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蟊賊帶走了,越越跑過去撿起三人被丟的七零八落的仨包,拍拍上面的灰塵,沒有破財,又邂逅了帥哥,眉開眼笑跟哈巴狗似的就差繞著陳銘駿搖尾巴了。
完全忘了她那勇斗歹徒的寶姐姐,衛小寶鄙視地直翻白眼兒,丫的個小白眼狼。
宣琪也好不了多少,眼珠子差點粘人家身上。
衛小寶則淡定多了,接過自己的印著纏枝玉蘭的卡其色帆布包,仔細地拍掉上面沾的灰塵,也沒有檢查丟了什麼東西沒有,背好。
抬頭看著倆花痴女,想了想︰「咳咳,你倆檢查檢查,看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最近好像看見晚報上說過,年關將近,各種小偷小模團伙猖獗,很多偷了包包直接拿出值錢的東西立刻轉移,然後扔掉包包……
宣琪和越越正投入低跟人明顯有些勉強的陳二哥搭話,哪里有精神頭搭理小寶,小寶不得不又提醒了兩人一遍,畢竟這倆家伙可是有錢銀,光是包包就價值不菲。
宣琪不以為然地伸手,從開了一半的拉鏈的空隙里向包里模去,動了動,愣住……
越越則仍舊一臉的夢幻笑容,看也不看拉開包的搭扣,伸手模進去,也愣住……
兩人同時相互看了一眼,快速打開包包,一通翻找,同時抬頭看向衛小寶︰「我錢包沒了」
小寶攤手︰「那還等什麼,趕緊報失啊,卡先去銀行掛失,速度」
看你倆個見色忘義的還有工夫跟陌生人去吃飯
宣琪不太甘心,看見陳二哥的第一眼就很中意,這飯說啥都要吃,遂搖頭︰「丟就丟了吧,反正沒有多少錢,就是補辦身份證比較麻煩了點兒,算了,吃飯要緊。」
吃果果一敗家女。
越越更是不在乎了,她一高中生,身上資產跟宣琪比更不成比例,遂迷醉地看了一眼已經靠在車頭打電話的陳二哥,堅定地點頭附和︰「丟了拉倒,吃飯要緊吃飯要緊。」
衛小寶氣結,倆敗家女,鑒定完畢
「不行,馬上去掛失,現在還來得及,不然晚一會兒你們銀行卡里面的銀子就可能都被取走,便宜誰不能便宜了賊,這是原則問題,不然你們對得起我這麼奮勇跟敵人浴血廝殺麼」衛小寶鏗鏘有力義正詞嚴。
宣琪看小寶態度堅決,略一思索便道︰「我打個電話給我老爸,卡是他給我辦的,再說我也沒有身份證了……哎哎,手機借我用用,丫的這損賊連我手機也轉移了,忒無恥」
越越也是一樣,兩人錢包並手機都木了,拿了衛小寶的手機分別給各自的父母打了電話。
越越打完,遞給衛小寶手機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對了,我說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我倆錢包手機都沒了,寶姐姐你手機怎麼還在?你錢包呢?」
衛小寶再一次攤手,把手機隨手揣進棉服兜里,攤手……又慢慢拉開棉服拉鏈,右手伸進棉服左側衣襟內,掏出一粉紅色巴掌大小的緞面錢包,沖兩人晃了一下,又塞回衣服內袋,拉上拉鏈,攤手。
越越不干了,撲上去搶過她寶姐姐的帆布背包,拉開拉鏈往里面一看,面巾紙一包、鑰匙一串、衛生巾一個、護手霜一支、礦泉水一小瓶、硬幣若干……
抬頭看著衛小寶︰「寶姐姐I服了YOU,我以後堅定不移地跟你混了,你就是我人生的燈塔,十字路口的指示牌,饑餓時的窩窩頭」
宣琪一把推開越越,瞪著衛小寶︰「包包不用,為什麼把東西放衣服兜里,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怪癖呢?」
一向同甘共苦的倆人,忽然只能同甘沒有共苦了,這讓暴力女情何以堪,顯得自己忒弱智。
更重要的是,這麼好的防賊法子,這衛小寶居然都不帶提前分享的,瞧吧,她遭賊了不是。
衛小寶無語了︰「我錢包一向都是隨身攜帶的好不好,手機是之前接了電話就一直沒放下,怕人多放包里,來電話了听不見鈴聲,就這麼簡單」
宣琪恨鐵不成鋼︰「哦,原來純屬巧合啊,以為你很有先見之明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越越點頭附和︰「是滴是滴,寶姐姐你怎麼可以是投機分子呢,你應該料敵先機未卜先知才對嘛,你在我心里可是很高大滴。」
衛小寶凌亂了,從善如流︰「其實我就是怕被人偷,所以錢包一直都貼身存放,一勞永逸。所以你們看,其實我還是很高瞻遠矚遠見卓識滴……」
那邊陳銘駿似乎臨時有什麼急事,對衛小寶表示了歉意,不能一起吃飯了,衛小寶則大度地揮手︰「沒關系,您忙您忙,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心情吃飯,畢竟剛剛這倆丫頭都受了刺激,需要平靜一下心情,您忙您忙去吧,回見。」
听的需要「平復」受刺激小心肝的暴力女和鬼靈精直咬牙,可又不好在陳銘駿面前表現出惡劣的一面,只能干瞪眼干憋氣,還得淑女地體貼微笑表示理解,怎生一個窩火了得。
看著陳銘駿的大黑車駛出停車場,宣琪和越越一左一右立刻架住衛小寶,同時惡狠狠露出了晚娘面孔︰「從實招來,他是誰如有半點隱瞞,老虎凳伺候」
衛小寶無奈,沒好氣地道︰「你們不是餓了麼,想知道,請客,有燕鮑翅的地方……對了,你們都沒錢了哈,那等下次有錢再說吧。」
宣琪什麼人,一听這話,順手從衛小寶衣服兜里掏出手機︰「……爸啊,我剛剛錢包不是丟了麼,我急著用錢請人吃飯,你讓李秘書給我送錢到車王府吧,快啊……」
剛說完越越也搶過手機︰「……爸啊,我剛剛不是也丟了錢包麼,我也急著用錢請人吃飯,你讓人趕緊送錢到車王府,快啊,不然女兒我就要被扣著洗盤子抵債了,老爸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若不是被兩人架著,衛小寶當即就能躺地上,既無力有有點悲哀,有爸的孩子像個寶啊,嗚呼
其實衛小寶對黃毛他哥的了解實在乏善可陳,這讓倆狐朋狗友十分不滿意,可是卻也沒辦法,衛小寶確實也不像是糊弄她們的樣子。
宣琪畢竟是年紀稍長一些,仔細看著喝著燕窩魚翅粥啃著鮑魚衛小寶,慎重地︰「小寶,說實話,你喜歡那陳銘駿麼?姐妹夫不可戲,這點原則我和越越還是有的。」
呃……衛小寶一口粥梗在喉里差點岔氣,順了順才正經又堅定地擺手︰「戲吧戲吧,不用在意我,我其實就是路人甲,甭客氣」
反之越越畢竟年紀小,雖然臨時犯了花痴,但是遠離了花兒,癥狀明顯輕了許多,肚子又餓了,西里呼嚕地喝著粥吃著點心,倒是沒那麼關注剛剛的事情了。
宣琪斜楞這滿臉不在乎的衛小寶,又不滿意了,點著衛小寶的腦袋︰「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情竇啥時候能開啊,唉……算了,明天來我家吃飯吧,我家新換了個保姆,明天讓她準備一桌子菜,你過了品評品評,听我爸的意思,這保姆原本可是省里大領導家做過的,川菜一絕,想來也不會太差,我倒是很好奇省里大領導啥口味兒。」
衛小寶也好奇,當即點頭應允,反倒是越越有些喪氣,明天她要補課,出不來。小寶則安慰她,一定帶給她吃後感,這才又活潑了起來。
晚上又接到黃毛電話,這廝劈頭蓋臉一通關心,哇啦半天小寶才弄明白,感情知道今天小寶遇到賊了,想也知道定然是從他二哥那里听來的,不禁有些膩歪,語氣便有了幾分不耐煩。
「行了行了,多大個事兒啊,值當你跟個老媽子似的呱唧半天,我說你二哥怎麼這麼嘴欠啊……」
衛小寶說了一大篇,那邊黃毛才幽幽地道︰「我這不是關心你麼,不是我二哥,是我剛剛給他打電話听說的,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麼……」
「行了行了,你是我爸還是我媽?這麼多年我都好好地過來了,現在說不放心有點晚吧?還有啊,你若當我是朋友,就別這麼嘮叨我了,我受之有愧,好好讀你的書吧,什麼時候來濱海請你吃飯,沒事兒掛了吧。」
感覺自己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壞女人,可是沒辦法,瞎子都看出來黃毛的意思了,如果在裝傻就不地道了,尤其自己實在沒別的心思。
這陳銘澤,當朋友還行,當男朋友……衛小寶是想都不會想。
也不是看不上黃毛,人家外在條件家世背景都在那放著呢,輪不到她看不上。而是實在沒什麼感覺,她現在又沒那個心思,年紀不大又沒有父母在一邊嘮叨終身大事的,自然不會勉強自己。
反倒是對工作,衛小寶現在心思倒是花的更多些,最近她沒事就在想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
她到底將來想做什麼?是這麼繼續打工下去,還是另謀出路?
這麼從一家公司換到另一家,實在讓她不踏實也沒有歸屬感,她想要一些能夠穩穩抓在自己手里的東西,而不是把命運交給別人。
大家粽子節快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