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喜兒死了之後,這在圓房前的幾日,林文夕一直都是安靜地呆在自己的房間中,這幾日,她也想了很多,新丫鬟翠兒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對于這個翠兒她也不是很放心,這個畢竟是慕容夫人親自派給自己的,所以,她必須小心謹慎,否則的話,自己恐怕也得命喪于此了。
這一夜就是圓房的日子了,在下午的時候,就來了一些侍女,看她們所穿的衣服,跟她們的頭飾,看起來地位也是不低的,來到了她的房門口,首先是翠兒去迎接她們的︰「翠兒見過幾位姐姐。」翠兒福了福身,恭敬地拜倒。
「翠兒,我們是奉夫人的命令來這里接少夫人去春華閣沐浴的。」為首的那個丹鳳眼的女子微閉眼瞼地斜視著翠兒說。
「春曉姐姐,少夫人就在里邊,我去喚少夫人出來。」翠兒唯唯諾諾地說。
「不必了,我們幾個是來接的,就不用你插手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春曉直接繞過了翠兒,就走了進去了。
春曉帶著身後的幾個侍女繞過了翠兒,直接進來之後,來到了林文夕的跟前,也並沒有施禮,只是看著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少夫人,奴婢是奉夫人的命令來接少夫人去春華閣沐浴的。」
「去春華閣沐浴?在這里也可以沐浴啊。」她一臉無辜的模樣看著這個為首的春曉問。
「這是夫人的命令,奴婢們只是照做而已。」春曉淡淡的語氣說。
春曉便帶領那幾個侍女將她架著離開了她的這個破曉院,這一路上又開始了七繞八拐的,繞的她有些迷糊了,幸虧這個春華閣不比當初的那個暗香閣遠,她們來到了一處隱沒在霧氣之中的閣樓前,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神仙之境,仙氣飄渺的,跟電視中的那些仙境的拍攝不差什麼,但是,她知道這里不是,這里只是一個狼窩之中的某一個地方而已。
「少夫人,請!」春曉看她站在一旁,只是愣愣地仰望著這春華閣,便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地提醒道。
被春曉這樣的冷冷地提醒之後,她仿佛一下子被人澆了一桶涼水一樣,從內到外都是冰涼的,清醒過來之後,就跟著春曉她們走了進去了。
來到了春華閣之中了,初入這春華閣中,春華閣中柱子上鏤刻著栩栩如生般的龍,每一條都如在雲霧之中飛騰一般,而且,在龍的對面就是風,她知道龍和鳳代表的是吉祥和高貴,但是,這些不應該只是皇宮之中才能擁有的嗎?像這樣一個普通的大宅院之中,怎麼也可以有這樣高貴而且華麗的圖式呢?這不僅讓她心生疑惑。
然而,她卻不能只是注意這里的裝飾,整個春華閣之中都被這里的霧氣所籠罩著,有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走進了一個隔簾之後,而當來到這個浴池之中的時候,更讓她驚訝不已,這里是一個大大的浴池,其中灑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這就是傳說中的牛女乃加花瓣浴嗎?古代的時候,沒有那樣的高科技的護膚措施,就這樣奢侈地用這樣的材料,但是,這不應該是花在像她這樣一個沒有地位的少夫人的身上的啊。
在她想著的時候,就有幾個侍女走了上來,揭開了她的外套,一件件地從她稚女敕的身體上褪了下去了,這個小女子的身體一直都讓她覺得很尷尬,像她以前的那種勁霸的身材,再看看現在這個干癟的身體,簡直讓她有種要死的沖動了。
緊接著就有幾個侍女將她送入了這個浴池之中了,開始為她沐浴了,不過是實在的,這幾個侍女的手法還是蠻不錯的,為她洗的時候,身上覺得很舒服,她不再想那麼多了,只是暫時地享受著這樣的盛譽吧。
在這煙霧繚繞的春華閣中,在這些手法純熟的侍女的服侍下,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夢之中,她夢見了自己來到了一處鮮花遍野的地方,這個時候,她正在這里與一個俊美的男子在這里演一出戲,她們所演的就是古代的戀愛。
他們在這鮮花遍野的地方散步,步伐緩慢,男子想要牽起她的手,當兩只手即將要踫在一起的時候,猛然間,卻因為那種戀愛的羞澀卻又分開了。當兩只手牽在一起,他們坐在山頭上,看著套樣在天空中慢慢地移動,漸漸地看著太陽從他們的頭頂劃過,漸漸地夕陽西下,暖暖的夕陽染紅了天邊,染紅了這里的碧綠的草地,一切都是那樣的美麗,將他們的身影在這里長長地拉伸在了這遍野之上了。
「少夫人……」春曉冰冷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過來了一樣,冷冷的不帶有一絲溫度,將她從那種沉浸在甜蜜之中的夢中拽了出來了。
「什麼事?」她從睡夢之中醒來之後,還是一副不明白狀況的樣子,看著春曉問。
「少夫人,讓您來這里是為您沐浴的,不是讓您在這里睡覺的。」春曉的語言冰冷至極,讓她的心中仿佛被刺到了一樣,但是,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就像當初在網上,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她不都是挺了過來了麼?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春曉姐姐,是我剛才不好。」她必須得掌握一定的人脈,在這里孤身奮戰是根本就沒有用的。
「奴婢可不敢,少夫人還是叫奴婢春曉。奴婢可不想因此丟掉性命。」春曉依舊是那種冰冷之色,這讓林文夕覺得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她了,自己怎麼都不記得呢。
「那麼,春曉姑娘,接下來,該去什麼地方呢?」她只好悻悻地結束那場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的談話了。
「你們幾個還站在一邊干什麼呢?」春曉眼楮斜看著身邊的那幾個稍稍地小一些的丫鬟說道。
「是,春曉姑娘。」那幾個丫鬟這個時候抬來了一床被子,將她裹在了被子中了,橫將地就抬了起來了,這些丫鬟都不覺得沉嗎?那為什麼還要將自己這樣抬起來呢?要知道,自己會走的,又不是不能走。哦,不對,這個場面,這樣的儀式,好像只有在那些古代劇中的那些皇帝第一次詔幸某個女子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繁瑣的禮儀的,而她又不是被皇帝詔幸,只是跟自己那個未曾謀面過的小相公圓房而已,何必如此隆重嗎?或許說,這就是他們的一種習俗,根本就不像那些電視中所演的那樣,那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那些常識在這里也不管用了,這讓她心中更加沒底兒了。
就這樣她被橫將地抬了起來,又是一陣地七繞八拐地,要把她這樣抬到她的那個小相公的房間中去了,她的心中忽然覺得有一陣莫名的害怕,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是一陣莫名的害怕,這種害怕讓她北國在這樣厚厚的被子中,也依舊不禁哆嗦了一些。
現在就這樣地被放在這樣一張軟榻上,春曉帶著其他的幾個侍女就出去了,合上了門了,整個房間之中只有她一個人,這樣緊緊地被裹在其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在這樣冷冷淒淒的的等待中,那棵在桌台上的大紅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大部分了。忽然,門「吱」地一聲開了,她的心忽然沒來由地提上了嗓子眼了。只是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等候著即將到來的一切了,她的心咚咚地猛烈地跳動著,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