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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中。
林夕嫣與翠兒坐在石桌旁邊,林夕嫣安靜地坐著,臉上依舊是怒氣未消,雖然之前可以表現的那樣的強勢,但是,她畢竟不是一個那樣強勢的人,所以,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之後,就會表現的柔弱起來了。
翠兒一直坐在對面,看著少夫人的一舉一動,一直都不敢在說什麼,只是覺得剛才的少夫人很威風,說的那個刁蠻任性的憐兒一個字都說出來,真是好厲害,雖然,少夫人現在沒有什麼權利了,但是,依舊可以保護自己,這份魄力,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擁有的。
「翠兒,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干什麼?不認識我了嗎?」。林夕嫣調整了自己那種不平靜的心情之後,抬起了雙眸,就發現翠兒在這里一直盯著自己看,眼楮連眨都不眨地看著。
翠兒有些慌張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地下了頭,羞赧地笑了,臉上浮現出了兩朵嬌女敕的紅花︰「少夫人,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現在都已經害羞成什麼樣子了,好了,不難為你了。」林夕嫣笑著打趣地說道。
「少夫人,翠兒剛才只是想少夫人實在是太威風了,剛才說的小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翠兒嘰嘰喳喳地興奮地說。
「翠兒,你認為我剛才威風?」林夕嫣好奇地問。
「對啊,少夫人剛才的確威風,大小姐的脾氣是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了的,而且,在府中所有人都避著小姐,不敢招惹小姐,可是,少夫人就敢跟她說,理論,這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翠兒在對面興奮地說。
這些並不是林夕嫣不知道的,畢竟在這里已經生活了這麼久了,跟憐兒交手的次數也不是一次了,對憐兒的了解已經很深了,所以,翠兒說的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
「翠兒,這個就是威風了嗎?」。林夕嫣問。
「當然了,那麼,少夫人不認為您剛才威風嗎?」。翠兒好奇地看著林夕嫣問,覺得很好奇,少夫人這些日子里,總是神神秘秘的,仿佛心里邊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就這樣藏在心底,讓她猜不透。
「翠兒,女人為難女人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我們同為女人,本應該互相體諒的,可是,卻偏偏走上了相反的道路,為了自己的男人,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男人,而爭風吃醋,互相爭奪,最後,受傷害的還是我們女人,你覺得這樣還算是威風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沒有那樣做,但是,憐兒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讓人無法忍受了,我已經夠忍受她的了,可是,她還是步步緊逼,讓人無法喘息,所以才會發作的。」林夕嫣仰著頭,看著天空,天空上浮雲朵朵,淡淡的,映襯著背後藍藍的天空,看上去很晴朗,就仿佛是這個慕容府之中的寫照一樣,現在的局勢已經看起來很明朗了,但是,卻不知道在這期間還會不會出現什麼差錯,所謂的天有不測風雲,這些都是預料不到的。
翠兒只是在那里看著少夫人,沒有再答話了,她不明白少夫人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上就是女人之間的互相在爭斗,為了愛情,女人就必須得爭,因為女人在這里是沒有地位的,隨隨便便地就嫁給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喜歡的人,要麼喜歡的話,那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地將那個男人抓在手中,不放開。
林夕嫣看著天空,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祥兒如今長成什麼樣子了,過的好不好?她的心中很復雜,總之很懷念自己兒子在的那些日子。
這幾日,在紫苑之中過的很是平靜,她們也沒有再出去過,夫人所說的讓他們出去幫忙準備壽宴的事情,也就暫時放了下來了,沒有吩咐她們是不能夠出去的,所以,也就只能夠呆在這里了。
這一日剛在外邊做了不一會兒,這個時候,慕容皓軒就走了進來了,慕容皓軒的臉上是冰冷的,仿佛是面對著陌生人一般,她就在這里這樣迎著。
「夫人說讓你出去為她準備壽宴,我想你是知道了吧?」慕容皓軒的語言之中帶著一種冰冷的斥責。
「嗯,我已經知道了。」林夕嫣只是應。
「你是不是很開心可以離開這里了啊?」慕容皓軒嘲諷地問。
「我並沒有開心或者不開心,我的心已經死了,又怎麼還會有感情呢,我只是一個軀殼而已,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已。」林夕嫣的頭仰了起來,眼神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說。
「你還是這樣的執迷不悟。」慕容皓軒不願意看到林夕嫣的眼神,害怕看到林夕嫣的眼神,擔心,當自己的眼楮踫到了林夕嫣的眼神之後會舍不得,會放棄自己所作的這一切。
實話說吧,這些事情,他都是迫不得已的,這麼多年了,他忍辱負重地秘密進行著自己的計劃,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完全實現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老太婆會出這一招,提前舉辦自己的壽宴,而且,還讓林夕嫣出來幫助她完成這場壽宴,真是老奸巨猾啊。
這些日子,他的心中對林夕嫣的愧疚都已經很深很深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可是,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現呢,不能夠中途放棄的,所以,他只要在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是,我是執迷不悟,我要不是執迷不悟的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要不是我執迷不悟,我可以很輕松地完成我自己的使命,可是,我就是太執迷不悟了,慕容皓軒,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已經做了……」林夕嫣的眼中閃現著晶瑩的淚光,她曾經發誓不要在慕容皓軒的面前流淚的,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還是在這個時候,落淚了,這就是人吧,人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不僅是人,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的,感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根本就浮若游絲一般,在無聲無息之中出現,卻又在無聲無息之間局可以令人感情失控的。
「哼,是嗎?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的話,那麼,咱們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事,現在既然夫人要你去完成這場壽宴,那麼,你就去做吧,對你的禁止就此結束,不過,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給我記住了,我慕容皓軒不會原諒你的。」慕容皓軒冷冷地說,然而,心中卻在說︰嫣兒,真的對不起,我不能夠跟你坦白一切,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原諒我對你的狠心,這些我都不想讓你受苦的,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慕容皓軒說完了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里了。林夕嫣看著慕容皓軒的背影,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出來了,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了︰「相公,你可知道我能做的都為你做了,不能做的,也盡力地為你做了,我已經為你付出了一切了,或許只是我們情深緣淺吧,今生我可能不能陪著你一直走下去了,不管我在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我都想跟你說,相公,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不管你做過什麼事情,我都是愛你的。」這些話,就一直深埋在她的心中,未曾對任何人說起過。
只是在這個時候,看著慕容皓軒冷冷轉過去,離開的背影,不禁地,在心中重復道,不想讓這些話永遠地埋藏在心底,無人問津。
翠兒站在一旁,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少爺跟少夫人一見面少夫人都會傷心,都會流淚,那件事情,少夫人本來就沒有做錯,為什麼少夫人卻寧願這樣一直承受著被冤枉的這種委屈,都不願意跟少爺講清楚呢?她也不理解,或許說,這是少夫人對少爺的愛吧,可是,這種愛也太折磨人了吧。
「少夫人,您還好吧?」翠兒關切地問,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了林夕嫣。
林夕嫣結果了翠兒遞上來的手帕,輕輕地,擦掉了自己臉頰上的淚痕,這些永遠都不會再流的,這是自己最後為自己也是為相公而流的淚了。
「翠兒,我沒事,你听到了嗎?相公已經取消了禁止咱們在這里的禁令了,咱們現在可以隨便走動了。」林夕嫣轉過臉來,假裝輕松地對翠兒說。
「少夫人,我知道您的心中很難受,您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假裝沒事的,有什麼委屈,有什麼難受的,您就說,要是您想哭的話,您就哭吧。」翠兒安慰道。
「翠兒,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哭了,我的淚水,已經流干了,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淚水了,我以後的生命里邊也不會再有感情了。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林夕嫣堅定地說。
「少夫人,您這是何必呢?這樣折磨自己翠兒也覺得很難過。」翠兒看著林夕嫣心頭很難受,不禁地眼楮中也積滿了淚水了。
「翠兒,沒關系的,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你應該為我開心的,我放棄了感情之後,就不會再痛苦了。」林夕嫣的嘴角彎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看著翠兒淡淡地說道。
「嗯,少夫人,翠兒不難過了,咱們出去走走吧,就當是散步了。」翠兒提議道。
「好啊,咱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出去好好地走走了,不知道外邊的情形到底如何了?昨天,蘭姨帶著咱們只是走了一條正道,光那條正道都已經發生了那樣的變化了,都不知道其他的地方都有哪些變化了。」林夕嫣現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翠兒看到這個時候的少夫人,真的不知道該為少夫人開心還是該為少夫人難過,這樣的少夫人,真的是真實的嗎?可能心中隱藏著的是更多的傷痛吧。
翠兒攙扶著林夕嫣慢慢地朝著外邊走去了,來到了外邊,走過著曾經經常來過的地方,那個時候,經常會有慕容皓軒的陪伴,與慕容皓軒曾經一起走過的那些角落,如今再一次經過的時候,內心之中是那樣的痛苦,仿佛撕心裂肺一般,這就是情,情之深,便可以傷人,情之濃,便可以害人,情這種東西,可以讓人體驗最美好的感覺,也可以讓人沉浸在最痛苦的世界之中,這就是有些人一直都不敢去觸踫感情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