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看著司馬子陽離去的背影,血色雙眸豪不掩飾的閃爍著凶芒。司馬子陽,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該討回來的。絕對會討回來
看著已經消失的司馬家的幾人,總隊長才又將目光放在飛飛與千銀二人身上。對著身旁的夜京無一說到︰「先將他二人安置到暗影鐵紀樓。派人嚴守,任何人不得探視。然後,請十番隊隊長為他二人治療傷勢,明日,再查此事。至于你夜京家族的事,就不歸我管了~」
聞言,夜京無一輕點頭。看著飛飛目中思緒萬千,任誰也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既然這樣,我宣布隊長比賽暫停,待此事處理後,再繼續。」總隊長高聲說道。
此話一落,後面不免傳來低聲議論。
不過,總隊長卻是對此不聞。低聲說道︰「現在,我們先行回去吧。」
說道,總隊長率先轉身而去,其身旁則是四大使者。接著就是各隊長。後再是那些參賽之人。
不少人臨走前,還不忘向飛飛二人這邊望幾眼。
待眾人漸行漸遠時,場上就只剩下飛飛和千銀,還有京無一,以及一個石大膽。
見眾人離去,石大膽一個瞬移就到了飛飛二人身前。
看著飛飛二人緊張的問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想,應該先回去了。」說這話的是夜京無一。然後也是一個瞬移來到飛飛千銀身邊,看了眼二人,就迅速收回目光。「你二人跟我區鐵紀樓吧」他淡淡的說道。
「哼」石大膽不滿的冷哼到,「這明擺著就是司馬子陽的詭計。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大不了?沒想到這司馬子陽,這麼心胸狹窄。我想一番隊隊長,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麼總隊長還要將他二人送到囚禁在鐵紀樓?這代表了什麼你該不會不知吧?以前只要是進去過的人,最輕的處罰,都是離開暗影隊。我看還沒這麼簡單為什麼總隊長要這麼做。他司馬家就了不起?我看~」
「夠了」一向溫和的夜京無一此刻也是有些怒然。
話語被打斷,石大膽自然是不滿的看向夜京無一,「夜京飛飛可是你夜京家的人司馬家的五大長老都知道護著司馬子陽,你就不能站在夜京飛飛這邊?」語氣中怒火十足。
「石大膽,我夜京家的事,還用不著你管。正因為她是我夜京家的人,所以,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需要處理。我自有安排。不要再多說了。現在,你們二人必須跟我到鐵紀樓。」他看著千銀說道。
石大膽聞言,也只能暗自咽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雖有不滿,但是,這樣的事情他也見多了。就算他再怎麼念叨也是沒用。
飛飛看向夜京無一,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化。一直以來夜京無一都是他心中的好大哥。也可以說是她的榜樣。因為,他有著夜京家至高無上的榮耀。那就是,破夜眼
但是現在,自己也開眼了。雖然此刻感覺如夢幻般。但是,它卻是事實。自己也拿著那雙破夜眼,到了夜京無一,她以前崇敬的大哥面前。
這一幕,她不曾想過。也不敢想。
但是現在,卻成為了一副真實的畫面……
能開眼的重要原因,還是因為一個人,那就是她的隊長,千銀。感謝你,隊長~心中念到。緩緩閉上雙眼。好累了。先休息吧~一切,就等後面再說吧~反正我夜京飛飛不懼。
想到,就爬在千銀背上睡著了。
「飛飛?」石大膽見狀連忙叫道。
「夜京飛飛?」听到石大膽的叫喚,千銀低聲叫道。
但是沒有听到回應。
石大膽在旁,注意一看。卻是發現,飛飛腰背滲出血多鮮血。染在黑色的袍子上,更是顯的暗黑。
夜京無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對著千銀說道︰「先回去吧,到時,找夏枯草幫你們二人看看。好一點了還要接受總隊長的調查。我看她也受傷不輕。走吧~」
千銀聞言,沒有回應他,只是緩緩向前邁去。石大膽則是緊跟其後。夜京無一則是在最後。
幾人就這樣緩緩消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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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隊中的,一處靠近暗影邊區,樹林林立之處,一棟樓房獨自樹立在此。
整棟樓房外表顯得古樸,灰暗之色。給人一種森然之感。
在這棟樓房內。
一間陰暗,只有一扇窗口透進一束淡淡的光亮。與之這寬敞,陰暗的房間相比來說。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房間內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地方雖寬。但卻實實在在只有這兩樣東西。
此刻,屋內有兩人,夜京無一與夏枯草。
二人站均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緊閉雙眸的人。
「她好了嗎?」。夜京無一問到一旁的夏枯草。
「傷口已經治愈了,後面就需要時間來愈合,只是流血太多,也是需要後面慢慢補回來。」看著床上的飛飛,夏枯草很平淡的說道。
「嗯~」夜京無一應了聲。
「你是她師父?」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中已經是肯定了。
夏枯草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想要學習煉丹這一方面的人現在還真的不多。沒想到,這暗影隊還有一個。再加上其天資也不錯,心中一動,也就收了下來。師父不師父的,也就這樣。只是個說法而已。我只是教了她一點東西罷了。」
聞言,夜京無一嘴角也是上揚,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語氣中同樣是毋庸置疑。
良久,房間內沒有響聲。
夏枯草拇指抹了抹自己的中指。才淡淡開口道︰「以我的醫術,自己是早就知道了。」
聞言,夜京無一笑的更深,「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幫忙隱瞞?如果總隊長知道了這事,你也免不了受罰~」
「那要你是我,你會怎麼做?」夏枯草只是淡淡的問到。
「我是你?~」夜京無一微微蹙眉。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並不是你~」
良久,又是一陣沉默。
許久之後,夏枯草竟也勾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看了眼飛飛後,對著夜京無一說道︰「我的丹藥還在爐里,雖然有可能已經毀掉了。但是,我想我還是應該先行回去看一眼,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
「嗯,還是你的丹藥要緊。不然,又得浪費多少藥材。既然你這麼心急。這里的事也已經處理完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去看看你得丹藥。」
「既然這然,那我就先走了。」說道,一個瞬移,夏枯草已經到門口。「咯吱」一聲,門被打開而來。明亮的陽光射了進來,映出夏枯草的影子在地面上。
然後,就听到輕緩的腳步聲,以及那漸漸縮短的影子。直到最後,又是一聲「咯吱」聲響。一縷陽光都以不見。
唯獨有的,就只有那一扇窗,還透進一束光芒,灑落在地面上。
一切又靜了下來後,夜京無一依然是站在床邊看這飛飛。
就這樣看著沉睡中的飛飛,陰暗中看見其目光中的波動。同樣,也看不其心中所想。
良久,他對著飛飛淡淡的說了句,「你讓我很吃驚。」
然後,緩步走去,邁到窗前,才頓下步子。
佇立窗前,雙手倒背,仰頭看著窗外。
「從這里看,果然是個狹小的世界~」他喃喃自語著。
而後,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不再有任何動靜。
迷迷糊糊中,飛飛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感覺渾身好疼。其實,在司馬家陣法基地時。她就疼痛難忍。只是本著一顆不屈服的心,乘著一口氣在胸前。只想沖出那陣法基地。所以,疼痛都被她拋之腦後。
不過後來,到了那時,實在是忍不住的,就這樣睡著了……
就連現在,還是渾身疼痛。比之在司馬家陣法基地時,還要疼得厲害。看來夠自己受一段時間了。
睜開眼楮,映入眼眸的是一片陰暗之色。此刻,飛飛眼眸已經又變回了黑色,並非之前的血紅色。
不過~這里是?~眼前是一片陰暗。側頭看向四周,朦朦朧朧,沒有看見一個物品,只有一長桌子在不遠處。
這里是?~心中疑惑,難道就是暗影隊中,那一般不允許進入的鐵紀樓?
想到這里,心中自嘲,一般不允許?~允許的,恐怕就像自己這樣的人。
不過~隊長呢?轉念一想。想到自己的隊長。
四下張望不見任何人。
「你醒了?」極淡的聲音自自己頭後響起。
听到後,艱難的側頭。看向那里。
只見離自己床頭不遠處,有一扇窗,窗前佇立有一人。一襲黑色的袍子。
此刻,他背對著自己,陽光照在他身上,將其倒映在地面對額影子拉得很長。
眨了眨眼,隱約能看見其後背的數字。
一個暗紅色的數字。那就是一一番隊隊長,夜京無一。同樣的,也是飛飛心中的好大哥。
有些吃驚他會在此。飛飛試著開口︰「無一大哥?」
聲音很輕,但是在這樣的地方,卻顯得足夠大。
良久,整個房間沒有聲響。而飛飛眼前的人,也沒有轉過身,依然只是仰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我有事要和你說。」就在這時,傳來夜京無一淡淡的聲音。
看著那個背影,飛飛心中一動。「有事要和我說?」她低聲呢喃到。不由的想到了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