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利看著格,格看著露利,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
氣氛很詭異,感覺度秒如年,心里說不出的焦慌。
這時,露利突然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推開身後的椅子,慢慢走到窗戶前……
鵝黃色的月光從窗戶外灑進來,落在露利的身上,將她那深藍色的微微卷發鍍上了淺淺的黃。這一刻露利看上去很朦朧,很神秘。
她的手放在窗餃上,看著花園里那艷紅色的彼岸花,幽幽的問︰「有事嗎?」。
格低下頭,看著地板,想了很久,艱難的張開口說︰「沒事。」
「沒事,為什麼不走呢?」微風吹進來,撩起露利的發絲,看上有些悲傷。
格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的呆在那。
「為什麼還站在那不動?你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還是說你在等我先走……」露利的話還未說完,格就突然沖了上來,猛的一下子抱住了露利。
格的雙手如鉗子一般,死死的抱住露利那縴細的腰。他的頭放在露利的右肩上,臉頰貼著露利的頸窩,從鼻子里呼出來的氣炙熱的撞在露利的胸膛上。
「你不覺得你的歡迎儀式有些太過熱情了嗎?」。露利表情平靜,但心里很高興,她原本以為過了一年多,格對她也許…可能……她在回來之前有做過這方面的心里準備,因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明白變心是多麼容易的事。
「我並不覺得我的歡迎儀式有多熱情,這只是我心里的表達。我留下來沒什麼事,只是……想這樣抱抱你。」格那溫柔的聲音瞬間融化了露利的心。
露利微微提了提嘴角,忍著心中的喜悅,強癟著嘴罵道︰「跟哪個混蛋學的這些花言巧語?」
「這是不花言巧語,是實話我可以以騎士的身份發誓」格鄭重其事的說,生怕露利不相信他。
「噗」露利頓時笑了出來。然後露利轉過身,格抬起頭,雙方這樣看著……在月光下宛如一張美麗的畫卷……「你還有什麼實話嗎?」。露利笑著問。
「當然還有…」說著格嘴角浮現出一抹邪笑,還未等露利反應過來,他快速用手固定住露利的頭,俯下臉,強硬的吻上了露利。
這突如其來的吻把露利給嚇了一跳,她睜大雙眼看著格,完全呆住了。不過,過了幾秒,沖擊過後,露利在格的帶領下漸漸入境,閉上雙眼,跟著格的腳步走。
露利從未接吻過,所以不知道格的技術有多差,有多笨拙。他是個青澀的家伙,雖然表面上有那麼一點油嘴滑舌,但除了露利外他沒接觸過其他女孩子。他只是與那些護衛軍開玩笑的時學了那麼一點,也不過就是理論知識,與實踐沒多大的關聯。
可是,男人是有某種本能的,與生俱來的本能,不必去學習,就像現在……
格與露利吻著吻著突然感覺心里有一股火迅速竄起,渾身變得炙熱起來,手不自覺的不規矩起來……手從露利的腰部滑下,從衣角鑽了進去,指尖接觸到露利的皮膚。瞬間格感覺更加炙熱了,好像火上澆油的感覺,轟轟烈烈的燃燒了起來。
格的手試圖向上游走,露利卻突然反應了過來,一只手抓住了格的手,另一只推開格。
被露利這一推開,格一下子就清醒了,臉瞬間紅了起來,如同熟透了的大西紅柿。露利也同樣尷尬,她沒想到格會被激發起來。可仔細想想,格如今正處在青年期,那受得了如此誘惑。
「天…天…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你…你…也早點睡。」說完格紅著臉如逃跑一般沖出了書房,途中還撞翻了椅子。
看著格匆匆離去的背影,露利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呼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天空上孤寂的月,露利的心情一下子有沉重了起來。
時間不多了,命運的轉折點近在眼前,但露利的實力實在有些……雖然說露利不在的時候特比他們都有好好打理家里,也在發展勢力,但與露利所想的差得有些遠。柯娜那邊似乎也不容樂觀,如此下去,若與奧斯拼起來,真是以卵擊石。
望著月,心沉似海。
清晨,清脆的鳥鳴在花園里響起,如同一曲悠揚的樂曲。
露利站在書房的窗前,黑眼圈很重,她又一夜未眠,想了一夜。可是,她沒有想去什麼好對策卻想出了一肚子氣。
柯娜到現在都沒有派人來找露利,昨夜從特比口中得知柯娜已經幾月沒來問自己的情況了,這證明什麼?
當權者,不用無用之臣
露利消失了一年多,可能她已經被柯娜從計劃里排除了,不列入考慮範圍。不管露利死于活,現在的她對于柯娜來說,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以露利現在的勢力,頂多就算一個小角色而已,柯娜不需要去關心一個小角色。
雖然這些都是正理,若露利坐在柯娜的位置上她也會這麼做。可是,露利心里還是不爽,她的心里深刻的記得柯娜當時那句「我叫卡娜.羅蘭。」和那表情。就算自己現在沒有達到之前所承諾的,但也不是無用之人。作為朋友,不,作為互相利用的對象,也應該來見見不是?再怎麼說現在也還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她還打算撕破臉,將露利踢下船,置于不顧?
柯娜肯定昨天晚上就知道露利回來了,可是,到現在沒有一點動靜。若換做以前,估計露利前腳剛入家門,柯娜隨後就到了。
前後的對待差距,讓露利深刻的體會到世態炎涼,物是人非。
露利是越想越不爽,突然揮拳猛在砸窗餃上,罵道︰「該死的卡娜,這個時候想把我踢下船,沒門。你不來找我,本小姐就來個自動送上門,看看你丫的沒了我準備怎麼做」
露利負氣的一轉身,黑著臉急速向紅漆大門走去,正要拉門之際,門外突然傳來南濱的大喊聲︰「小姐,卡娜公主送來請柬,邀請您皇宮一聚。」
露利猛的拉開書房的門,一手奪過南濱手中的請柬,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露利原本黑著的臉上慢慢揚起了得意的淺笑。
合上請柬,露利抬起頭,對著面前的南濱命令道︰「去備馬車。讓妮雪到門外等我。」
「是」南濱回答後並沒有離去,而是彎著腰,試探性的問了句︰「小姐,妮雪騎士身體不適,是否……」
「身體不適?妮雪怎麼了嗎?」。露利皺著眉,滿臉擔心。
「小姐離開了一年多不知道妮雪騎士的病情,這一年多里,妮雪騎士經常莫名其妙的頭痛,每次都疼得痛不欲生。」
「有看醫生嗎?」。
「有醫生來過,不過居然的診斷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妮雪騎士最近頭痛頻繁,大家都很擔心妮雪騎士。本來妮雪騎士是下令不讓我們告訴小姐您的,可是我覺得,這事是瞞不住的,所以自作主張……」
露利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拍南濱的肩膀,說︰「我明白你們的心意,回來之後我會去看看妮雪的情況。」露利頓了頓又說︰「你去把格叫到門外,順便轉告妮雪,今天在家里等我。」
說著露利轉過身,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轉過身來,驚訝的看著南濱問︰「你,你不是在克斯頓行省的莊園里嗎?怎麼來這了?」
「是辰管家把我調到別院里來的。」南濱眨巴著水靈的大眼楮。
「那莊園那邊誰在管?」露利那邊可還有一個重要的實驗室啊。
「辰管家將莊園關閉了,克斯頓行省的商店也遷移到了帝都。」
露利想了半天才明白辰的意圖,這是在為露利留後路。如果露利輸了,財產肯定被沒收。而莊園關閉,商店遷移,那麼莊園就成了以前那破爛的莊園,沒有人會看中那破爛的莊園。而內部這些心月復都知道那里有個密室,如果大難不死的話,也行還能咸魚翻身。
「好吧,我知道了,去通知格和妮雪吧。」說著露利轉身就走掉了。
換好衣服的露利慢悠悠的走出門外,此時馬車與格已經在門外等待了。拉開馬車門,鑽進馬車內。露利一聲令下,格韁繩一揚,烈馬一聲嘶鳴,奔跑了起來。
馬蹄錚錚,露利坐在馬車內,手中緊緊握著柯娜送來的請柬,心中想著請柬上的幾個大字——「不想死就趕緊來」
看著這請柬,露利的心里的氣算是消了點,至少這個聰明的公主還是挺明白露利是怎麼樣一個人的。露利回來了,她要是真不聞不問的話,露利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若露利找上門去,怒氣當頭,估計她也日子難過。
現在就是要看見到柯娜之後她怎麼說了,反正從請柬上的看話來看,這位聰明的公主還是需要露利的。至少她不敢忽視露利,畢竟露利還是有些後台和門路的,加上她還有一個聰明的腦袋。
一只螞蟻殺大象,不如兩只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