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夕注視著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的對峙,不,更確切地說,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小男人的對峙,但是,兩個人的氣勢之上卻是沒有多少的區別的。
「皓軒,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柳正楠解釋道。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自己有眼楮,自己會看,那一次還不夠嗎?你們還想舊情復燃嗎?只可惜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要是你還想要一個爛貨的話,那就給你吧!」慕容皓軒的語氣冰冷,說的這些話,讓她听了進去之後,不禁怒火中燒。
「哼……我是爛貨,那麼,布置某些人在這里為一個爛貨吃醋是該叫什麼呢?」她不在那樣一直坐在一旁觀看著兩個人的戰斗了,原本她不想來介入的,自己已介入就明顯會有一種傾向,自己傾向于誰的,但是,慕容皓軒的話,讓她不能夠再這樣沉默下去了,沉默就代表著死亡了。
「林夕嫣,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你!」慕容皓軒大怒,那一張稍顯稚氣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有些微微的紅暈。
「慕容皓軒,我是因為尊重你,才叫你一聲相公的,我我的命是賤,可是你說的話也太傷人了,虧你還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呢?」她不能夠忍受別人對自己的如此辱罵,這個時候,反駁的話語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從嘴中奔涌而出。
只見這個時候,站在她的面前的這兩個男人的臉色都如同被揍了一樣,變得呆滯了一般,柳正楠是沒有想到原本唯唯諾諾的林夕嫣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驚世駭俗的悖論來,真讓人刮目相看,現在看起來,林夕嫣根本就不像是失憶了,而是,完完全全地變了一個人一樣,要知道,以前的那個林夕嫣可是,逆來順受,從不與人計較的,可是,看看現在的這個,幾乎是一點委屈都不能夠受的。
而慕容皓軒被她這樣當著她所謂的舊情人面這樣說自己現在的夫君,慕容皓軒根本就是無法忍受,因為他原本就是火災慕容夫人的陰影下,被慕容夫人控制著,那種在夾縫之中生存的日子簡直讓她無法忍受了,但是,有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這樣苟延殘喘,這種長時間的被壓迫的心理,就想找一個人釋放一下,就找到了這個林夕嫣,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林夕嫣在失憶之後,竟然變得如此厲害,自己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便宜。
慕容皓軒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拽著她的手,就直接往外邊走去了,她一個不留神,幾乎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了,幾乎又是那個狗吃屎的標準姿勢了,心中暗叫幸運,自己沒有摔倒,但是,渾身的氣都沒有發作的地方了。
「慕容皓軒,我是一個爛人,你又何必管我,拿開你的髒手!」林文夕奮力甩開了握住自己的手,憤然地,走了出去了。可是,剛走到了門口,就一陣暈眩,好像是剛才的那種暈暈沉沉的感覺這個時候,才終于發作了,只听見在自己的身後,傳來了慕容皓軒那種憤怒的聲音,但是,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她只是重重地在倒在了地上了。
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床上了,這張床是那樣的熟悉,就是自己昨天洞房的時候的那張床,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林文夕在腦海之中回憶著,但是,卻沒有印象了,只是記得自己跟慕容皓軒吵了一架之後,就準備出去,可是,剛一出去就暈倒了,難道是慕容皓軒帶自己回來的麼?要真是這樣的話,不,不會的,向慕容皓軒那樣自視甚高的人,又怎麼會管她呢?不過,當時,柳正楠也在的,為什麼柳正楠沒有帶自己走呢?她的心中有些疑惑。
然而,這些疑惑只是一直困擾著她,不能夠得到一個解答,畢竟關于以前的事情,他還不是很了解,好像現在只是剛剛開了一個頭而已。
門「吱」的一聲開了,翠兒從外邊走了進來了,翠兒的手上還端著一些什麼東西呢?翠兒看到了她已經醒來了,趕忙走了過來。
「少夫人,您醒了。」翠兒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了床邊的小桌上,趕忙跑到了她的身邊,攙扶著她坐了起來了。
「翠兒,是誰把我送回來的?」林文夕一副虛弱的樣子看著翠兒問。
「少夫人,是少爺把你送回來的,你當時已經暈了過去了,少爺擔心地在你的床邊還守了很長時間呢。」翠兒一副激動的樣子說。
「你沒有騙我嗎?」。她不相信像那樣自視甚高的人還會有這樣柔情的一面,而且,像他那個年紀就應該是最執拗的時候。
「翠兒人,怎麼敢欺騙少夫人呢?剛才,少爺說你的身姿太弱了,讓我給你熬了一碗蓮子湯。」翠兒說著便把剛才放到了桌子上的蓮子湯又端了過來,這個時候,讓她喝了。
文夕端起了這碗蓮子湯抿了一口之後,竟然發現是苦的,為什麼呢?以前喝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翠兒,為什麼蓮子湯喝起來是苦的呢?」她一副失落的樣子問。
「怎麼會呢?少夫人,蓮子湯應該是甜的啊。」翠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
「不信你嘗嘗。」他把蓮子湯遞到了翠兒的跟前。
翠兒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小勺,輕輕地抿了一口,睜開了那雙無辜的大眼楮︰「少夫人,是甜的啊,不是苦的。」
她再一次喝的時候,卻發現,又是甜的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嗎?她只是斜靠在這個床背上,輕喝了幾口之後,就將蓮子湯放了回去了。
「少夫人,那你先歇著吧,翠兒先出去了。」翠兒端著那還剩了半碗的蓮子湯又走了出去了。
靠在床上,她的心中亂如雜草,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不清楚慕容皓軒跟柳正楠的關系,自己之前與柳正楠到底有過一段什麼樣的歷史呢?只是這些都是屬于這個身體的主人的,不屬于自己,她想不透,就又重新躺了下來,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