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更新的有些晚,實在是抱歉。前段時間一直木有睡好,這兩天癥狀來了。
渾身無力,頭疼,尤其是太陽穴這兩塊,踫都不敢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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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的大門打開,一群人蜂擁而上,李氏則是抬頭看看天,悠然說著沒到時間,淡定得不行,惹得沈含跟著也輕松不少。其實想想也是,家里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袁家去對他們下心思的呢?今天來不過是針對最近的謠言給出個結果而已,至于是好是壞,其實趙家人還真的沒那麼擔心。
「走吧」
見人已經進去的差不多,也心知這些圍觀的群眾肯定不可能上公堂,只是在門口看著而已,沈含也沒說什麼,挽著李氏的手臂,正準備抬腳,身後就傳來一陣讓她止不住有些冷汗的聲音。
「嬸子好,趙二哥好。」
沈含回頭瞧見的便是左杏依舊單純得好像一張白紙的眸子,她心中徒然一抖,竟然還有臉來打招呼,不過巧妙的是唯獨漏了自己,沈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說話,倒是要瞧清楚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而同時胡幼軒也開始對這個恬不知恥的女子有些好奇,在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左杏啊,你怎麼不跟你母親進去?」
倒是李氏率先開口,趙夕樵因為方才的談話,對左杏自然也就裝作沒看到,本來就面癱,此刻看起來更是跟要吃人一樣,引得左杏似乎也有些納悶,終于舍得抬眼看沈含,心道她是不是將自己的事情,透露給了他。
在影月雪家里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左杏的希望瞬間崩塌,可是在看到趙夕樵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上前靠近,她知道,自己對他並不只是有目的,那顆心還是有幾分是單純的喜歡。
「嬸子,對不起。」
「傻丫頭又不關你的事,說什麼對不起?」
「我娘她……」
「說了不關你的事了,快些進去吧,不然等會被責怪了。」
李氏沖她揮揮手,示意自己根本沒怪她,可是沈含在看著她們二人對話的時候,分明瞧見了來自婆婆眼底的不耐煩,剛才婆婆不是很開心的在拿她開玩笑嗎?此刻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神色?沈含突然發現,身邊的人自己一個都看不透,究竟是自己太笨,還是他們太深?
無暇去顧忌這些人的情緒,沈含已經邁開步子跟著李氏進了衙門,等待著……
「威……武……」
當兩邊的衙役發出這等吼聲的時候,沈含才真正回歸正常思緒,只不過她此刻是跟著一群圍觀的群眾站在門口,他們進來的晚,若不是因為是當事人的家屬,想必先進來佔位的,肯定也不會把這麼好的位置讓給她跟小叔以及胡幼軒。
「堂下所跪何人」
當縣老爺秦大人拍響桌面,發出這一聲對沈含而言根本沒必要的問話時,讓一家人心心忐忑了好幾天的事情,終于開審,可是真正開始的時候,沈含的心反而平靜了,或許這就是人家所說的,等待才是最煎熬的。
「民婦袁劉氏……」
「民婦趙李氏……」
「有冤情上訴」
呃……沈含看著婆婆跟劉氏的背影,忍不住有些許的感慨,他們說話怎麼跟電視劇里一樣,竟然還能配合?
「奏上」
師爺上前結果衙役遞上來的訴狀,看著這一幕沈含再次汗顏,依舊是跟電視劇里的一樣,難道這些過場其實都是要走的?重點是……這折子是什麼時候寫的?為什麼她不知道?
抬眼看看身旁的趙夕樵,他依舊是那副萬事不驚的模樣,眼底里看不出來是自信還是冷淡,沈含抿抿唇,小叔子其實是不錯,可是彼此不適合,不僅僅是身份,在感情上……自己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
似是感受到身旁人的打量,趙夕樵毫無預警地轉眼看向沈含,四目相交的剎那,沈含有幾分心虛,眼底也不自然的有了幾分閃躲,這一切趙夕樵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說著自己對傳言毫不在意,其實還是在意了吧?否則那雙向來清澈無所畏懼的眼楮里,為何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後退了?
依舊維持他小叔的態度,趙夕樵沖沈含點點頭,並當著眾多八掛者的面,輕聲說道︰「大嫂放心,娘一定沒事。」
趙夕樵的話立即讓沈含意識到此刻是在什麼場合,她竟然又不不知不覺的走神了,沒時間去管自己心底的別扭,只能無奈的笑笑︰「我知道。」
兩人簡短的交流和對話,幾乎也被周圍的人給听了個七七八八,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只是大嫂跟小叔對李氏的擔憂,身後一干人等忍不住互相以眼神示意︰誰說的他們有曖昧的?根本看不出來嘛
眾人符合點頭︰就是就是,誰家里遇到這等事兒,不會有個互相安慰幫助的?
沈含與趙夕樵大概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無意中的對話,卻成了後來巨大的力量,事實告訴我們︰群眾的力量是不可以忽視滴
秦大人拿著折子看了看,在看到趙家遞上來的折子時,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門口站立的趙夕樵,那臨危不亂的陣勢,著實讓他飆出了幾滴冷汗,這個男人以後要是出息了,會不會來找自己麻煩?
可是再想想家里那個麻煩,他只能先顧著眼前的。
‘啪’地一聲,秦大人手中的響板再次敲在了桌子上,惹得下面跪著的劉氏嚇了一大跳,李氏低著頭,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趙李氏,本官先給你機會,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所有人都沒想到,縣太爺秦裕會讓李氏先,別說其他人了,連劉氏都沒想到,在听聞秦裕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沒顧得上尊敬與否,抬眼對上秦裕,眼底里很明顯有著不滿。
台上的縣太爺臉上此刻只寫著兩個字,那就是無奈。
誰叫自己是個怕內人的呢?她家里比自己家里好太多,當初嫁給自己那叫下嫁,要是對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滿,人家都會說是他秦裕刻薄了夫人。可是……她怎麼就給自己找了袁家這個麻煩?
李氏也不去管這中間的暗流,徑自將那日的情況說出來,中途雖說被劉氏刁蠻地打斷好幾次,特別是在說到多子多福的時候,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眼淚都給擠出來,以表李氏打碎那多子多福,帶給她是多沉痛的打擊,殊不知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擠出來。
反倒是惹來了身後的竊竊私語,有些個膽大的甚至趁亂說了句︰誰不知道你袁家當初是怎麼對媳婦的,打碎多子多福就把你媳婦的命要去了?就算要那命也是要的小的,關大的什麼事,這大的怎麼去的,恐怕也就你袁家的才知道了吧?
「公堂上禁止喧嘩」
眼看這場面就要延伸成劉氏與多事者之間的競爭了,秦裕秦大人立即拿出他的官威,桌木再次猛地打在桌子上,沈含見他這麼給力,不禁為他的手感到疼,那桌木也不是輕輕的就能敲的那麼響的……
「既然袁劉氏你有異議,那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等到劉氏說的時候,那可是比李氏的底氣多多了,李氏也不言不語,讓她自己去演繹當時的情況,說到激動處,劉氏竟然站了起來,弄得秦裕有些尷尬,朝李氏揮手說道︰「趙李氏你也起來說話吧」
「多謝大人。」
眾人再是一陣唏噓,其實這狀況看不看等不等,都已經知道結果了,只是沈含不禁還是覺得,這秦大人好像蠻可憐的。
等劉氏添油加醋的說完,秦裕的臉上已經黑了,這樣明顯對立的場面,他不是沒見過,可是趙李氏接生那是有口碑的,反之袁家的口碑還不是那麼很好……
「大人,屬下有話要說。」
正當場面有些僵持,秦裕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讓袁家贏卻不讓趙家輸的那麼難看時,他的得力手下影月雪邁出一步,有事相稟。
「對了,上次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小影你倒是說說看那**看到的情形是如何?」
影月雪的出現,讓公堂上亂哄哄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低氣壓起來,她渾身上下本就是冷冽的氣質,此刻因為嚴肅顯得更加的壓抑,可是就是這樣的影月雪,這樣的一個女仵作,在鎮上是深得人心的,她話少,可是驗尸的時候卻絲毫不馬虎。
「回大人,上次受邀去袁家,屬下趕去的時候,產婦已經難產死亡。」
這個消息是在鎮上早就傳開的,可是所有人都好奇,這產婦月已經死去,這孩子是怎麼救下的,劉氏剛才也沒有開口提到一句關于孩子存活的話題,李氏也只是說險險救下孩子,其實當時她因為沈含的請求,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向,而沈含和影月雪兩人的身影都幾乎擋住了她可以看到情況的整個視線,直到孩子的啼哭,她趕過去的時候才看到破月復的結果。
「既然如此,胎兒又是如何救下的?」
「大人,胎兒是如何救下的過程,實在不好在公堂上說,畢竟那是屬下的職業,重點是孩子救下,為袁家延續了香火,產婦生子本就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的事,袁劉氏當初本就有意為難趙李氏,若不是屬下開口求情,恐怕當時她要求的,就不只是二十兩銀子這麼簡單」
影月雪的話讓秦裕頗為沒面子,但是他問的問題確實沒有什麼實際用途,而影月雪的話也得到了門口群眾的附和,他心里縱使有些不高興,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能將視線轉到劉氏身上︰「袁劉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多子多福可是拿去開了光的,打碎多子多福就等于是斷了我袁家的命根……」
「命根不是給您救下來了?換成別人您覺得,有誰能在產婦死了之後,給您把孫子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