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某丫一從小黑屋里奔出來，就看到好多打賞，震驚鳥~感謝夢、如幻童鞋瓦~撲倒麼麼，還有好幾個童鞋滴留言鼓勵，打雞血咧~明天雙更啊喵~不過六千和九千估計不成了……咱是手殘黨[淚]，面試十八十九號呢，伏虎趴地式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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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吾派有個現成的例子︰李秋全的大師兄，尹蕪的大徒弟－－喬高遠。
喬高遠修習十年才勉強突破煉氣，又過十年，僅到築基三層，剩下十年，全在築基六層掙扎，停滯不前。
尹蕪權當沒這個徒弟，忽視得徹底，風吾派里年輕一輩的弟子更是背地里拿喬高遠做譏諷打趣的對象。喬高遠成日呆在小院里閉門不出，司茹幾個月前偶然見過一次，還是喬高遠突然說要收個小弟子的時候。
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面容蒼老，神色陰郁，頭發都已經白了大半。
人還活著，但跟行尸走肉有何差別。
喬高遠不是憊懶之人，反而極是努力，各種方法盡數傾出，仍然得不到丁點效果，加上他又是大師兄，雙雙眼楮都盯著他看，壓力不知幾大。可惜後勁不足，運氣欠佳，急功近利下心態放不端正，貿然求成的結果就是人給廢掉了大半。
若說尹蕪的勢利眼沒在當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司茹還真不信。
繞回頭，喬高遠好歹還有些天資，早年也不錯，但芷黎呢？
司茹實在不願這麼個小孩有朝一日也變成那樣。
「司茹姐姐，如果我做到了尹掌門說的第二件事，尹掌門會不遵守諾言麼？」
司茹一怔，道︰「這倒不會。」
掌門師伯好面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出許諾，就算再不樂意也不會自打嘴巴。
「那，我還是想試試看。」
司茹又勸了幾句，芷黎仍然堅持，不由有些氣結，好心被當驢肝肺，干脆端起碗盤就往外走。
「司茹姐姐，謝謝你們。」小孩的聲音又女敕又糯，司茹一听，氣就消了大半，懶得轉身，隨便揮揮手︰「行啦行啦，睡你覺去。」
芷黎看門口合上，揪過一旁趴著的蒲鼠，團進被子里。
捏了捏蒲鼠肉肉的爪子，小聲道︰「慶，司茹姐姐和李道師真的是好人呢。」
「……吱！」
……
昨日引起的轟動險些讓風吾派每月一次的測試亂成團，尹蕪感到有些頭痛，索性第二個任務的宣布改在中堂，除了余宗偃跟任元珊兩名「見證人」外，只有寧惟則、古揚兩位長老，並李秋全和司茹得以旁听。
「姜芷黎，第一條，考察心性是否堅毅，你做得……還算可以，勉強過關。若能連第二條也通過，我便將這五冊符名錄送予你。」
桌子上有五本小冊子，芷黎眼尖，一眼就看出最左邊的那本與她遺失的一模一樣。想到後面還有四冊，心里就有點小激動，兩丸烏黑大眼里透出渴望。
「咳，」尹蕪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亦允許你從三十把凡品法器中任選一把。」
司茹跟李秋全面面相覷，兩人臉上皆閃過一抹詫異。
五冊符名錄不是什麼稀罕物，風吾派藏書閣里一抓一大把，莫說正式弟子，就是記名弟子也能隨便查閱。
重點在于法器任選。
凡品五階法器，對青源派或許不算什麼，但在風吾派卻夠得上小寶物等級了，連司茹自己都還沒有呢。
尹蕪有個普通人都有的毛病︰偏心。
對他喜愛的弟子，比如李秋全，就關懷備至；
對他厭棄的弟子，比如喬高遠，就無視到底。
尹蕪對芷黎的惡感，絕對比對喬高遠的只多不少。
既舍得這麼一說，勢必只有一種可能︰尹蕪壓根不認為芷黎能完成第二個要求。
司茹憂慮地看了看芷黎，發現小孩眼神居然全黏在那五本破書上，對法器沒有丁點興趣，不由得無語。
「尹老弟，第二項要求是什麼？」
余宗偃開口問道。
「呵呵，其實也不難。」尹蕪笑道︰「修道之人不但要心性堅毅，還須耐得住寂寞，忍凡人之所不能忍。況且，資質不足，總得靠腦力補上，若太過蠢笨也是不行的。」
「姜芷黎，一個月內你必須完整地背下這五本書中所有符紋，屆時我會抽查詢問，若有一次回答錯誤，便算是失敗了。」
「我听說你畫符有點天賦，背這點東西應該不算太難。」
尹蕪笑容和煦，卻引得眾人無語。
這簡直是明晃晃地刁難苛求，半點都不帶掩飾！
一級符紋有記載地是一千零九十二枚，二級略少，也有一千零五十枚，三級持平，同為一千零五十枚，四級較多，一千兩百七十三枚，五級不過千，九百六十五枚。
一共六千兩百四十枚！
莫說一個月，就是一年都背不下來。
每一道法訣都由對應符紋構成，但各人靈根屬性不同，對應地修習方向也不一樣，通常是循序漸進慢慢學來，便是尹蕪之流，慣來使用的越不過三五百個，拆成符紋兩千頂天了，何況還未扣除重復部分。
「尹掌門，這是不是有點……」任元珊忍不住開口。
她有些看不過眼，這欺負小孩子也忒明顯了。
尹蕪不答話，反而朝芷黎說道︰「你若覺得不成，可以放棄。」
芷黎盯著那五本小冊子看了看，轉向尹蕪問道︰「我可以翻來看看麼？」。
「可以。」
司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扯著李秋全的袖子小聲抱怨︰「師兄，小孩傻得有點過分哎，師伯明明就是故意刁難，她倒還認真起來。」
李秋全無奈地回道︰「她從小就是這個樣子。」
倔！
死倔！
約莫一炷香後，芷黎把五本冊子放回去︰「尹掌門，我可以問一下，有誰在一個月內都背下來了麼？」
尹蕪眉心微皺︰「有，或沒有，與你有何干系？」
芷黎羞澀一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比較笨，一個月下來勉勉強強能背完前三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娘說要誠實。尹掌門向來公正，提出的測驗內容肯定是大多數人能完成的，我就是想見識下能把五本冊子都背下來的人，不然，總有點不甘心……」
靜默。
尹蕪臉色忽青忽白，半響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場誰不知道他是故意刁難？
風吾派等人且不說，余宗偃和任青源必須顧忌到雙方的「友誼」，不至于為了個小孩而撕破臉皮。
卻不料，反倒是芷黎毫不留情面地點了出來。
五冊符紋名錄，誰吃飽了撐著才會一個不落地死記硬背。
尹蕪活了七十多年，還真沒听說過，他自個都做不到，門下弟子就更不用說。
狠狠瞪向芷黎，小孩的神情單純而執著，兩枚酒窩淺淺，實在不像是刻意算計來使人沒臉的模樣，心中怒火才減掉些許。
不過，這記莫名其妙的悶棍尹蕪是吃定了。
沒說破前倒好，現在揭開表皮，當著余宗偃的面也不能落下欺小妄言的惡名，只能勉強圓道︰「噢，方才是我說岔了，是三本，有兩本是額外送予你的。一個月背三本，如何？」
這回芷黎沒話了，笑眯眯地點頭應承。
尹蕪覺得有些別扭，明明他是出題的考官麼，怎地變成有商有量了？
不甘心地補上一句︰「此乃其一，考你的腦力，其二嘛，考的是耐性。你須得獨自一人在盤石洞中呆滿一月整，我會在離洞十米處設置禁陣，除非自願放棄，否則不得離開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