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碩沖出臥室,姜逸風早就跑了,「媽的!」他把高爾夫球桿狠狠的摔在牆上。
這時,蔣澤麒橫抱沈芮溪走了出來。
司徒炎碩搶上兩步,「她怎麼樣?」
「不知道,快去醫院!」蔣澤麒心急如焚。
司徒炎碩伸出手臂,「我來抱吧。」
「不用,你開車。」蔣澤麒側身閃開。
司徒炎碩雖然心里不爽,但是在這緊要關頭,沒時間再爭論這個問題,他趕緊去按電梯。
兩人一路無話,疾步走向司徒炎碩的跑車。蔣澤麒抱著沈芮溪坐在後座,司徒炎碩不停的抬頭看後視鏡,時不時的問︰「她怎麼樣?醒了嗎?」。
蔣澤麒把沈芮溪摟抱在懷里,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上面那幾條猙獰的鮮紅血印尤其明顯。他的眼里盛滿了焦急和心疼,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你怎麼知道沈芮溪在那間暗室里?」司徒炎碩問道。
蔣澤麒的眼楮沒有離開她的臉,他深吸了口氣,緩解一下胸腔內的痛楚,「剛才我正在吃晚飯……」
白彤彤為了慶祝她和蔣澤麒交往的這一重大日子,又逃課一下午,第一次約會的這頓晚餐,她花了很多心思。
晚上,蔣澤麒應白彤彤之約到法國餐廳吃飯,旁邊有小提琴浪漫的伴奏,眼前有白彤彤燦爛無比的微笑……可是蔣澤麒卻提不起半點興趣,牛排咬在嘴里,味同嚼蠟。
吃到一半,蔣澤麒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個默念了無數遍的名字——沈芮溪,他失神的眼楮又亮了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白彤彤笑著點了點頭。
蔣澤麒快步走到外面,他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沈芮溪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視頻通話,他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鍵,「沈芮溪?」
他沒有看見沈芮溪的臉,手機上的畫面是一個倒著的房間。她的手機掉到地上了?他正奇怪,突然,姜逸風的身影出現在畫面里,緊接著,蔣澤麒的心猛然一緊,他看見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沈芮溪,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由姜逸風拖拽著。一直拖到辦公桌前面,他看見姜逸風扭了幾下桌上的筆筒,後面的牆就打開了,姜逸風把沈芮溪拖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在哪?沈芮溪怎麼了?蔣澤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畫面不是很清楚,他定楮仔細查看,這明顯是個辦公室,透過邊上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見一個燈火輝煌且與眾不同的建築物,這個建築物有點眼熟,但只是眼熟而已,自己才回國不久,很多地方都不知道。
蔣澤麒轉回身想找白彤彤幫忙,他剛轉過身,突然靈光一現,面前的這個餐廳所在的大樓不就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建築?他回過頭,那麼沈芮溪也就是在街對面的這棟大廈里!他抬起頭,二,四,六,……唯一亮著燈的是第二十八層。他火速跑向對面的大廈……
蔣澤麒簡單的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和白彤彤的事並沒有提。
送她手機的時候跟她說過,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給我打電話,可她在危難關頭到時候,選擇的卻是蔣澤麒,想到這,司徒炎碩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但是他在心里還是非常感謝蔣澤麒的,要不是他,自己絕對找不到沈芮溪,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至于她到底選擇誰,要到最後才能見分曉。
「司徒學長,你為什麼會在那?」
「我?哦,我听人說沈芮溪到這來了,我正好在附近,想過來找她一起回學校。」
「沈芮溪怎麼會來這?是姜逸風把沈芮溪打成這樣的?」
「姜有為那個翡翠皇城因為藏毒被查封了,沈芮溪不是在那打過工嗎,不知道為什麼,姜有為懷疑是沈芮溪藏毒陷害他,所以把她帶那去了。姜逸風那個王八蛋一定是因為姜蟬的事對沈芮溪懷恨在心,所以才打她。他媽的,這個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他!」
蔣澤麒心里氣悶,就知道那種夜總會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是,為了一個女人,姜逸風竟然下這麼狠的手,極少發怒的蔣澤麒不覺攥緊拳頭。
就在這時,蔣澤麒的手機響了,他拿出電話,皺皺眉,是白彤彤,自己竟然把她忘得一干二淨!
「喂?你現在在哪?什麼?還在餐廳?對不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陪你吃飯了,吃晚飯你自己回去吧,不能送你回家了,非常抱歉。」
電話里傳來白彤彤的抱怨聲,「啊?什麼事那麼重要啊?今天可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不好意思,真的很重要,就這樣吧,再聯絡,再見。」蔣澤麒匆匆掛掉電話,他覺得跟白彤彤無話可說,也沒有心情說。
司徒炎碩覺察到蔣澤麒有點不對,抬頭看看後視鏡,「女的打來的?」
「嗯。」
「女朋友?」
幾秒過後,蔣澤麒才答道︰「是的,女朋友。」他的聲音不小,到更像是在警告自己,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應該對女朋友好點,可是為什麼行動起來那麼難?
听到蔣澤麒說他有女朋友了,司徒炎碩心里一陣竊喜,這下沈芮溪對他就死心了吧。
「你怎麼能讓人家一個人留在餐廳吃飯呢?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快去陪她吧,我送沈芮溪去醫院就行了。」司徒炎碩真希望蔣澤麒馬上下車。
蔣澤麒低頭看看懷里的沈芮溪,毅然搖搖頭,「不行,我要送她去醫院,醫生說她沒事,我再走。」
司徒炎碩撇撇嘴,月兌口而出,「你對沈芮溪的關心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對待女人一樣對待她?」他把剛才姜逸風對他說的話又重復一遍。
蔣澤麒被說中了心事,好像被人猛的揭開傷疤,心里一陣刺痛。
「我只是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兄弟有事,難道我能丟下不管嗎?司徒學長不是也一樣關心沈芮溪嗎?難道你把他當成女人來對待?」蔣澤麒只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睜著眼楮說瞎話。
司徒炎碩忙說︰「從認識沈芮溪那天起,我就把她當兄弟!」