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在國內,但凡跟zheng治扯上關系的,再簡單的事情都能變得復雜……政審一次跟扒層皮似的,尼瑪啊,用不用把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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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司茹去了修室,只留下芷黎一個人窩在房間里頭,難得逮著個機會跟慶說話。
今日一戰,鳴水派三女展現出來的實力,尤其是朱雪,讓那些旁觀的年輕一輩修者們是既激動,又失落。
特別是司茹,朱雪多大?撐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兩人都是女孩子,可看看這差距。
築基一層,闢谷一層。
需知一入築基,每晉一層都相當困難,風吾派里多的是三十歲還在築基期掙扎的。以前師父師伯們總夸贊她天資聰慧,修煉進度快,自己還時不時小得意一番,如今這麼一對比……
真是哭的心思都有了。
搭橋鋪路一天都成不了,何況是慢慢修途,莫說吭哧吭哧一晚上,就算十天半個月,靈力也增不了幾分。這道理人人都懂,但有些東西是控制不住的,現在不去努力一把,心里頭總堵地慌。
築基修者雖然沒到可以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但由于體質被改善的關系,對飯食與休憩的需求已經降低許多,幾晚上徹夜不眠也不會有太重的疲累感。
尹蕪在修室外借著窗子向里看,連平時最跳月兌,最定不住的司茹都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熱情。
心里五味雜陳。
對鳴水派,要說不嫉妒,那是假話。
但世事皆有因果,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眼下弟子肯勤學苦練,日後定當不凡,像秋全……
咦?
尹蕪此時方才發覺沒看見小徒弟,沒深查倒不覺得,仔細一想——小弟子幾日來的「躲懶」行徑和心不在焉的態度,頓時怒火中燒,推開門沉聲道︰「小茹,你李師兄呢?」
司茹暗叫不好,掌門很少對師兄生氣的,今天臉色居然黑成這樣……腦瓜子一轉,逮著個借口搪塞︰「師伯,師兄回屋去拿點東西,一會就來,要不,我先去看看」
不等尹蕪答話,連忙蹦起來朝外走。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關系鬧得有點僵,可好幾年累積下來的情分做不得假。李秋全被罰,心疼的可是司茹。
燈火亮著,幸好師兄在屋里,不然她還不知道得去哪里找人。
「……放心……我不會……以後……」
司茹剛想敲門,卻听到隱約有人聲傳出。
師兄明明獨住一間,怎會自作言語?
皺眉,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一下將門扇推開,幾步邁進去,沖到內間,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所見卻如同驚雷一般,轟得她徹底愣住了……
李秋全靠在床頭,懷抱里還多溫柔地攬著個人。
及腰的長發,瑩潤的雪膚……
那女子羅衫半解,發鬢紛亂,露出胸前大片白潤風光,雙臂懷抱在李秋全腰間,臉上媚態橫生,溫柔似水。回首乍見司茹,頓時化成驚恐,只聞「噗」地一聲,那女子便消失了,只剩一支白梅。
李秋全的表情更加精彩,三分殘存的濃情蜜意,兩分惶惑,一分緊張,剩下四分居然是惱怒。
司茹還醒不過神,眼睜睜地看著李秋全小心翼翼地把那支白梅安置妥帖,又隨手把敞開的衣服合上,沖著她吼︰「誰讓你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
芷黎把想離開風吾派的念頭跟慶說了,還將藏在衣服兜里的小包翻出來,倒出里頭的碎銀子,一撥一撥地仔細數。
快有小一百兩
每個月替派里畫符能有七兩入賬,吃住不費花銷,平時司茹還總時不時塞點。另外,課業有一項便是制符,彎彎繞繞的不能錯,小孩子們最煩了,沒幾個不頭疼的。完不成課業,不給吃飯算小事,挨罰各個都得哭爹叫娘的。東十廂那群拽孩子雖然不待見芷黎,但經不住人家這手畫符功夫厲害。想讓著幫代畫,開始還不怎麼好意思,有幾個刮了臉面,厚顏花錢以後,背地里都放開膽子做了。
芷黎對飛來橫財自然不會拒絕,一人一次半兩銀子,幾個月下來,竟然又存了幾十兩。
一百兩,可能在尹蕪等人眼里算不得什麼,但換做平常人家,數目可不小了,外頭一個粗面饅頭才五錢呢。何況芷黎勤快又能干,隨便找個活都能干,應付溫飽根本不成問題。
偌大一塊中土地界,尋個有靈氣的山頭還是不難的。
你不肯教我,我逮著個地方自己慢慢練總成了吧?
尹蕪不知道小孩打的算盤,或者說,他從心底認為,對于一個「無靈根」的廢物而言,風吾派肯收留她就該感恩戴德了,怎敢起厭棄之心。
可世事本就奇妙,哪里有誰離不開誰的道理。
「早該走了,本來就不聰明,還天天跟群蠢貨在一起,人可不更傻。」
鬼仙慣來不喜凡人,平時沒少罵芷黎笨,但相處久了,也覺得笨小孩有時候傻乎乎的挺可愛。何況小孩是笨,比起那群有眼無珠,成日陰謀算計的蠢材卻不曉得要好多少倍。
風吾派上下對待芷黎的態度讓慶很不愉快,怎麼說這笨孩子也是自個選的不是?
這心態頗有幾分︰「我家孩子,我打得罵得,你打不得罵不得」的味道。
慶巴不得芷黎能帶著小鼎到處亂逛,最少把人間九萬六千里一一踏足,這樣他找人的機會也大一些。
本來慶就很少出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沉默得厲害,成天呆在鼎月復里頭沒動靜,跟小孩扯不上兩句就沒了下文。芷黎有些擔心,戳了戳蒲鼠愈發渾圓的軟肚兒︰「慶,你怎麼啦?沒精打采的。」
多說兩句都不行,今天打斗多刺激呀。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芷黎言語中的關心讓慶還算滿意,這次便不計較她的無禮之舉罷。
慶找人似乎有了點線索,前段時間多出一絲感應。但那感應實在太過飄忽,斷斷續續,恰似浮光一般,稍不留神便消失無蹤了。
「會不會是離得太遠了?」
小孩鼓了鼓臉頰,想著干脆先跑去幫慶找人,回頭再想辦法替樂奚弄掉那四道環鎖。
「不。」
原來這感應甚是玄妙,無關遠近,都該是一般清晰明了。不像現在,手上明明拽著風箏的線,就是一直看不到盡頭。
慶經常蹲在鼎月復里頭不動彈,正是想借九凝鼎的靈力來加強感覺,可惜沒什麼效果。
撓撓頭,這檔子事太玄妙,小孩是沒轍的。
雖然慶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她好歹听了幾個月,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藏著一絲懊惱和失望。
「對了,慶,我帶你去看個好玩兒的東西」
興沖沖地抱起蒲鼠往外跑。
平時半夜偷模出去怕被發現,都準備著用上茅房來做借口。出恭自然是用不著寵物的,不好帶著去尖楂林。而且今天司茹姐剛好不在,正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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