘娘很滿意,決定就用小三子了。可是他們知道,王後娘娘和太子跟他們冰火難容,他們推薦的人肯定不會用。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三子送到太子身邊呢?他們兄妹經過一番商議,決定演一出戲,讓小三子仍舊打扮成關中來的流浪漢……

次日,正好是商都大市場的集日,息妃娘娘邀請大王去逛集市,說是體會一下民情。商王子昭在宮中每日處理政務正有些煩悶,覺得這主意不錯,便與息妃娘娘乘坐輦車帶著數十名侍衛前呼後擁的來到集市上。

他們東瞧瞧西看看正逛得開心,忽然前邊圍了許多人,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在欺負一對年輕夫婦,並且當眾調戲那男人的妻子。在場有許多看客,就是沒人肯出來主持公正。這時人群里忽然沖出一個衣衫襤褸的的少年,喊了一句︰「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竟敢如此無禮,真是欺人太甚」怒沖沖闖上去一頓拳腳,打的那幾個男子連連告饒,一溜煙的跑了。說也奇怪,那挨打的夫妻好像害怕什麼似的也慌慌張張的溜掉了。

商王子昭完全被那見義勇為的少年吸引了,立刻命人把他叫到跟前詢問,才知道他叫小三子,因家鄉受災與鄉親們逃難剛剛來到京都準備找點事干。婦息從旁及時提醒大王,說這少年聰明伶俐武功又好,很適合做一名侍衛……就這樣,商王子昭就把小三子帶進了王宮,成了太子的侍衛,更名為耗子。

息妃娘娘和都尹息垢自以為他們安排的天衣無縫,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半年前小三子有個故鄉的玩伴也來到了京都,這個玩伴叫小扣子,跟他的叔叔在京都繁華地段開了一家小面館,正好就在鴻運客棧的斜對面。

鴻運客棧是小三子向息妃娘娘傳遞情報的交通站,差不多每個月都要來兩三次。有一次正好被小扣子看見了,便悄悄把他拉進他的小面館。

他鄉遇故知此乃人生幸事,小扣子弄了幾個小菜,兄弟倆開懷暢飲,小三子一時高興便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不過,息妃娘娘讓他去太子身邊做臥底的事他只字未提,因為那是掉腦袋的事情,孰輕孰重他還分得清楚。他只是含糊的說是大王看中了他,把他要去做了太子的侍衛,並且給他起名叫耗子。

……

游猾向毛猴建議︰「耗子既然是關中人,都城里做生意的人肯定有人認識他,我們只要逐個店鋪打听,說不定就會找到線索。」毛猴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二人恰好都和關中人打過交道,便打扮成叔佷,自稱是關中人,尋找一個叫做小虎子的騙子。

他們連著跑了三天,雖然找到了十幾個關中的生意人,但是都不認識耗子,未免有點沮喪。這天他們來到了鴻運客棧附近,他們很熟悉這家客棧,尤其是游猾還曾經在這里有過一夜風流。

毛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就是在這家客棧的二樓發現息妃娘娘的。雖然沒有見面,但是她說話的腔調和氣派是絕對不會錯,而且門外有侍衛把守也足以證明她的身份。息妃娘娘怎麼會住在鴻運客棧,這鴻運客棧到底有什麼背景?

他決定要調查一下這個鴻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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