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話說後天要畢業答辯……生死搏斗嗷嗷,所以明天果斷斷網一天抱佛腳~,到後面會補回的~大家安心包養吧~~~~
----------------
李秋全單膝跪地,面帶愧色。
尹蕪負手而立,背對著愛徒不發一語。
半響,方才徐緩說道︰「秋全,這次你確實太魯莽了。」
「弟子知道不該破壞門規,隨便帶人上山,但……」
「不,這是小事。」尹蕪轉身,目光冷沉︰「姜家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起碼有三人以上處于金丹期,最後一擊,甚至出自于元嬰高手……」
「怎麼會?!」李秋全大驚失色。
尹蕪苦笑︰「那高手自然未盡全力,否則莫說區區姜家,整個古蟠鎮,枯戮山,甚至半個西華國都難躲災禍。」
元嬰,雖說只比金丹高上一級,但卻千差地別。
金丹修者固然能百病不生,容顏難老,壽元百年,但仍屬人仙範疇。
比如尹蕪,雖然將近七十,外表看來卻似剛過而立。如今金丹八層,若是修煉不怠,活上三百年亦不算難事。
但是,尹蕪三十年前就已經步入金丹,三十年過去了,他只進步了區區八層。
不是天資差,也不是性情懶惰,實為修仙之路愈往後愈是困難。
從金丹到元嬰,猶若橫跨一道巨大的鴻溝,乃人仙與地仙之間的差距。
五十個普通人或許能用五十把砍柴刀將一名厲害的武者耗死。但五十個金丹修者,也絕對不敢正面對抗一名元嬰修者。
實力,有時候不能簡單看成一加一等于二。
姜家事發當夜,尹蕪被那股霸道凜冽地靈氣所震懾,有一瞬間甚至動彈不得。
「元嬰期啊……」尹蕪眼中不禁透露出一抹向往︰「西華國一個沒有,中土那幾個老怪物不可能一聲招呼不打就跑來……」
李秋全略微思索,臉色丕然大變︰「師父,莫非是十大……」
尹蕪困惑地搖搖頭︰「為師也說不好。十大實力如此強橫,何必對姜家緊追不舍?再者,那些人最好面子,是什麼讓他們寧可背上濫殺惡名也要得到?」
「徒兒听說姜家出了怪物,那些人是為弒妖而去。」
「怪物?」尹蕪並不認可︰「十大不過是表面那層功夫做得好,絕不是什麼正義之師,斷不會為了殺妖而大張旗鼓,肯定有什麼不對……」
揉揉眉心,尹蕪覺得很疲累︰「我已讓你寧師叔前往打探,待她歸來再論。」
「然,不論出手的人是否出自十大,都非如今的風吾派能抵抗得住。秋全,為師及幾位師叔都對你報以重望,將來風吾派能否重新崛起,大半需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來打拼。這次為何會貿然把姜芷黎帶回焦源山,為師希望你能給個解釋。」
李秋全嘴里有點苦澀。
他雖然覺得姜芷黎不錯,也憐惜她如今孤苦無依,但絕不希望看到師門因此而陷入困境。
假若滅殺姜家那些高手發現有條漏網之魚,追查至風吾派,那麼……
後果不堪設想。
「徒兒知錯。」
「罷了,你也是一時善念,把那孩子帶過來吧,我來同她說。」
李秋全不肯動,眉眼中掠過些許不忍︰「師父,難道真的不能……」
「你無須多言!」
一手帶大的徒弟,尹蕪怎會不知李秋全心中所想,怒道︰「你古師叔說得沒錯,你什麼都好,就是脾性太多軟綿。當斷不斷,當舍不舍,平時有人周護倒罷,若是關鍵時刻狠不下心,只怕會招惹來麻煩不斷。」
「要不是十大還好,如果是呢?人家一個手指碾下來,就能教整個風吾派灰飛煙滅!」
「他們,又不一定能查到。」李秋全垂眸,仍不肯放棄游說︰「那孩子的模樣變化甚大,徒兒保證,帶她回來時不曾給任何人發現。」
尹蕪怒極反笑,剛想斷然拒絕,突然像想起什麼,緩下語氣問道︰「你說她模樣變化很大,怎麼回事?」
李秋全將情況大略一提,尹蕪默不作聲,臉色有些變幻莫測。
「等幾日,你寧師叔回來再說吧。」
……
這幾天,芷黎一個人住在東十廂,李秋全除了來到焦源山當晚出現過,叮囑她莫要亂跑外,便再無蹤影。反倒是幾個小孩修煉疲倦之余,頻繁地來串門子,找芷黎玩耍聊天。
芷黎有些靦腆,大部分時間都在听。
如今東十廂共有八人,入門最長的十個月,最短的三個月,除了許凌香外皆出身殷富之家。尤其是白蕾,是白家ど女,備受寵愛。白家掌握著西華國最大地酒樓食肆,年入銀十余萬。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白蕾難免會被養得驕縱,加上她天資不錯,三個月便突破煉氣二層,較他人略勝一籌,是以行事言語有些蠻橫囂張。
許凌香家境普通,資質一般,據說是被風吾派一位位份蠻高的弟子從山下直接領進門。不但免了入門測試,一年後能通過煉氣二層便收她為徒,比起門中必須到煉氣三層的規定又低了些。在風吾派,只要天分不是奇差,又有師父肯帶,也不是不能允許特例存在。
白蕾看不起許凌香的出身天分,又嫉妒她命好。
許凌香則厭惡白蕾的囂張跋扈,兩人照面往往會鬧得不歡而散。
「芷黎,你家在哪邊呀?」
「芷黎,你是不是在家有自己練過?」
「芷黎,……」
白蕾對芷黎很熱情,經常纏著問東問西地,芷黎大多沉默地搖頭,或否認那些夸張地猜想,白蕾卻是不信。
又窮又不出彩,哪里能讓李師兄破例帶上山?
心里篤定芷黎定然身懷異能,要不就是出身顯赫,爹說了,沒本事的人才到處叫嚷,有本事的,最不會顯山露水了!
白蕾這麼一想,態度愈發殷勤起來。
「哼。」
許凌香本不想來,硬被譚毅扯著走不掉,看到白蕾這般做派,便忍不住出言譏諷︰「勢利眼。」
白蕾臉色一變︰「你說誰呢你!」
「誰開口說誰。」
芷黎見兩人又要開戰,連忙扯了扯白蕾衣袖,隨便找話題岔開︰「白蕾,你們平時都做些什麼?練習法術麼?」
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白蕾難得被人請教,假作正經道︰「法術很高深的,一般要到煉氣五層才能接觸些入門法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學會將外部靈氣引入體內,補足精、氣、神三者,打好修真基石。如果沒有足夠的靈氣,就算學了法術也用不出來呀。」
見芷黎似懂非懂的迷糊樣,白蕾不由小小自得一番,雖然那番話當初听的時候她也是雲里霧里。
「哎呀,等你學了就知道了,恩,就是這本……」
白蕾模出本小冊子,正要遞給芷黎,沒想到許凌香卻一把奪了過去。
「許凌香,你做什麼!」
「白蕾,你忘記師姐說了什麼?門規第一條︰不許私相傳授,但經發現,一律逐出,永不收用。」
白蕾驚得一身冷汗。
這條入門的時被強調了無數遍,她怎麼會不記得。只是剛才一時得意忘形,就……
「誰說我忘了!」被死對頭提醒,臉上實在不好看,白蕾嘴硬反駁︰「反正芷黎遲早都要入門的,早說幾天又怎麼嘛……」
修煉時辰將至,幾人吵吵鬧鬧地離開,屋里再度剩下芷黎一個。
芷黎剛才只來得及瞅了一眼,看到「引氣決」三字。
引氣?
氣息引入體內麼?
什麼樣的氣呢?又要怎麼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